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了嗎
都聽得見的吧
不論是誰
配點(正因為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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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聲回蕩在在麥田間水路交錯的平原上。
那聲音代表著有超重量物體定期貫穿。
在夏天的烈日炎炎之下,水淹巴黎作戰的防波堤修築工作正在四面八方如火如荼進行著。
但由於明天,水淹巴里的作戰就要正式開始──
「快點!」
正如同這無處不在的呼號所昭示的一樣,現場的工作正不斷地推進著。不論是誰,一邊看著守護巴黎及其周圍的巨龍身影,同時忙于于器材的搬運與設置。
運輸艦在南邊的安土城與現場之間來回往返,漸漸在巴黎周圍堆起了器材的大山。
眾人則是各自把聚集起來的素材帶到都市周圍的相應場所設置起來。
不過,搬運也好設置也好,這些工作都不是每個人憑肉體凡胎就能勝任的。
在現場參與作業的每個人都裝備著機動殼,或者靠符咒進行過了身體強化。
他們可是要獨自扛起一塊十米見方的鐵板,並將其搬到正確的地點立好的。
在進行這種作業的時候,立足點的穩定性非常重要。因為沒有餘力進行重力的減輕以及分散,所以大家都首先──
「把堤防用裝甲板在地上鋪好!」
先把堤防用的裝甲板鋪作從建材之山延伸到施工現場的一條道路。
一等這條路延伸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就可以從建材之山那頭開始將鋪好的路面拆除運往現場。
之後只要不斷重複這項操作,即可確保作業安穩地進行。
不過,就算解決了搬運方面的問題,要將其打入地面還是相當困難。
就算一個人可以在藉由機動殼和符術強化之後舉起鐵板,但他們仍面臨著一項限制。
那就是身高。
所謂機動殼,就算是處在裝備狀態也鮮有超過三米高度。
要把高達五米*(*註:原文如此,說好的十米見方呢???)的裝甲板打入地面,這樣的身高是不夠的。
M.H.R.R.與P.A.Oda都是武神力量較為薄弱的國家。
高空作業於他們是一道難關。
『喂,說來聽聽吧,你們要怎麼辦』
在合圍巴黎周邊的龍當中,一頭把後腳踏進護城河坐下的龍發問了。
對於龍那全長數百米的超巨大身軀而言,數千米外的工地現場並非很遠的所在。龍的聽覺非常敏銳,只消稍稍抬高音量呼喊,就能達成雙方之間的交流。
龍把手肘頂在膝蓋上托住腮幫子,支撐起它那長長的脖頸。
『要我幫忙么?』
「哈?!你是在小瞧我嗎?!不需要!」
正在勞動中的談話對象轉過頭來。
他們正在給樹立起的鐵板從四方繫上入地時防止傾斜用的繩子。
接下來只要從上方將其打入地面就行了。雖然這仍是一個未攻克的難題,但他們看起來幹勁十足。
龍將這幅光景收入眼底,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氣。
『說得好聽。你們到底是要怎麼解決?就憑那麼大點身子板,肯定做不到的吧』
「辦法還是有幾個的。你給我看好咯。」
『嚯,這樣子哦』
龍說著向守護著其他方位的夥伴招了招手。
『喂,那些傢伙說叫我們看好來著』
『啥?說要幹啥?』
幾條龍齊刷刷地望向了巴黎的東北部。
那裡已然豎起了一面鐵壁,只是根基還不穩定。
『喏,有慰問品。』
北邊過來的龍拿裝水用的大桶盛來了葡萄酒。
「認真點幹活啊!」東邊和東南側的龍大聲指摘著。東北邊的四頭龍對此置若罔聞,穩穩噹噹地坐進了護城河裡。
連巴黎那邊原本在挖護城河、加固城牆的人們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遠遠地朝這邊望了過來。
之前挑起話題的龍於是品著玉液開口了。
『好了。你們,開始吧?』
「你們還會喝酒的嗎?」
『龍都很喜歡喝酒的哦?你們那邊的傳說里就有講到的吧?極東那邊的傳說里不是也有頭好大的海德拉,說是喝了酒以後給人把腦袋砍了啥的』
