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如此明快——
是內心真實的聲音?
還是在逞強?
配點(悲劇就在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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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成醬你因為一直不能出場積累了太多壓力就一個人來唱卡拉ok了是嗎?浪也要有個度啊。——啊,可以點餐了?俄式餃子不要餃子皮*三個——不,要四個?成醬也要吃嗎?真是意外。你別瞪我啊。——還有,生薑餅乾和雞肉前菜套餐。飲料就要生薑蘇打和紅酒各四份。成醬你要點什麼?你已經點好了?——啊,那就再加一瓶綠茶。
——Tes.,先點這些,還要別的的話待會兒再加。請在發票抬頭上寫「柴田隊」備註上「會議費」」(*註:原文生ピロシキの粒餡,字面意思就是生的皮羅什金的紅豆(?)餡料,而皮羅什金期時就是俄式餃子,但點餃子不要皮什麼的,真的可以這樣嗎……組內翻譯討論半天沒有啥結論)
——好,關閉點餐的表示框後,利家坐在毛皮沙發上向前看去,
低矮的桌子上放著炸蔬菜乾切片、裝有綠茶的木製保溫馬口杯和卡拉ok點歌用的屏幕。桌子的對面是舞台,舞台上顯示著放音用的表示框。而站在配套的吉他和架子鼓前面的則是,
「你們幹嘛要調查別人在哪兒然後專程找過來啊,真讓人不爽」
「以佐佐•成政的名義包間的笨蛋除了你還有誰」
說著,穿著M.H.R.R.女子夏服的不破,從手握吉他的成政旁邊,拿著麥跳上了舞台。
「話說,你彈什麼吉他啊。歌也不唱一個人在那裡合著伴奏瞎彈什麼啊,你迷上吉他了嗎?」
「要你管,而且我這不是吉他是貝斯!」
哈—?不破皺緊眉頭。嘴巴對準麥——
『配合著伴奏彈貝斯有意思嗎?這是什麼修行嗎?』
「怎麼?看不起重低音的strings(弦樂)嗎?你這傢伙!?」
『稱呼女孩子「這傢伙」的男人心胸最狹小啦!做個迴音效果再說一遍!
——心胸真小!』
「WOCA……!」
成政狠狠地瞪著不破,但不破無視了他。
利家也毫不在意地和右肩上的松一起選著歌曲。
「還是選大家能一起唱的歌比較好,是吧松醬?——「耶尼切里*第二套廣播體操」如何?要不就「分開吧紅海」?這首有點難吧」(*註:奧斯曼土耳其,蘇丹的改宗禁衛軍,新軍這個翻譯好像比較主流一點)
「你們這些傢伙……」
『我說,你要是擔心瀧川前輩的話,就不要到鎮子來唱什麼卡拉ok,應該在艦內追蹤報告才對。至少能馬上確定以後的行動路線』
「就是那個瀧川前輩,切斷了和我們這邊的通神啊。而且已經越過了北條的國境。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們也束手無策」
「這麼說,就只能等北條的報告啦」
利家說道。他已經選好了八首左右的歌。只見他伸手從桌子上的盤子里拿了一片仙貝,舉起來邊觀察著烤米的顏色邊說:
「靈體的話,只能吃市面上販賣的「貢品」之類的東西,真是不方便。
好在北陸的大米產業發達。但沒有準備好糧食什麼的就向關東以及東海方面進發——這種事,就連我這樣的人也會反對。
——而且,本來,瀧川前輩不就打算在小牧長久手戰爭中戰敗嗎?」
他咬了一口仙貝,聳了下肩膀,
「這其中的意義,你們都明白吧?也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不打算過去就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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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聽到自己選的曲子開始放前奏了。她一邊聽著一邊想:
……這些傢伙,真喜歡互相嘲諷啊……
如果想好好交流就正常說話不就行了嘛。他們卻總是說一些迫使人自覺的話,又態度惡劣口無遮攔。
雖然結識這幫傢伙已經很久了。但不破最近才開始慢慢明白,這樣的交流方式是他們在互相預支現在和未來的「傷害」。
