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錄入:千里朱音
啪答。
液體滴落的聲響回蕩。
周圍空氣微涼舒適,但是除了逼人的濕氣之外,還飄散著水腐敗的臭味,環境條件並不佳。
而眼下有好幾個人就在此處。
在這個待起來不怎麼舒服的地方。
不過包括男女老少的六名成員均一臉稀鬆平常,圍著圓桌而坐。
「進展得如何?」
這是年輕男性的聲音。
「很順利。」
接著中年女性的聲音。
「聚集多少人了?」
年老女性的聲音問。
「有一〇〇人。」
中年男性的聲音答。
「收集了幾人份?」
年輕女性也問。
「一〇〇〇人份。」
最後是年老男性回答。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說話語調不帶一絲情感乃六個成員的共通點。他們極其平淡地,宛如人偶一般,機械性地對話。
啪答。
液體滴落的聲響回蕩。
「成功率呢?」
年輕男子再度起頭。
「試算結果有百分之九〇。」
中年女性的聲音回應。
「卡西姆的實驗似乎很成功。」
年老女性如是說。
「初次有此規模。」
中年男性附議。
「所以才需要我們。」
年輕女性的聲音響起。
「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年老男性的聲音如此強調。
啪答。
液體滴落的聲響回蕩。
「諸位。辛苦了。」
現場無論男女老少,一聽見這個聲音,立刻離開椅子單膝跪地。
年輕女性的聲音宛如以夜空最閃耀之星為名的驚世寶石製成的鈴鐺響聲,音色甜美,令聽者感覺耳朵彷彿要融化。
「縱然真正的目標尚未實現,仍成功與宿命相連了呢。」
女性的聲線不如其他那般不帶起伏,反倒充滿豐富的情緒。
「倘使那道宿命走上既定之路,便將呈成為我們的助力。或許需要考慮將計畫提前。」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維持著跪姿動也不動。仔細聆聽自上方降下的說話聲。
『我們』。
壓低姿態致意的人們徹底明了這指的是何人,沒有一點閃失。
「那麼,之後就仰賴你們了。我會回到固定的地方。待審議的事堆積如山呀。」
聲音主人一瞥眼下的人們,眼底接著閃現慈愛之情。
「你們的犧牲不可或缺。基於這份義務……就獻上你們的生命吧。」
一行人這回雙膝貼地,並將頭壓到幾乎碰到地面的程度。
「來,開始吧。表與里需要正當的相輔與相對。這等平衡不容許混亂。不可被攪亂。」
——竭誠只為構築正當表裡。
低姿勢的人們齊聲唱頌,沒有一點錯落。
女性點頭,接著背過身子。
「……他們恐將面臨嚴厲的試練。但還是非得請他們克服才行。」
僅容自己聽見的低聲囁語隨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