昨天眾人離開四菜家後,在西園寺家讓一斗及夕鶴下車,戀歌等人則回到皇宮及官舍後便解散了。
今天又從皇帝社社辦開始展開調查。
「……你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固定位置——前校長座位上的來珠,從坐在沙發上的固定成員當中發現特異分子,驚訝地皺起眉頭。
「說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戀歌你閉嘴!愛藤四菜,我指的是你!」
對於認真地開始解釋自身存在的戀歌,四菜似乎因為有人搶先一步裝傻而受到打擊,露出為難的表情。
「要贏過剛才的裝傻還真是困難耶。」
「裝傻就不用了。裝傻成員有戀歌和一斗就夠啦!」
「咦?我是裝傻成員?」
「我們是同伴呢,一斗。」
戀歌非常開心。
一斗則非常悲傷。
「我想要入社。因為愛藤四菜小姐我,是裝傻和吐槽都精通的優秀人才喔。」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社團變成搞笑研究會了……?」
友佳梨子抱住頭。
「讓我加入比較好喔?因為……你們也知道,我是超級王牌!」
「……唔,好吧。只要你發誓不對一斗出手。」
「OK、OK,別看我這個樣子,如果說到隨便發誓,大家可都說我是無人能出其右的愛藤小姐呢!」
「你根本不想發誓嘛!」
雖然認為這傢伙不妙,得儘快解決才行,但越是認真對付她,就越覺得自己愚蠢,於是怒氣也跟著消失無蹤。來珠斷定這若不是少根筋而是算計,那麼愛藤四菜這個女人會是個令人無比恐懼的策略家。不過遺憾的是,來珠很確定她是少根筋。
「算——了——隨你高興!」
「呀呼——!這麼一來我們就是同一個社團的同伴了,一斗同學。今後也請多多指教。」
「唔、嗯……請多指教……」
一斗帶著一種微妙、不快的既視感,與四菜握手。
「……那麼,繼續昨天的事。」
「喔,是要尋找一斗同學的初戀嗎?啊,還是要搜查那個名字很好笑的國寶『圓木三鷹』?」
來珠對興緻盎然的四菜所說的話嗤之以鼻,坐進軟綿綿的椅子深處。
「圓木三鷹啊……秘寶不翼而飛,當時的警備負責人辭去軍職,如今過著富豪生活……雖然陳腐,不過這個劇本是能夠成立的。」
來珠的話令四菜露出不悅的神色。
「你是說我爸爸偷了秘寶?」
「我的意思是他最可疑。」
來珠大概是打算以跟一斗感情良好的四菜為目標吧?只見她露出了嘲笑的神色。一斗察覺到衝突一觸即發,因而急忙介入。
「來、來珠……四、四菜也冷靜下來,嗯?」
四菜起身,用力咬緊牙根發出「嘰嘰」的聲音。
「那種事爸爸他……!………………可能會做吧!」
「四菜……」
一斗在看到四菜懷疑的眼神在空中游移後,全身無力地猛然坐回沙發上。
「唔,雖然我想相信他,但是證據齊全。如果由我負責調查,第一個就會懷疑我爸爸。雖然聽說軍人時期的爸爸為人剛直,不過人類是沒有絕對可言的……」
友佳梨子對認真思索的四菜感到啼笑皆非。
「明明是你家人的事,你也太冷淡了吧?」
「『駕駛員永遠要保持冷靜。正確地把握及判斷狀況,才是王牌的基礎。』我的師父不厭其煩到足以改變人格般如此教導我。」
「師父……」
一斗茫然地想著:「駕駛員也有師父嗎?」這時,似乎連回想都嫌煩的四菜開始解釋。
「嗯,是在製造機動魔法兵的京達海姆工業公司東京分公司擔任測試駕駛員的人。雖然是奉派到軍方這裡來的,卻是個非常嚴格的人……他叫做伊里亞·渥塔林克斯。」
「鬼神伊里亞嗎?聽說他是個高明的駕駛員。」
機動魔法兵的開發母體之一為魔導盔甲。伊里亞是在人類直接穿著的盔甲上,施加魔導處理以提高其性能的試穿者,由於才能被看重,因此從機動魔法兵開發初期便參與開發。
若說機動魔法兵就像魔導機器人,那麼魔導盔甲可說是類似由魔法驅動的動力外骨骼。
