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那麼一本正經
也意外地挺有趣的
迷惘可太奢侈了
配點(攝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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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南方,空中搖曳著祭典的燈火。
太陽王站在巴黎的城牆上眺望著它。被周圍的自動人偶們護衛著,他站在城牆之上,闡述了自己的感想。
「雖說是敵人,但祭典終究是祭典啊。這裡都能感到歡快的氣氛啊」
腳下傳來了對於他感想的評價。
「——這是羽柴歷史上有名的大行奢侈的體現吧*。雖說是歷史再現,但是該享樂的時候享樂也不算錯吧」(*註:是的,羽柴,也就是豐臣秀吉,相當的喜好奢侈,用黃金打造的黃金茶室也是出自他的指示,順帶一題這個茶室是可拆卸式的,搬到哪裡都可以在黃金包圍之下泡茶。不僅如此也曾經廣發金幣當做恩賞來籠絡人心。)
「Tes.,你雖然對羽柴視如寇讎,可在這方面倒還挺公平啊——飛鳶加藤」
「Tes.」,發出聲響的,是在太陽王身旁單膝跪地的一位老人。
他往左右看了一下,說道:
「伯恩哈德和他屬下的龍哪兒去了?」
「他們都在河北岸——聽說今天晚餐吃魚。好像還有白葡萄酒喝」
「沒想到天龍居然會和地龍一起用餐」
「你的家人們呢?段藏」
對於這個問題,老人段藏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到:
「——我把他們留在真田了」
「大老師!大老師!您在這兒啊!可讓小生好找啊!」
太陽王笑著指向沿著樓梯爬上城牆的晴海。
「看來你的故鄉一點也不無聊啊」
「Tes.,一群不肖弟子實在令老夫羞恥難安——失敬了」
說完,段藏便站了起來,朝著晴海的方向走去。
「混賬東西,來此地作甚!在這裡的可是太陽王,若要正面拜謁還不快跪下!」
「哎呀呀,真是抱歉啊,大老師。這是我從真田帶來的土特產」
「哈……?晴海,我聽說你從還在四國的時候就經常做這種事——噢哦,這是真田特產的夾心米餅嗎?!你這傢伙,怎麼沒帶老夫喜歡的鮮肉餡兒的!」
「哎呀呀,真是抱歉啊,大老師。小生來的路上碰到幾個快餓死的人,不救救他們有辱真田忍道啊——嗯,餓的人其實就是小生我自己」
「你個混球——!」
「哈哈,沒有比關係好更好的事了」
段藏和晴海一同轉向了開懷大笑的太陽王。段藏把晴海的頭壓在太陽王跟前,而太陽王則是看向了巴黎城中。
「請盡情觀瞻我城的尊容吧」
「Tes.」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巴黎。
那裡有一口為祭典準備的大鍋。
為了不讓敵人從外側窺探內部情況,巴黎內部被隱形障壁分割成了好幾個區域,而現在,又在上空蓋上了一層規模巨大的屏障。目前戰鬥還沒開始,所以暫時解除了內部的屏障,讓各區域之間重新聯繫起來,順便通風。
「——」
並舉行祭典。
道路上擺上了盛滿了料理的餐桌,各處都有裝著紅酒和啤酒的酒桶。
「……」
人們談天說地,喜笑顏開,歌舞昇平。
走狗在城鎮之中來回奔走,時不時用術式點燃煙花。
沒有一寸空間不被燈火照亮,即使是建築與武神的影子也被多個方向的燈光照得很淡。
好一個不夜城。
在一同觀看這一盛世美景的護衛之中,阿爾曼小聲說著:
「人類真是不可理解。為什麼要進行這樣的祭典呢。要是為了勝利而祈願的話,祈願就好了,何必要借「祝福」的名義如此鬧騰呢。我覺得這樣只會褻瀆祈願而已啊」
回應他的是站得與他位置相反的安利。她遠眺了整個巴黎城,感受到了全城都被祭典的氛圍所浸透。
「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喧鬧的理由罷了,阿爾曼。只要有理由,時間地點都無所謂。而喝酒吃肉是為了身體接受這些食物賜予的力量而舉行的儀式。大義名分是有的,阿爾曼」
「你們的見解都很有趣啊,安利,阿爾曼」
