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銀座駐地被中國人武裝勢力佔領的報告,首相森田召開安全保障會議,同時叫來中國大使尋求解釋。
「關於在銀座發生的事,請進行說明」
森田罕見地用一副強硬的口吻發問道,可以說他的憤怒表現了出來。但他平日里不習慣這個態度,這句任由感情衝動做出的發言要是當做外交戰的開端來看的話有點用力過度,稍稍欠缺銳利感。
大使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就像柳樹受到風的吹拂那般將森田的怒火當做耳旁風一般。
「突然被叫出來,還在擔心著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關於銀座事件的話,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太清楚啊。到底是覺得哪裡不妥了嗎?」
顯然這是在裝傻,森田眼看快要抑制不住憤怒的感情了。他勉強忍住怒火,盡量保持冷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請不要假裝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不知道銀座發生了什麼嗎?」
「我聽說國際NGO進行了抗議。我國似乎也有很多國民參與其中,但不光是我國,聽說美國跟法國、俄羅斯、韓國等國家的團體也都參加了。為什麼只把我叫出來,難道我非得受到這樣強硬的質問不可嗎?」
森田將大使面前埋在紅色旗幟下的一疊照片扔了過去。
「看這些,大部分不都是中國人嗎!?而且還不遵守規定、鬧事。警察中也出現了很多負傷者。這不是抗議。這已經算是暴亂了!」
「這種程度的騷亂在我國並不稀奇。而且,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總理要將這股憤怒發泄到我身上」
「讓自己國家的國民在其他國家引發了暴動,你剛才這說法又算什麼!」
「看來是有誤會,那我就先說好,這件事跟我國政府沒有絲毫的關係。引發暴動的是國際NGO,我國國民參與其中是十分遺憾的,但日本是民主國家。雖說他們是外國國籍,我覺得日本也應該聽一聽自由市民的意見」
「那麼,中國政府表示跟這次的暴動沒有關係是吧?」
「當然。還是說需要我對首相閣下從NGO的定義開始說起呢?」
「我先說好,根據報告,一部分暴徒持有自動手槍和火箭彈」
「您說什麼?是我聽日語沒聽對嗎?能再說一遍嗎?」
「那我就再說一遍吧。根據剛剛收到的報告,佔領『門』所在的銀座駐地的一部分暴徒持有自動手槍一類的武裝。他們對我國提出了不法的要求。放言說如果不同意的話就要把『門』破壞掉,讓派遣到特地的三萬名自衛隊員成為異世界的漂流者」
但大使楊一副驚訝的表情反問道。
「這是真的嗎?」
「你問這是不是真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那個國際NGO持有武裝一事。難道不是在編造不存在的犯罪,以此來作為壓制自由市民表達意見的理由嗎?」
「你說的根本就缺乏根據,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嗎?有報道說存在持有武器的暴徒嗎?」
「駐地內被參加抗議的人佔領了,目前沒人能夠接近。報道的陣容還沒接近的,怎麼可能被報道出來」
「那麼,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呢?日本的平民跟海外的平民該怎麼相信你們的話呢?沒有被報道的事實跟不存在是一樣的。沒有人會相信吧。再追究我國的責任之前,請先提供客觀證據」
「咕……」
「做個假設吧,假設就像森田總理所說的那樣,持有武裝的人混在裡面的話……」
「就是混進去了啊!」
楊一副「真叫人受不了」的表情,安撫森田一般說道。
「假設你說的是對的,那國際NGO的要求到底是什麼?」
「將『門』的管理權讓出給國聯」
「也就是說,等於國際社會在對貴國做出要求?」
「是啊。是這樣」
「日本政府這邊打算怎樣處理武裝的暴徒?」
「我國不貴屈服於恐怖勢力。不跟恐怖分子做交涉」
「也就是說,日本政府想要對提出正經要求的自由民眾貼上恐怖分子的標籤,使用武力進行鎮壓,強行關閉『門』是吧?」
