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下 第四十七章『金策上的亡者』

在全這個字上加上\萬歲/這個符號就會變成金

金錢即為一切

配點(/土下座\)

(*註:全て在日語裡面是一切、所有的意思。\/這個符號在日本有萬歲的意思。第一句話的意思是全字上加\/變成金,所以第二句才說金錢即為一切。同樣,符號/\則代表土下座)

成實正在城市裡悠閑地打發時間。

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動人偶擔當廚師的小食店。點餐吃了之後發現天婦羅很好吃,於是又加了升酒*,沾點鹽之類的一起吃。(*註:日本酒的一種喝法)

雖然遠處傳來破壞的聲音,空氣中飄蕩著咖哩的香味,但大家,還有各國代表都在一起熱鬧著吧。而自己身為出奔之身,並沒有積極行動的打算。敵來我應,在某種程度上逃了就是勝利,要問為什麼的話——

……隨著時間的經過,大家都會疲憊。

隨著戰鬥的進行,人會負傷、會疲勞,屆時就算髮現自己,也不會向無傷的自己主動叫戰挑釁。

當然,比起這種擔憂——

「……應該不存在從伊達奪得權利而獲利的人吧」

伊達和最上是這次戰鬥當中最為棘手的存在。不管怎樣,伊達由於地處北方,跟他國的聯繫基本沒有,就算跟伊達對戰奪得權益,那種權益根本沒什麼意義。

另一方的最上也一樣。最上正在衰退中,就算打倒現在的它,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然,對於我方來說也不想胡亂迎戰,儘可能避免根本不存在的權益遭人奪取。

……但是,反過來想的話,我方進攻可獲利的場合似乎更多。

他國與伊達相比,擁有更好的權益。

所以應該上嗎。雖然成實有這種想法,但是——

「————」

還是算了。

雖然有點優柔寡斷,但是這種心血來潮的感覺很有趣——

……在伊達時候,是一旦有什麼事就得立刻出動。

雖然,如果是為了伊達著想的話,現在也應該這樣做的,畢竟也有出奔這個借口。政宗也是將自己作為出奔者送出來的,在新地皮上還自稱「伊達」總顯得有些厚顏無恥。

而自己能夠如此來去自如可──

「真是奢想。你不這麼認為嗎?里見學生會長」

義康此刻十分疲憊。

想要說明狀況卻伏倒在了櫃檯上,再想要說明狀況卻被送酒。

對、本來義康酒量就不怎麼好。

本來就不應該為了跟伊達家副長說話配合人家喝酒的。

對方喝的東西相當好,十分入喉——

……哦,能行。

我也是大人了──義康這麼想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視界變得橫起來了。

在右臉和右邊的手臂下面的是——

……牆壁!?

不對,那只是單純的櫃檯。

我只是一瞬間就醉倒到平衡感喪失的級別了而已。不過這櫃檯打磨得還真不錯,北條的自動人偶真會工作。某家輕食店的自動人偶雖然也很認真工作,但她要是對桌子的污穢不滿意的話會拿出刨子這點實在令人困擾。

「——你還醒著嗎?里見學生會長」

我醒著呢,雖然想這麼說,但出口的話卻是明確的——

「哦嗚——」

「看來不行了」

不好!不行。酒精侵入到了大腦,剛剛還能好好地說人話,現在卻變成了跟三年梅組一樣的東西。

……投降了……。

仔細想想自己自從到武藏以來一直都是斷酒狀態。

里見給人轟了以後,已然不是喝酒作樂的時候了。

順帶一提,現在是日常生活里根本沒有可以喝酒的閑錢。不惜以「義」的部件作擔保去借生活費的那份恥辱,絕對忘不了。給我記住了羽柴。跟淺間神社簽訂武神擔保契約一個月百分之一利率還比較比較良心,會計那邊的利率足足有一成,簡直讓怨恨增加了十倍。

