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嗚……
傷害
積壓成山……
配點(無需同情)
●
成實作為仲介者聽取了武藏副會長的發言。
……原來如此呢。
如果武藏那邊提出方案,會有僭越的嫌疑。
所以要讓伊達這邊提。
說出武藏「哪裡好」,也就是說出「想從武藏那得到什麼」。
而那要求若是在武藏的接受範圍內最好。
如果超出了容忍範圍,就通過交涉削減。
對此伊達會如何回答呢。
「片倉,可以了嗎。我要轉達對面的發言了哦」
『啊啊,拜託了……。說吧……』
不怎麼興奮是件好事,這樣不用聽他瞎扯淡了。
成實又點了點頭,說道:
「你和武藏的外交官,以前談過話吧?」
『是啊,有談過……?』
……那就好說了。
片倉是以前的同伴,當然現在也是同伴,但自己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好在溝通上還沒有問題。所以成實開門見山地說了,
「請告訴我「哪裡好」」
●
片倉抬起了頭。
……這什麼意思?
剛才,成實她在這拐彎抹角的交涉中這樣說了吧。
「要我說出武藏外交官,哪裡好?」
●
成實在片倉的話里感覺到了違和感。
……感覺搞錯了什麼。
但是這個人是片倉。說不定是按自己的方式進行了理解。
而片倉是伊達的代表,即使他只是碰巧誤解了意思,但那也會直接變成伊達的立場。
自己是仲介者。成實把這件事牢記在心裡,催促片倉。
「快說吧」
「Tes.」,片倉點了點頭。
「惹人憐愛的地方,很不錯呢……。還有……,那個,慌慌張張的樣子……,那個,還有,那個……,但是但是,內心又很堅強,是吧,比如政宗君那時候,吶?」
成實看著抱住自己身子扭扭怩怩地說著的老同事,心想。
……啊啊,如果是清成的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呢……。
他會直截了當地從正面回答。
而自己現在只覺得有點惱人,果然是因為逐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嗎。
總之雖然片倉的怪異言行還在繼續,他的意思自己已經明白了。
成實向武藏副會長傳達了伊達家的要求。
「伊達家——希望得到武藏的外交官」
●
「想要武藏的外交官……!?」
正純對成實的話感到了疑惑。
……意思是,希望外交官可以常駐嗎?
這也是這邊求之不得的。姑且武藏為了讓貿易更為順暢,安排了出資企業等作為暫定議會的仲介者。但是那並不直屬於教導院,而是父親他們名下的產業。如果不是臨時的交涉代表,而是在對方要求下派遣常駐大使的話……
……是有利的!
「也就是說,希望可以讓武藏的外交官常駐嗎?」
●
成實點了下頭,向片倉轉達。
這變態現在還在扭扭怩怩地花痴著武藏外交官的向井•鈴。
這可不能放到檯面上讓人看呢……,成實心裡這樣想著向他說道:
「片倉,也就是說你想要武藏的外交官是嗎?」
『欸……?可以,嗎……?』
那麼,片倉這麼說著慢慢地轉了一圈,向下展開雙手。
『願意、嫁過來嗎……?』
「是的是的Tes.Tes.」
『回答地這麼敷衍……你厲害……』
因為會很吵,所以不能讓他更興奮了。
但是,突然就談婚論嫁還是有點過了吧。
再稍微鋪墊一下比較好吧。成實這麼想著說道:
「武藏副會長,麻煩問一下外交官。——喜歡片倉嗎」
●
「問武藏的外交官……?」
……喜歡,是什麼意思?
正純沒有明白成實的意思。外交官的派遣是政治活動。不是喜不喜歡對方的問題吧,
……不過嘛,相處得來的話工作也比較輕鬆吧。
「說到我們這邊派去伊達的外交官,就是向井了吧」
「欸?什,什麼?」
突然被提到的向井嚇了一跳。她歪了歪腦袋。將從淺間那裡得到的遮光表示框舉到頭上問道,
「有,什麼,困難,嗎?」
「啊—……,那個啊,不是,那個,伊達的副會長,還記得吧?叫片倉的」
這麼一問,向井稍稍抬起了頭。
想了數秒之久後。
「Jud.,嗯。記得」
只有這種程度的印象嗎,正純可以理解。
所以,正純開口道:
「如果問你作為外交的對象是喜歡他還是討厭他的話,是哪邊?」
被這樣問了的向井歪著腦袋。
「嗯——?」
「啊,不是,不用想太多哦。想到就說」
「啊,嗯。那麼,——不討厭,吧」
「Jud.」,正純回答道。然後她心裡想著如果這樣的話還有挽救的餘地,說道:
「伊達家副長——好像是「不討厭」」
●
該用Jud.回答呢,還是用Tes.回答呢。
迷茫了一瞬間,成實點點頭。然後轉向右側的表示框,
「片倉,有答案了」
『欸,怎,怎麼樣……?感覺如何……?』
「Jud.」,成實回答道。「不討厭」也就是說:
「說是不喜歡你」
畫面里,在一瞬間的沉默後,片倉猛地沉了下去。
能聽見肌肉和骨頭摔在地面上的聲響。
過了大概七秒左右,有一隻顫抖的手掌升了上來,然後片倉的本體也從畫面下方出現了。
「怎麼了片倉」
『你,你還真能若無其事地把對人打擊這麼大的事情說出口呢……!』
「怎麼了?——我只是實話實說。正視現實吧」
『居然還要往傷口上撒鹽嗎!?』
「興奮度」
『居然……,往傷口上,撒鹽……,嗎……』
感覺要比之前還要低,不過算了。
但是,片倉突然抬起了頭。他搖搖晃晃地說道,
『那個,是那位劉海系的外交官這麼說的嗎?』
「基本上是」
『稍,稍等一下。……我確認一下。真的是,那位外交官的少女說的嗎?』
雖然很纏人,但送佛送到西也是武士的作派。成實停頓了一下,看向前方。
狐狸在吃蕎麥麵。
成實一邊想著這可真是真是少見的畫面,一邊對戰場有了新的理解。
……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一點上,這裡也是無可挑剔的戰場。
自己也又一次將筷子伸向蕎麥麵。
蕎麥麵稍微有些幹了。所以把夾起來的麵條全部浸到了蕎麥豬口杯的湯汁里。
「你還真是邪道*呢」(*註:豬口杯,用於裝酒或蕎麥湯汁,儘管有個人喜好的因素在內,吃蕎麥麵時按傳統是只沾一點,不會把面全部浸到湯里)
目瞪口呆的義光這麼說道,不過沒有關係。
「現在我喜歡的是這樣的吃法」
「說是現在,不過「這樣的吃法」會一直繼續下去吧?」
「省事不是蠻好的?——尤其是和向人解釋或是聽人解釋奇怪的事比起來」
聽見自己這樣一說,義光笑了。
「真是麻煩的女人呢」
你才麻煩呢,雖然都到了嘴邊了還是不說了。和狐狸較勁也是白費心思。
『成實君……,還,還沒好嗎……。我,我的,燃燒著的戀心,就要燒成炭了』
「再稍微等下。馬上就好」
『你是在……蕎麥麵店嗎』
成實看了下周圍。雖然這裡是小吃店,
「是哦。是蕎麥麵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