「日本政府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會有變更」
「但是,為此首先要排除自由民眾,在排除了所謂武裝勢力之後,讓派遣到特地的部隊撤退之後關閉『門』。這會費很多功夫吧?」
「沒什麼費不費功夫的。如果需要的話就得去做」
「但是,如果出現哪怕微小失敗或差錯的話,派遣到特地的兩萬六千名自衛官就無法再回來了。不是嗎?」
森田察覺到楊大使說出了派遣到特地的自衛官的正確人數。明明就連閣僚們中也有很多人只知道三萬這個大概的數字,他是怎麼掌握到這個數字的,森田感到很在意。
「不需要你們來擔心」
「真的好嗎?接受了我國的要求的話,這個問題也許就能夠和平解決了」
「這是中國政府的要求嗎?」
「不,這是我個人的微不足道的提案。怎麼樣?希望你們能夠放棄關閉『門』,允許我國每年向特地移民五十萬人」
「五,五十萬人!?說什麼傻話。送進去那麼多人的話,特地的形勢就會立刻變得不安定。還說說你們想要佔領特地的土地來創造第二個中國?」
「雖然沒這個打算,但也不能說沒這個可能性。只不過,那樣一來的話這邊就能夠獲得安定跟和平了」
「能進行詳細說明嗎?」
「請想一想我國的人口數量。十三億人。是個很龐大的數字。這十三億對我國來說是武器,但同時也是危險因素。極端地來說,國家的使命就是不惜將居住在地球上其他國家的國民趕盡殺絕也要讓自己國家的國民能夠存活下去。填滿十三億人的胃袋,讓十三億人懷抱希望。如果要安撫十三億人的反感,我國政府哪怕就是蠻不講理、被批判成罪大惡極之人、受到其他國家的憎恨也會繼續收集資源和糧食吧」
「真是自說自話,給人添麻煩呢」
「當然,我們也做出了決策,不再讓這十三億增加下去。就是獨生子的政策。但是,這項政策會使我國的未來變得一片黑暗。勞動人口跟社會能夠養活的人口之間的平衡要是被破壞了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已經處於高齡社會的日本,作為首相的您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楊大使的聲音中蘊含著力量。
「只要能減輕這個人口的重荷,作為國際社會的一員,我國也能再稍稍紳士一些了。為此,無論如何都需要日本的幫助。請允許我們向特地進行移民。如果能夠實現的話,我國將以感謝之情和長久持續的和平來回應日本的誠意吧」
先不管說的對不對,中國大使冷靜的口吻使得森田也能讓激動的心情平穩下來好好喘口氣了。
「為此的話,希望能先從停止偏頗的反日教育開始呢。貴國的孩子們不知道我國對貴國長年做出的幫助,罵我國為「日本鬼子」」
「我國不存在反日教育」
「根本談不成事呢」
森田因為有會議而正要站起來,但大使挽留了他。
「各個國家都有著各種主張的團體,站在中間的人可就很辛苦了。在右邊的人看來,中間的人是偏左的,在左邊的人看來中間的人是偏右的,中間的人會受到雙方的攻擊。歷史教育在其中是最能體現這一點的,可以說這對所屬於極右的人和站在極左立場的人都是很敏感的吧。您所說的反日教育在我國已經是非常普通的理所當然的一般常識和人格教育。對此進行改動的話,很可能被認為是向來自外國的壓力屈服了。政府會受到更加強烈的批判,可能會導致國內陷入不安」
「即便那明顯是錯誤的內容?」
「不好意思,我舉個外國的例子,在美國,有的黨派爭論說應該用在科學上明顯錯誤的聖經這個人類創世物語來代替進化論教育孩子。對這些人來說,真相都無所謂的。因為把自己相信的聖經教給孩子才是重要的。這個問題已經跟那個是相同次元的了」
「話雖如此,罵我國做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沒理由去忍耐。首先要求改善反日教育」
「這是很困難的問題。當下無法做出回答。怎麼樣?不能將這問題作為將來的課題來作為尋求友好的未來志向嗎?」
「也許只是在方便地使用未來志向這個詞而已。我國至今以來不僅以友好的未來志向進行作為,今後也打算如此。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貴國突然提出來的釣魚島是自己國家領土的時候,我們也沒把事情鬧大。然而,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