「好像在嘀嘀咕咕說什麼,沒事吧?」

「啊哦——」

好像語言能力回來了一點,但雖然能說出母音就結論而言還是不行。

怎麼會變成這樣,要是現在跟伊達家副長對戰的話絕對會輸的。

拜託不要來開戰啊。不行嗎。

成實正盯著離她一個座位遠的後輩看。

向自動人偶點餐的話可以指著牆壁上掛著的字條。就算不看牆壁,它們也記憶著位置。

「楤木芽 、紫蘇、還有鱚魚,還要天婦羅的佐料*,可以加蘿蔔嗎?」(*註:日本有一種專門用來沾天婦羅的清淡醬油)

「Tes.」這句回答也已經讓人感覺懷念了。

……我已經習慣了武藏呢。

那個醉倒了的後輩也一樣吧。

我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是想知道我方的真意吧。

彼此原來都是其他家的人。但是,她在以前的三國會議上代表武藏方遊說他國、自己則算是她遊說的對象。

里見是小國,處於很容易被他國左右的環境之下,對於國家間的動向,他們可以說比武藏的學生更有感受。

所以、才。

既作為親松平的里見,亦代表最上來此確認我作為伊達的人會基於什麼立場行動的吧。縱使當場發生戰鬥——

……也在所不惜是吧。

不錯的覺悟。

沒怎麼見過這個裡見學生會長以武藏陣營一員之立場發出的言行。

現在如果她真是來確認自己看起來模糊的立場的話,那她是作為武藏這艘船上的一大勢力,還是作為武藏的一員來的呢。

也許她本人也不知道吧,但是——

「連自己的酒量都把握不了的話,還遠遠不行呢——」

成實站起身。

「在變成這種摸不著北的樣子之前,應該更注意一下周圍的哦」

成實坐到椅子上,夏裝的裙子搖擺著,她轉頭看向店的更裡面。

「大多數的國家向伊達或最上開戰基本都得不到權益。

……最多是上越露西亞之類的,一般都會這麼想吧,但說實在的,還有一個能夠得到確實權益的勢力」

那就是──成實只說了一半沒說。她視線的前方是外側的桌席。那裡坐著的是——

「——武藏會計,四郎次郎•伯托尼。跟伊達或最上的開戰奪得什麼權益的話,最有誘惑力的就是昨天重新整理過的通商路許可權。戰勝伊達或最上能奪得的權益中,最有誘惑力的就是昨天重新整理過的通商路許可權。」

雖然是在班上沒怎麼說過話的人,但這也正好。

里見學生會長身為最上代表,想必對於醉倒的她來說,現在被挑起戰鬥並不是什麼很好的叫醒方式。所以首先得確認一下對方的戰鬥意圖——

「要不要吃點蕎麥麵?」

「水就夠了」

對方這麼說著便站了起來。

「——錢可不能亂花」

「阿勒?武藏方的最後一名代表原來是四郎次郎殿下是也?」

對庫羅斯優奈特的問話,正純點了點頭。

「Jud.——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一一回家就發現家門口多了個土下座」

「不把人當人看啊!」雖然有人這麼說,但是如果把那個當人看的話他肯定會蹬鼻子上眼。

不過還是問了下原因。

「到底怎麼了,我這麼問,他便要求派他參加代表戰。在武藏的關鍵時候我們的會計也會恢複正常,這點讓我刮目相看。」

「——於是,事情便發展成至此是也?」

「Jud.」、正純點頭。

「——然後他就、喂、海蒂」

往那一看,發現海蒂正準備逃離現場。

「喂」

「什、什麼!?我做了什麼嗎!?哈哈—?難道是嫉妒我的魅力嗎?」

「——淺間、如果要想在無罪狀的情況下發出神罰,能做些什麼?」

「嗯—……、因為他們是稻荷系的,在無罪狀的情況下有點……」

「呀呀——!稻荷的神明大人萬歲—!就算是淺間也沒辦法直接給人神罰騎臉呢!」

「不過,間接的就可以哦」

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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