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贖夢的魔法師 第二章

2.00泡沫經濟

在迷糊和清醒翻來覆去,它在黑暗中環視。

一束光照了過來。

剛想要躍進那光芒之中,那光彩奪目的光明的洗禮已經迎接它的到來。

果然。

從這歌狹縫出去,就可以獲得自由。

追尋著那味道,還有再次的解放感,飛向高高的天空。

眼睛下方是反射著太陽光輝的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一切就像是夢一般。

這樣想著。

但就算是夢,也要盡情享受這得來不易的自由。

它漫無目的的在空中彷徨。

送走了黑夜,又迎來了黎明,四處飄蕩著。

夢不知何時會醒。

上次被一個不一般的人強制打斷了它的夢。那是個全身浮現出綠色花紋,惡魔般的傢伙。

是的——

它想起來了,上次的夢裡還有一個少女。

雖說是夢,但是卻記得少女的味道。

追尋著那股味道,它飛過天空。

穿透雲層下降一些,就看到了純白的海濱沙灘。

還有木製的小木屋和在海邊嬉戲玩鬧的人們。

找到了。

即個少女就在其中。

雖說是夢,那個少女的樣子卻栩栩如生。

它不禁懷疑這是否真的是夢。

不——或許,它可以真正的得到自由的時候已經到了。

它快要得到解放了吧?

它默然期待著,同時向下看去。

那個身上有著令人懷念氣息的少女。

它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在意那個少女。

但是,直到明白原因,它會暫時守在少女身旁。

它突然心血來潮決定看看這個少女究竟能走到哪裡。

2.01詩歌Part.1

那時正好是詩歌正式繼承「蟲羽」的首領不久的事。

她決定避開與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對決,以保護流落在外的附蟲者為首要任務。即便是在保護過程中遇上特環也絕不與他們硬拼,她不想再增加新的仇恨了。

改變以前的方針,以全新的「蟲羽」重生。

雖然如此決定——但是要將四分五裂的「蟲羽」重新組織到一起也費盡了全力。當時失去了上一任首領立花利菜,各地的首領要麼辭職,要麼投靠了特環,甚至還有人放棄了自己的使命。彼此間支離破碎、失去聯繫的「蟲羽」只能淪為特環的犧牲品。

其間能得到北方首領——代號「Lucifera」的少女的消息真是太幸運了。「Lucifera」是地方首領中唯一的女性,而且是個特殊型附蟲者。頭腦聰明的她,在詩歌的勸說下開始負責聯絡分散各地的「蟲羽」成員並著手構築一個相關情報網。

在那種混亂的狀況下,將人數眾多的成員集中在一個地方不過是增加了危險,因此派遣「大鍬」和「波江」前往各地,確保各地聯絡網暢通,如此總算讓「蟲羽」慢慢恢複了以前的聯繫。

就在那時。

「戀愛是一種狀態,愛則是行動。」

絕不正眼看詩歌的男人宗方槐路,沒有任何前兆的說道。

「咦?」

那是在巡視作為據點的露營地時。

周圍不停有人回頭看向宗方槐路和詩歌這兩個年齡身高完全不同的人。

「一把年紀的大叔突然說這些話,真是抱歉。」

宗方槐路微笑著,卻沒有看向詩歌。

「什麼意思呢?」

「就是那樣啊。你現在在戀愛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詩歌感覺到自已的臉頰開始躁熱起來。

腦海中閃過那個叫做葯屋大助的少年的身影。與他一起度過的時間雖然短暫,在那其中感受到得喜悅與幸福、痛苦和悲傷卻是詩歌人生中最特別得存在。利菜畫的大助的肖像畫,她至今仍小心地保留著。

「……是嗎。那麼你為了他做什麼了嗎?或者和他一起也行。」

稍微思考了一下,詩歌搖了搖頭。

大助為她做了許多事。邀她約會,在她哭的時候安慰她,聖誕節時牽著她的手、幫助她。

另一方面,詩歌能為他做些什麼呢?又能和他一起完成什麼事呢?

竟然沒有一件可以讓她點頭的事。

「是嗎,那樣的話你還是在戀愛。或許是憧憬——不是愛。」

「……」

「雖然是有點自誇,但我年輕時對這一點卻非常有自信。同齡的男子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到,長相也不差,而且又很會賺錢。」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自白,詩歌吃驚的看著宗方。如今仍然顯得很年輕,可以想見他年輕時是怎樣的風度翩翩了,但是這樣自己誇自己的人,詩歌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每次戀愛,都認為是上天的恩惠。實際上,我談過好幾次戀愛。」

「是、是嗎?」

「感受到對方的好意我也會很誠懇的回應,為了討好自己中意的女性可以去做所有我能做到的事。但是那些都是為了喜愛的人吸引到自己身邊來——也就是說,是為了自己。無論哪一個,都不過是戀愛。」

對著紅著臉低頭傾聽的詩歌,宗方毫不介意的侃侃而談。

「所以,愛著的只有一個人。」

他絕對不會看向這裡,詩歌偷偷瞄了眼他的側臉。

「現在……也還愛著她嗎?」

「是的。」

宗方毫不掩飾的回答到,一臉自豪的樣子。

「因為年齡相差懸殊的原因,可能會被人戳脊梁骨。(插:怎沒戳死你啊==)但是我確實——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令我神魂顛倒,讓我懂得了去愛一個人。只要是與愛有關,即使是痛苦,也比至今所感受到的喜悅更加的讓人愉快。噢,這麼說真是有點不害臊了。」

「……」

「失去所愛的人時,我很消沉,感覺萬念俱灰,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但是——被『大鍬』拉回來後,我知道我還能繼續愛著她。」(插:我去加件衣服,看的我快冷死了……)

「之所以幫助利菜留下來的『蟲羽』……幫助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吧?」

「曾經是那麼打算的。」

詩歌歪著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曾經?」

「我可以給『蟲羽』提供一定程度的資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想那樣依然是不夠的。因為會賺錢的人其他還有很多。」

「?」

「我了解金錢這東西。它們遍布歷朝歷代的各個角落,在世界各處比人更加飛揚跋扈、為所欲為,而且好奇心旺盛、愛湊熱鬧,絕不會半途而廢。不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它們在推動著革命。」

宗方看著前方,一副閑談的語氣,說得風清雲淡。

以前他曾說過,他憎恨眼看著利菜死去而見死不救的詩歌,絕不要看見她。

或許就是那樣吧。

但是宗方心裡清楚,自己其實也和詩歌同罪。正因為如此,或許一旦看到詩歌——就會原諒她也說不定。

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堅持不要看到詩歌不是嗎?

即使是愛的痛苦,也要勝過其他任何的喜悅——

看著這樣的宗方,詩歌心裡想著。

對於他來說,即便憎恨也是愛著某人的特權,詩歌並沒有奪走它的權利。

「若是我推斷正確的話——金錢這東西那時必定是旁觀者。」

「那時?」

「一切開始的時候。」

宗方用手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像是喃喃自語似的繼續說道:

「十多年前,這個國家的經濟界出現了三種沒來由的波動……那或許不是沒有理由——若是被人隱藏起來看不到,那麼……」

不管聽得一頭霧水的詩歌,宗方繼續說著:

「圈地運動、泡沫經濟,還有範式轉換——」

不論哪一個都是詩歌聞所未聞的詞語。

「要再突破看看嗎……不,只能用一點強硬手段了。要讓圓桌會議更加——」

「宗方先生?」

「啊,啊啊,不好意思。」

宗方突然想起來似的看向詩歌,又立即垂下視線。

「難道,你在做什麼危險的事嗎?」

對於詩歌的問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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