……就像這樣,話題被嚴重扯開,來珠拍了拍手喚起大家的注意後修正宣言。
「總之,國寶的事擺第二。一斗的初戀調查是第一目的,我要貫徹初衷。」
「話是這麼說,但是已經沒有線索了吧?」
「說得也是……關係人已經全問過話了。」
來珠聽了友佳梨子及戀歌說的話,將椅子轉了一圈。
「還有不是嗎?還有一個人,隸屬東京帝國第1皇宮的前女僕長,局小夜子。」
「……不過,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吧?」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好歹還是要找她問話,所以我派人調查了她目前的下落。」
來珠「啪嘰」一聲彈了一下手指後,門就被打了開來。一名身穿護士女僕裝、戴著墨鏡的奇怪少女拿著信封走過來。在她身後的,則是一臉不悅的夕鶴。
「喂,南德原來珠!別讓可疑人物進入校內!」
「……來珠……別因為私事動用部隊啦~~要是被副長或局次長知道,我又要被關禁閉了。先不說這個,因為來珠說可以,所以我才自己來了。但是學生會會長卻認為我非常可疑,痛罵了我一頓呢。」
這個以嬌滴滴的聲音撒嬌的人,是身穿護士女僕裝的少女,少手槍手隊·第2隊副隊長蜷川空葉曹長,16歲。是個在喜歡惡作劇的隊長手下,一肩扛起重擔的不幸少女。
由曹長來擔任等同於副旅團長的副隊長,就地位與階級來看是有些不相稱,不過基本上槍手隊的隊長、副隊長職位與階級沒有關係,是視戰鬥及指揮能力,由局長·朱迪卡·歐魯雷安來挑選決定。
「墨鏡!墨鏡是多餘的……唔,算了。辛苦你了,你可以退下了。」
「嗚……」
來珠收下寫著「調查報告書」的信封后,便揮手要哭喪著臉的空葉退下。
空葉雖然乖乖回去了,但是夕鶴卻繼續留下來數落來珠。
「喂,你該不會又要把我哥牽扯進奇怪的事件了吧?」
「是昨天的後續,昨天的……」
嫌煩的來珠看著報告書,看也不看夕鶴一眼就回答她。
「為什麼不把我也找來?」
「因為你不是皇帝社社員,這是皇帝社的活動。」
「原來是這樣……」
默默聆聽著對話的友佳梨子因為初次得知的事實而不由得叫出聲來。
「社員完全沒有被告知不是嗎!」
「我想等快比賽了再說……」
「什麼比賽?」
在進行對話的同時,來珠的視線也隨著數據上的文字移動。接著,一副覺得無趣的樣子,將報告書扔到桌上。
「連風美文在走廊上嗎?」
「您叫我嗎?」
「呀啊?」
美文在來珠呼喚的瞬間便已無聲地站到她的身後,來珠因而驚叫出聲。這聲尖叫令四菜感到欽佩。
「來珠閣下,你發出了好可愛的聲音——」
「不要你管!」
來珠的臉漲得通紅。
「聽說局小夜子是你的老師?」
「是的,她曾經是東京女僕學園的講師。」
「你們很親近嗎?」
「是的……從在學時期開始,一直到我來到目前的職場服務為止。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連絡不上她了……」
「原來如此,因為結婚才離職……對吧?」
「我是這麼聽說的。」
這可稱為是位在情報強者立場的高姿態嗎?來珠像是在偵訊嫌犯的刑警,或是在進行口試的老師,一再問著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將疊起的雙手手掌放在交疊的膝蓋上。
不過,眼前的成員當中,最沒耐性、出面制止這種口吻的是友佳梨子。
「卿想說什麼,南德原卿?別再故弄虛玄了。」
「……她的戶籍是空白的,沒有結過婚的跡象。」
「咦……?」
美文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以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