太陽王略微一笑。
「但是,安利,阿爾曼啊,巴黎的民眾可都是很勤勉的。
證據就是,明明有朕在,他們卻沒有每天都辦祭典啊。這不是勤勉還能說是什麼」
晴海歪著頭表示不解。
「太陽王,其實不是很受民眾待——」
段藏把他揍趴在了地上。
下手還挺重的,但太陽王也沒多管。他又看向南邊的天空,隨即將視線移向東邊──
「看吧,羽柴,比祭典規模是我們贏了。
——有人能預測一下明天何時會開戰嗎?」
Tes,安利頷首回答。
「羽柴的工事現在仍在補強中。依此判斷,預測時間大概在明天下午,2點左右」
「就是餐後運動變成了大迎擊的意思唄。還不錯。
——輝元他們那邊的開戰時間是下午一點,比朕這邊早啊」
太陽王抱起手臂,朝著東邊的天空點了下頭。
「不知道輝元在那邊和武藏的偽全裸,人狼女王她們過得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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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那個,如果打擾到你們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可我的房間,好像被壓縮地不成樣子了?」
「Jud.,——這是為了赫萊森和夥伴們的必要的居住空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著,赫萊森就在自己的榻榻米上鋪床了。喜美和淺間也一樣放下了被褥,鋪開。只有彌托姿黛拉在房間靠近走廊的位置對著她的父母說:
「那個,母親大人?父親大人?已經借到吾王的父母住的房間給你們了,你們不去房間做準備嗎?」
「——啊啦嘛~涅特你真是的,害羞了?沒事~媽媽爸爸早有準備了喲?」
「什麼準備,準備什麼?」彌托姿黛拉一邊流著冷汗,一邊思考著。但還是不問為好。問了她們就一定會實行了。
但是,走廊側的帘子外有人影靠近了。
「喂?都弄好了沒?」
是王。
於是彌托姿黛拉和大家使了個眼色。赫萊森和淺間一起點頭,而喜美則奇怪地抱著枕頭,還「e on! e ooon!」地開始拍枕頭了。選擇無視她。
「都弄好了,吾王」
「Jud.,我帶了夜宵來。先決定洗澡順序吧?我可以先去嗎?」
對拉開帘子進來的吾王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父親大人。
容姿和以前一點沒變的父親,可能對王還有些警戒,所以他對王先行了一禮。
然後父親向著外面走廊的方向伸出手心,這麼說道。
「請讓我們夫妻最先或者最後洗」
「哦噢」淺間和喜美都發出了輕微的吐息。
喜美用手肘戳了下淺間的肩膀,而淺間則一臉正經地。
「果然洗澡也要一起啊……」
「啊啦……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性格挺收斂的呢」」
「陷阱題!?你這是個陷阱題吧!」
母親大人笑著彎起了眼睛,
「別擔心。畢竟是別人家的浴室。我們會控制在兩小時以內的」
幹什麼要控制在兩小時內啊?內心一邊流著冷汗一邊想著:還是別問了。問了她們就會說明起來的。
隨後,王把放在走廊那邊的盤子拿到了這邊來。
「好嘞,吃夜宵吧。給赫萊森和姐姐準備的是蘋果派。
淺間是先前眼饞地看著小鈴拿回家過的白桃派。
——然後,彌托姿黛拉是鴨肉火腿瑞士卷,彌托媽媽是熏制牛排加上葵家果醬,彌托爸爸是柑橘慕斯」
「感覺有一個人的特別突出啊」
「涅特,母親可是很難當的喲?」
「嗯,還是快吃吧」
說著,父親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這邊,雙手合十。
……啊。
我家好久沒做這個儀式了呀。
父親應該也挺緊張的吧。不管是記憶中的印象,還是定期發送過來的通神文,都讓人強烈感受到父親愛操心的性格。
這讓生活在遠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