「哦哦,就是跟須佐能乎有關的那個」
M.H.R.R.的人們點點頭以示理解。然後遠遠地叫起來
「那你們來我們這邊吧!我們這邊啤酒很好喝哦!」
巴里那邊立刻做出了回應:
「還啤酒好喝,你們那兒不就只有啤酒嗎!你們除了(會)猛灌黑色液體以後怪叫還會幹啥!」
「仔細想想你們那邊咖啡也是黑的、衣服也是黑的、森林也是黑的,根本是黑色狂魔嘛。」
「就是!照這麼說我們這邊還有葡萄酒呢!又有紅的又有白的!味道頂呱呱!」
M.H.R.R.的人聽完「哈?」地發出不滿的叫聲,身披機動殼來到陣前。
他們穿的是代表了M.H.R.R.舊派的企業體,神聖騎士團鐵甲會的機動殼。顏色是白色。
「我們是,白——色」
他們與身著夏季制服的普通學生排成一列。
學生服是黑色。與機動殼同列就成了黑白相間。
「此乃咖啡歐蕾」
站在隊長位的機動殼順著隊列的方向張開雙臂道。
說完,他從背後拔出突擊槍。
「好了,剛才是哪些個混賬說我們國家只有黑色的?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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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河位於被城牆包圍的,馬格德堡東面。
河上建有棧橋。巴御前此時正一邊釣著魚,一邊通過表示框在橋上聽著六護式法蘭西那邊狀況的直播。
事情正發生在她準備收拾漁具打道回府的時候。
「——說道黑色,想到的總是改派*吧。舊派倒還蠻講究排場的呢。」(*註:基督新教以加爾文宗為主的多數教派都崇尚簡仆,因此當時新教區域的服裝都以黑色為基底)
巴御前說著提起裝滿垂釣成果的魚籠。
藤編的魚籠是茶色,而夏服直到袖口都是黑色。
她審視完自己的顏色以後,新打開了一個表示框。
「喂居里克,改派的『黑金侍*』製造的機體是什麼顏色的你有印象嗎?」(*註:念作德語的Eisenritter,鐵騎士,寫作黑金侍的改派企業)
『Tes.、果然改派還是樸實剛建的黑色!就是這種古樸的感覺才帥!你懂嗎?也就是說——』
巴御前用握著魚竿的手關掉了表示框。
換一口氣,她從棧橋望向易北河的水面。「「不過,身為改派,就算別人認為M.H.R.R.全是黑色也無可厚非吧。」
夏日的陽光當中,映在水面的是穿著夏季制服站在新建棧橋上的自己的身影。
雖然作為靈體的流體因眩光而泛著輝暈,但她本人的制服和頭髮都是黑色。
「以前為了跟丈夫搭配還總是一身紅來著——說是這麼說,現在這身黑也不是為了服喪才穿的就是了。等三十年戰爭結束以後,要不就讓改派全體改變形象翻新下配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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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與將其包圍的堤防之間,喊叫聲正此起彼伏。
現在發出聲音的是巴黎那方。
「喂!M.H.R.R.!還在因為天冷種不了小麥就改種大麥嗎?一個勁釀啤酒,還液體麵包呢?你們是哪裡來的肉牛啊!!」
接著輪到M.H.R.R.
「傻子!那叫食材的新形態!說到底你們一直吧砸吧砸喝得這麼開心的紅酒,雖然酒廠網站上到處都是女孩子在酒桶里踩葡萄,但實際上背地裡都是重量級的大叔吧!光著腳一邊哼著歌一邊大笑著說:『爽啊,這簡直是紫色鮭魚卵啊』。!」
「放你的屁!」
一頭龍遠遠地望著這一切,深深地嘆了口氣。它舔了一口木桶里的酒,
『人類,真是不堪入目……』
「聽到沒啊!M.H.R.R.!」
「那個說的是你們啊!六護式法蘭西!」
『比起那個,你們還是先把防波堤的那個搞定來看看吧。』
聽了龍的話,M.H.R.R.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