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過去的遺產←什麼東西?
在歷經豐收之時後←沒具體說明
寄宿於右手的躁動與疼痛←給我去施療院
配點(到我了……)←我也是……
●
正純沒能對北條•氏直的話做出反應。
……聯絡羽柴?
要聯絡羽柴。北條這麼說了。
但是,這是怎麼樣。
……這可背離了歷史再現的規矩啊!?
剛才,北條不總是在說要遵守歷史再現的規則嗎。涅申原借那句話遵循歷史再現封鎖了北條的行動。但是──
「————」
眼前,有隻右手舉起。
是涅申原。
那手勢代表制止。是讓自己不要插嘴。
有表示框被那隻手給帶過來了,該吐槽么。還是說……
……啊,這樣啊。
怎麼說呢。正純注意到自己該說的話,問道。
「沒問題嗎」
•賢姐樣:『在問腦袋?』
•副會長:『是問情況啊!』
但是,眼前右手落下了。
涅申原挺直背,再次正視對手。然後,
「冢本多君。勞你擔心了」
「怎麼辦?」
這是在問是否需要出手相助。涅申原聞言稍稍頷首,
「呼……現在,還是你該養傷蓄銳的時候」
•金丸子:『……誒?正純,你受傷了?』
•副會長:『你問我我問誰……』
似乎在這人的腦子裡自己是受傷了。
但是,怎麼想都是沒戲的。因為──
……對方可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啊?
面不改色的推翻了自己發過的言。哪怕揪著這點不放,估計也只會默默接受指責,然後轉而作出對自己有利的言行。這──
•未熟者:『——知道嗎?印度的神。至高神中的一人,濕婆的妻子的事情』
不知道。再說,「至高」神中的「一人」是什麼鬼。
然而,眼前的人悠然地闡述起他的想法。
•未熟者:『濕婆的妻子擁有兩面。原本是名為佩爾巴蒂*的賢淑妻子,但在戰場上會變為喜好殺戮的殘忍化身,名為迦梨』(*註:在婆羅門神話跟隨佛教一同傳入中國時,以雪山神女這個譯名被翻譯)
•副會長:『從兩面性的角度去看?』
•未熟者:『是按瑜伽的方式去看待吧』
更不懂了。另一頭,笨蛋和庫洛斯優耐特兩個人,
「說到印度就是那個遊戲公司了吧。點藏你記得嗎。在CM里唱瑜伽~的那個。中等部那時還有人帶著YOGA DRIVE*之類的東西啊」
「御廣敷殿下他,在小等部獨自一人站在YOGA MASTER SISTEM*派孤立無援」
「管我哦!小生,現在可是YOGA SATURN*!」(*註:全都是捏他SEGA的遊戲主機,雖然大部分90後乃至00後估計都沒聽說過這些……其實我接觸過最主老的主機也就PS1了)
完全聽不懂。總之明白了瑜伽很厲害。但是──
•未熟者:『這次的交涉對象,就是這種人』
是嗎,正純在通神帶上搜索了一下迦梨。
《迦梨:佩爾巴蒂的憤怒版:殘忍無情會吐舌舞蹈著殺生。因為舞蹈會給大地造成破壞,丈夫迫不得已在下面墊腳。也就是說老公超——強的》
在這種充滿陽光的詞句旁,是大量殺戮場景的水墨畫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對方的確是一聲不吭地就態度驟變了。
因此正純想道。怎麼辦。
……你要怎麼辦。涅申原。
想著,眼前的人說道。
「為何?」
他詢問北條•氏直。
「為何不惜做到這一步,也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是的。
正純在內心對涅申原的疑問表示同意。
於是,北條•氏直給出了一個反應。
開口,然後停下,
「…………」
眼神和嘴上呈現了些許的笑意。
●
鈴心跳驟停。
……誒?
北條•氏直的表情。自己知覺到的表情讓她不由顫抖。
鈴看不見東西。對周圍,對人,都是靠知覺活到到今天的。
當然,鈴無法知覺到人的感情。
與顏色一樣,鈴無法知覺對方內心,這讓鈴有時感覺自己很不成器。為什麼眼睛都看不見了,卻無法利用知覺看到更多的信息。可是──
……嗯。
某個時候,有人告訴了自己。自己,是可以知覺到感情變化的。呼吸、熱度,以及表面的表情變化,有些時候更是可以讀取到心跳和細微的動搖動作。
而現在,鈴知覺到了兩種感情。
其一,是自己從北條•氏直那邊感受到的。
微小的感情。
就猶如唇邊勾起的微笑弧度一般細微。
但是,與之成對的是現在從各位身上感受到的感情。
「————」
戰慄。
這是出於恐懼、保持警戒、為了做出防備的感情。
可是,鈴想道。
……怎麼、回事?
大家都緊張兮兮的。就連輝元面對這個場景都大氣不喘一聲,
……怎麼回事……?
鈴想道。因為,
……氏直,現在,很高興?
沒有殘忍的感情。沒有任何心計。就只是彷彿小孩子玩累了回家時候會有的笑容。
她帶著這個笑容,渾身輕鬆──
「…………」
嘴上和眼角帶著笑意,微微低頭。
這動作,就彷彿是在遮掩自己喜極而泣的模樣,
……你。
鈴不知為何想要出聲喊她。
怎麼了?
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嗎?
……還是說。
鈴這麼想道。是沒了什麼討厭的事情?
下個瞬間。氏直宣告。
「——這就向羽柴聯絡」
語氣中含有笑意。不是威脅,沒有猶豫,沒有內幕。氏直說話的時候,就宛如在下單一樣輕鬆寫意。
「這樣就行了吧」
鈴差點脫口而出一聲「嗯」。可是──
「不可能的」
涅申原的聲音讓鈴縮了回去。
……不行不行。
和伊達那時不一樣,自己這次不負責交涉。
然後鈴聽到了笑聲。那是北條•氏直的喜悅聲音。
「不可能?」
要聯絡羽柴的是她。
對此,她如是說道。
「——我覺得可以」
●
正純感覺到了危險。
……寧為玉碎。
北條的戰術看懂了。而且是可以肯定了。
……她無所畏懼。
不管是歷史再現,聖連,自己的命運,還是羽柴,都不怕。
只要,能夠貫徹自己的想法就好。要問為何──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氏直!——要讓北條的意志在最後得以貫徹啊!」
她的身後,自動人偶叔父贊同道。轉過的頭兩側,耳朵冒出白煙。
「我們已經註定毀滅,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就算交涉失敗,也沒什麼好心痛的。是的,沒有的啊!!」
氏照的語氣像是要強求我們理解。而他的身旁,身著斗篷的長壽族幻庵向下點頭。將一串黃粉的白丸子咬入口中,
「——當然,一直以來,也沒忘記要取些什麼權益上的好處哦?
只是,既不怕死纏爛打,也不覺得非要有個「漂亮的死法」」
他一句「因為」繼續道:
「哪怕沒路了,我們也想活下去」
幻庵稍稍抬起頭,並非抬眼,而是正眼望著這邊。
「你們今後也會活下去——你們這些尚未看見末日的有福之人,是無法理解我們的焦躁達觀和掙扎的。若是表現出這樣的態度,那就等著被榨取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