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夢想
是廣大
還是遙遠
配點 (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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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從士:『咦?……為什麼我們和毛利、北條打仗這事會跑到解放關東的點上?』
阿黛蕾的問題讓正純抬高了視線。
她將目光從輝元她們身上移開往遠處看去。
……夏天到了。
正純心裡這麼想著重新將眼光往下擺。
在戶外開會這點很好,只要眺望一下遠方風景便可調整心情。
正純壓抑下心裡的亢奮朝著表示框而非輝元看去。
‧副會長:『你問的很好,阿黛蕾』
為什麼毛利、北條與武藏開戰,會牽扯上解放關東呢?
‧副會長:『因為這樣就能在這裡製造出一個擁有強大許可權的集團』
這事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
毛利一直把松平移轉許可權這事掛在嘴上,否則就兵戎相見。
但在這件事情上,松平也可以提出相同的條件。所以倘若開戰然後毛利輸了的情況,就可能讓毛利把許可權移交給武藏。
……也就是說,這場戰爭會產生武藏、毛利、以及六護式法蘭西之間合併、吞併或某種形式的統合結果。
歐洲霸王與極東支配者將在小田原征伐戰中合而為一。
‧副會長:『這樣便能夠製造出聖聯也無法壓倒,另一股推動歷史再現的強大勢力。
從羽柴的立場來看這場戰爭非常棘手。因為從歷史再現方面來看會造成兩股巨大權力的整合』
‧十ZO :『那麼,羽柴屆時又會採取什麼行動是也?』
‧副會長:『他們不得不介入』
道理很簡單。
‧副會長:『小田原征伐戰羽柴目前還沒到場,然後她們也沒過來參加備中高松城之戰。
所以羽柴對於即將發生的這場戰爭有充分介入許可權。
然後如果羽柴成功在這裡讓武藏、毛利屈服的話──』
正純宣布了。
‧副會長:『已經將聖聯收入囊中的羽柴將增添毛利與松平兩項大權,成為極東上權力最大的人』
‧未熟者:『這想法很不錯。親羽柴的關東勢力縱使是一支大軍,但畢竟不是羽柴主力。恐怕也還沒統整好。所以她們應該是打算趁著六護式法蘭西拖住羽柴的時候,毛利與北條在短期內解決戰爭。接著再拉攏武藏整合三股勢力擊潰關東的親羽柴勢力』
‧義 :『……一口氣解放關東嗎!』
義康會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
‧義 :『奉行村齋教譜*且在P.A.Oda監視下的北條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註:川上將伊斯蘭倒過來用日文片假名寫來指代本作的伊斯蘭教勢力圈,翻做村齋。而1648年印度正值莫卧兒帝國時期。莫卧兒是個來自波斯的突厥化蒙古人政權,統治階級信奉伊斯蘭教,因此才會有義康這邊與下文氏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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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直聽完了武藏副會長的話以後點了點頭。
那是她們的戰爭所可能成就的未來。換句話說……
就是將關東從羽柴手中搶回來。
將藉由小田原征伐產生的巨大許可權為餌,釣出羽柴然後倒打一耙。
之所以會把P.A.Oda的瀧川也拖下水目的就在這裡。
氏直沒有打算說什麼好聽的話來掩飾。
但只要把事情搞到那種程度,羽柴勢必要介入關東圈。
再看到我方兵疲馬乏與瀧川的狀況之後,肯定會打著通吃的算盤趕過來。
而屆時正是關東解放的機會。
以上是氏直她們的想法。
為此首先必須要先產生出巨大的許可權才行,所以才要藉由戰爭來逼迫武藏交出全權。
這事確實有點蠻橫。
但氏直這邊也有像毛利那樣拿自家家底出來賭的覺悟。
羽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有人爭奪,極東支配者與歐洲霸王,這兩者合而為一所生的許可權。肯定會在戰爭進入中場,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趁隙而入才對。
恐怕除了佔領江戶、里見二地的大批人馬以外,還會將目前沒有任務的P.A.Oda關東方面軍全員派出做為增援。
屆時可就不只是眼下區區一場戰爭的程度了。
不過,氏直又想。
如果想要將關東地區從羽柴手中解放出來是不是只有現在這個時機?如果三國能在這裡統合作戰的話估計能有一戰之力。而敵方主事者的羽柴眼下正好缺席。
可行。
……並且以此事一雪前恥!
氏直想起武藏在三方原之戰上所遭遇的,她當時親眼目睹了關東、江戶以及里見遭到破壞、佔領。
北條印度諸國聯合是奉行村齋教譜的親P.A.Oda國家,也因此無法貿然採取行動。況且就算是自己出手介入,恐怕也改變不了大局。
但是,江戶和里見都被佔領了。
因此氏直立下了決心。
奪回關東是自己的使命。
此外,氏直也希望武藏能夠存活到最後一刻,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恐怕是關東出身者的心性導致。
如果可以的話,想要守護他所乘坐的那艘船。
明明自己在公事上固執於開戰一事,一碰到私事卻持相反願望。
他現在人不在武藏上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單純是這一點,就讓氏直心裡輕鬆了點。
於是,她開口了。
「武藏副會長,你打算怎麼做──你在這裡做出的決斷,可能會讓你們獲得全世界的支配許可權也說不定哦?」
「這點我很清楚」
武藏副會長面對這邊斬釘截鐵的說了。
接著她舉起撐在會議桌上的雙手。
有了動作。
在微風當中,武藏副會長轉向輝元的方向。緊接著,她對著輝元說。
「你還想要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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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看見輝元用點頭回答了她的問題。
「當然」
脖子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但表情稍微顯得沒有那麼嚴峻,這是意味著……
無可奈何的意思嗎?
正純能夠理解她臉上為何會寫著那樣的東西。其原因便是:
「毛利以及六護式法蘭西……你們想要極東支配權的理由我非常能夠了解。」
「喂喂,真的?」
「Jud.」正純這麼回答。然後,正純心想。
……下一句話某種意義上是最大的「符號」。
她一邊著么想著,一邊慢慢地說。
「──是世界……不是「極東」你們想要的是「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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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元石化了。
本來是想要貫徹道貌岸然的樣子,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為所動的。然而……
糟糕。
虛榮不起來。
武藏副會長說的話對自己來說是正中間直球,即躲不掉也沒辦法用虛榮來阻擋。
「……可惡」
輝元用右手五指抓住自己的臉。
「抱歉!」
她喊著。
「不好意思十四世!曝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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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從巴黎中央的大宅屋頂發出。
那是太陽王。他坐在屋頂上捧腹大笑。
「哈哈哈……!」
「真是太有趣了!」太陽王因此而允許自己大笑。
明明戰事近在眼前,可臣民們,請原諒朕這愚蠢的笑聲吧。畢竟。
「輝元,沒想到我們共通的秘密竟然讓我們最大的敵手給知道了!即使是你的虛榮也沒能成為隱藏你自身喜悅的面具啊!」
真是的,武藏副會長真有一手。
「輝元可是很可愛的。而且很美。因意料之外的喜悅而卸下虛榮的面具,她那僅僅一瞬可見的表情」
太陽王抱著表示框,後仰著高聲說道:
「單是想像便令人震顫啊,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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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間看見輝元將身邊的表示框以高速正拳擊破的樣子。
……哇……。
‧銀 狼:『這表達愛情的方式可真特別……』
‧赫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