今後,不,就算是現在,襲名者也在被所謂的「歷史再現」玩弄著。為了隨時能承受傷害的到來,他們必須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在各方面保持自覺、俯視當時的自己、說讓人討厭的話。
享受今天不就好了嘛——不破想。
「啊」
歌詞顯示出來了。
不好,唱晚了。佐佐似乎很不爽的樣子,半閉著眼朝著前面用貝斯彈了一個跟歌曲的旋律、和弦都不搭的音。他應該是故意的,總之先無視他。雖然有點趕,但還好只是個Rap的開頭。
『雪之上 循足跡 夜之下 我前行』
趕上節奏了。
『浪漫的夢 奮力振臂 千重萬重 敵陣前』
啊,不好。
『一聲大吼 開始突擊』
『你是在挖苦我嗎,混蛋!』
『討厭欸,這只是二十年前某哥薩克的「敵陣徒步競走」,真是自我意識過剩~
——你們所有人 若是被我打趴下的話 就用伏特加大刑伺候 六十度 塞進菊花里 粘膜滋味如何? 是不是看見火山了 就算看見了也沒用 哥薩克Dance』
看著這段歌詞總覺得這個作詞家在創作途中喝醉了。
唱完第一段,松就揮舞著雙臂,各種打call,樣子很是可愛。但,成政在間奏時,側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女生該唱的歌嗎?」
「哈—?你一個娘娘腔來評說女人該有的樣子?這本來就是女人聚會時經常唱的歌。你怕不是活在夢裡」
啊,第二段。
『向著塔 定方位 祭典中 我前行
讚美的夢 策馬奔騰 刀光劍影 闖敵陣』
不破看著歌詞。
『一馬當先 近身戰』
「這是什麼破戰術」
『你這個只會近戰的還有臉說啊~
——你們所有人 若是被我打趴下的話 就用皮羅什金大刑伺候 香辛料 塞進菊花里 直腸感覺如何? 是不是看見了韃靼? 看見的話 今晚就吃 韃靼source!』
感覺第二段的後半部分沒什麼魄力,大概是因為作詞家酒醒了吧。
「要是有第三段的話,是不是該羅宋湯之刑了?」
「沒有第三段嗎?」
「嗯,到這兒就結束了。好——接下來是前田和阿松」
「你們……」
怎麼啦,不破一邊從舞台上走下來,一邊使勁朝成政招手,
「佐佐,你打算在台上呆到什麼時候,別呆著礙事,快下來」
「喂,這原本就是我的地盤……」
「現在大家不是都來了嘛」
真是個麻煩的男人。不破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在北條之戰結束之前,我們還有準備的時間,最少也要花上兩天吧?在等待它結束期間,如果從現在開始就全力吵鬧的話,不就浪費了打發時間的假期了嗎?難得柴田前輩把從前線撤下的駐紮地選在溫泉街」
「不知道柴田前輩現在在幹嗎」
成政說道。然後利家回答了他的疑問。
他打開表示框——
「——啊,柴田前輩?現在在幹什麼?——哦……在溫泉場的休息處和阿市大人打乒乓球啊。這有點違背歷史再現啊……沒關係啊?阿市大人很強?啊,是這樣——成醬好像想要去你那邊」
「我可沒說!!!!!!!!!!!!!!!!!!」
利家切斷了通神。然後笑著回頭說:
「他說要來我們這邊。問我要不要乒乓球台,我給他掛斷了」
「別過來啊——!」
「前田你切斷通神的話,我覺得柴田前輩絕對會帶過來」
我看也是——利家笑著回應。看著利家,不破想:
……前田,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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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想——在進攻北陸的柴田軍中,因為大本營所在地點的原因,自己和佐佐再加上前田被合稱為「府中三人眾」。
當然,這一開始是出於聖譜記述的典故。但自從走上這同一條道路以來,三人之間便開始來往。因為襲名的時候,柴田已經開始進攻北陸,所以即使佐佐和前田向其他各地出擊也一定會回到北陸。
……就算是最近,除了佐佐和利家去參加九州戰役以外我們三人也都是在一起的。
曾經有一次我們大打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