綳著一張臉皮
才需要
探探口風
配點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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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看見輝元目瞪口呆。
……這也難怪……
剛剛炮火猛烈地批的正爽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肯定會一肚子火氣。
正純眼裡看見的是輝元把手柱著會議桌低頭不發一語。過了幾秒,她猛地抬起頭來,頭上弓箭造型的髮飾叮噹作響,只見輝元向右伸出手。
緊接著。
「請用,公主大人」
輝元握住侍女呈上的茶杯並彷彿乾杯一般一口將紅茶飲盡。
她喘了一口氣之候,將茶杯直接砸到桌上。
「荒唐!豈有此理!!」
……荒唐嗎。
正純還在思考的時候,赫萊森的眼神馬上變得銳利了起來。
她緩緩點頭。
「當然有這種道理。要說為什麼,這裡可是武藏,而赫萊森是武藏副王──那麼在這裡赫萊森便是規距」
赫萊森坦然的說完向輝元稍稍欠身。
「──這樣就兩勝了」
「荒唐……!」
輝元大聲指著自己腳底下。
「這裡可是毛利的外交艦!外交艦上是由船旗國享有治外法權的地方!在這裡可容不得你主張「這裡是武藏」!聽懂了沒!?」
「──哎呀哎呀,「艦上是由船旗國享有治外法權」嗎?那麼在武藏上允許這艘船以外交艦身分活動的又是誰呢?」
赫萊森斬釘截鐵的說:
「第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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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直在一旁聽著武藏公主與輝元的對話,心裡這麼想:
……太有創意了……
武藏副會長在自家公主旁邊一邊飲著紅茶敲著表示框鍵盤,一邊:
「抱歉啊月輪,給你受驚啦──」
人家在那裡哄寵物,是打算完全把事情甩給公主嗎?還是說不想去趟這渾水?
然而,她們背後的水戶領主卻走上前了。
「可否聽我一言,六護式法蘭西學生會長?」
這是在宣示彼此出身同國。
這半人狼,從言行舉止看來相當聰敏──才想到這裡,氏直便聽見:
「羽柴入侵一事乃無法容許之非法行徑,令同為六護式法蘭西出身的我感到痛心疾首,與會長深有同感。」
聽了這話,氏直覺得輝元估計會點頭同意吧。
可情況卻出乎意料。
……毛利‧輝元?
輝元一動也不動。
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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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直的機體可以偵測到輝元。
可她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現在的毛利‧輝元彷彿和方才的武藏副會長一樣,全身緊繃,噤若寒蟬。
顯然是因為武藏銀狼剛才的話,輝元才變成這副德性。
……為何?
氏直仔細思考輝元沒有同意剛才那句話的原因。
「──」
氏直想明白了。剛才銀狼那句話對輝元可說是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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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托姿黛拉眼睛看著沉默不動的輝元,自己則是倒吸了一口氣。
……這人到底是打算怎麼搞外交……!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照著正純在表示框上的指示。
指示的內容是:「替我跟她說羽柴的入侵是無法容忍的不法行為」
老實說她不明白這麼做用意何在,但至少明白正純是要她照著上面寫著的做。
沒想到這話居然能夠顛覆輝元至今為止的言行。
‧義 :『……抱歉,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
‧銀 狼:『Jud.,正純給輝元下了個套』
也就是說,是這麼回事。
‧銀 狼:『主張羽柴入侵是無法容忍的不法行為……假如毛利在這裡點頭,羽柴乾的就是不法,超出了國家間的規矩。屆時事情就會變成我們如前所述的「見解」一樣,和羽柴的入侵沒有半點干係,但卻同樣和毛利一樣無法饒恕羽柴。
然後如果──』
如果。
‧銀 狼:『如果輝元在這裡不接受我的話,那就等同於六護式法蘭西對不法與蠻橫妥協,而這同樣是逾越了國家間的規矩。
不管答哪邊羽柴和毛利其中有一邊就是逾矩了,都能夠讓武藏逃離責任』
‧立花嫁:『雖然聽上去像是先搶先贏的詭辯,但這場交涉是連這方面也要較量啊……』
不過,有人出言質疑了。
‧貧從士:『既然如此,怎麼不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的說這話?』
‧副會長:『被她給溜掉了』
彌托姿黛拉看了正純的回覆,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此敵布局虛榮,攻則理論整然迅速確實,逃則如同脫兔。
‧副會長:『所以在直到輝元清清楚楚地把羽柴入侵當做既定事實來討論之前,我有必要對她施以壓力。等到她即使是在我多次攻擊之下仍然主張羽柴入侵的事實,就是逆轉的時機。可是──』
‧銀 狼:『在赫萊森插嘴以前都找不到整理思緒的時間呢』
這時機來的很險。
赫萊森給她們爭取到了將輝元逼進死胡同里的時間。
當然,這裡面是有玄機的。
「……智」
彌托姿黛拉向淺間小聲搭話後,淺間把眼睛轉向這邊點了頭。
剛才是她們面前的王推了赫萊森肩膀小聲說:
「你去幫幫她唄」
之後赫萊森點頭,真的幫到正純了。
淺間也有出一份力。她一直在記錄輝元的言行,將強調羽柴入侵的部份標示出來傳送給正純。
正純之所以能夠給自己下指示,估計是從輝元開口次數以及情緒激動程度來判斷的。
彌托姿黛拉與輝元同鄉,所以自己的進言可能會讓她鬆懈。雖然是這麼打算的,可是輝元並沒有踩進這道陷阱里。
她選擇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這麼一想,為了逼死輝元竟然得花上五人合力。
……真是誇張。
這便是力量。
虛榮與傲慢。憑藉力量橫行霸道。
雖然這會兒讓她閉嘴了,可是。
‧副會長:『要來了』
聽了正純的話,大家都做好準備。
隨後,輝元猛地抬起頭來。跟剛才一樣,她的弓箭型髮飾劇烈的晃動發出聲響,但頭髮比剛
才更銳利的甩到前面來。
她面漏凶光的盯著這邊。
然後將緊閉的嘴向左右張開。
「笨啊」
這口氣在這短時間裡面已經聽到耳熟了。
「難得我給你們個移交全權的台階下──這下不是非得開戰不可嗎?你們打算怎麼解決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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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元換了口氣。
……真是的。
「開戰吧」
你們到底懂不懂?
「毛利全軍在組成上與六護式法蘭西是同質的。而最近我們還特地充實了對艦攻擊手段,你們應該猜的出來這是要針對誰?」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輝元覺得這也難怪,本來在眼下的情況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正確答案。
但是她還是想在這裡掌握極東的全權。
她有這麼做的具體理由。
「──來打一場戰爭吧,武藏」
因此輝元這麼說了。
「毛利和六護式法蘭西就透過這次的入侵毛利事件來得到松平的全權──讓我們襲名松平支配這個世界,你們可有意見?」
武藏副會長聽了問題直勾勾的瞪了回來。
她將大食蟻獸走狗擺到自己肩上。
「蟻*見大了」(*註:正純這句話剛好跟日文大食蟻獸前半部分諧音,所以被人以為是在說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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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 間:『啊,剛才應該要笑比較好?』
‧Bell :『恩、恩,正、正純,好、可憐』
‧黏著王:『不過,勇氣可嘉啊正純!吾輩對你感到五體投地啊!』
‧副會長:『啊──可惡,就算我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