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下定決心
是否就會得出一個好的答案
配點(用力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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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有著站立的身影。
那是一處長滿一排排樹木的斜坡。有兩個人影正站在這隱約形成的一小塊廣場中間。
他們是真田教導院,」沒人要」的第五人穴山和第九人根津。
其中,穴山兩手空空,而根津則展開了表示框。
兩人都抬頭仰望著暮色沉沉的夜空。
此時,空中存在著某樣東西。
「——沒想到大少爺和校長竟然真的把武藏給叫來了」
「要潛進去嗎,穴山前輩?」
「考慮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潛進去不是上策。我想他們一定考慮到要來真田領地的事情而加強鞏固了防禦形式」
「沒底氣啊……」
聽到根津的話,穴山點了點頭,
「你的「……」能復活,讓我很開心啊」
「不好意思,我中午就已經用過了。因為在食堂把芥末掉到烏冬面裡頭了」
「『真辣啊……』嗎」
「不是。是『我不喜歡這個……』。直接否定不是我的風格……」
漂亮,無視了如此感嘆著的穴山的話語,根津看向了天空,
「校長已經回來了是吧?」
「大少爺也是,被強制遣返了。」
那個人啊……,根津說著把表示框舉到空中,在映射著前往諾夫哥羅德的武藏全景之上,迭加了現在的武藏,觀察區別。
根津在觀察了數秒後,在表示框上寫下了筆記作為成果。
「中央前艦的左右舷處,追加加速器稍微往外凸出了一些」
「……要是伊佐君在的話就能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能別這樣,突然把想忘記的傷感往事搬出來嗎?」
「我覺得像這樣說出來,讓它隨風飄散也是對逝者的一種供養」
「穴山大哥你這不是比我還更容易沉浸在過去嗎」
Tes.,穴山應了一聲。這時,
「根津君,穴山前輩」
從斜坡的上方,傳來了踏在草地上的穩健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是一個少女。根津轉過頭去,蹙著眉頭說:
「由利,——你發出腳步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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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由利的聲音從森林深處、茫茫夜色中傳來——
「大老師給我診過腳上的」脈」了,他建議我多走動。」
「那你走得可真不少啊。白天繞校一周都很勉強吧。」
嗯,由利說著便來到了月光下。
長發和一身白色的制服,身上佩著兩把鐮刀,左手卻拄著一根拐杖。
「去見見別人的話更能走動,有什麼萬一也有人幫忙」
「太嬌慣了……」
根津嘆了口氣,垂下肩膀說道,
「你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吧?」
「Tes.,據說老師們要進到遺迹里去。」
「已經進去啦?!」
「——根津君」
穴山舉起右手制止了根津。
面對拔高聲音的根津和垂下肩膀苦笑著看向他的由利,穴山他
「————」
「……不是啦穴山大哥。這種時候慢慢地說『……你們給我聽著?』才是正確的做法啊」
根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扶著額頭說:
「我本來還想著祝老師們武運昌盛呢」
「剛想這麼做就被才藏老師嘲笑,「人類向龍屬祝福?」了,」
但是,
「他還說了「我了解,你們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
「根津君!剛才「————」就好嗎?!」
「你想怎樣啊穴山前輩……」
根津嘆了一口氣,朝著由利走去。
穴山看向空中,指著武藏說,
「這邊呢?」
「已經拍了很多照片啦。趕緊回去吧。老師們都出去了的話,我們就得檢查校舍啊。由利也是因為這個才來的吧?」
「Tes.,只有我和其他孩子的話,有很多地方都檢查不到。」
「明白」
根津點了點頭,從由利身邊走了過去。她轉過頭來,想要跟走在前面的根津說些什麼,
「…………」
「由利君。你剛剛「…………」就行了嗎」
「您沒事吧,穴山前輩?」
「弄清楚年輕孩子們的生態活動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啊」
哦,由利點了點頭,和穴山一起向前看去。前面的根津已經停了下來,
「趕緊跟上啊。還有其他消息嗎?」
「二少爺跟佐助和才藏說讓他們」先去大阪吧」」
穴山對由利的話語有了反應。
「————」
「穴山先生,……你不也能做到嗎」
「這樣好嗎?剛才的反應!」
「…………」
「你倆怎麼回事?這沉默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由利低了低眉微笑了起來,
「穴山前輩,謝謝您」
「——前輩照顧後輩是應該的。話雖如此,身為你們上司的筧和海野現在卻都離開了」
「筧前輩他們不能早點回來嗎?」
再次邁開步子的根津小聲嘟囔了一句。對此,跟在由利背後的穴山作出了回答。他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說:
「對方不肯解除委託呢」
而且,
「既然少主將目光放在大阪之戰上,我們的出場也是那裡吧。就算上空武藏已經到來,事到如今也只不過是一個供我們收集情報賣給其他國家的素材。」
由利和穴山抬頭看向夜空。風聲緩緩作響。
武藏的艦隊進入了制動狀態。
「為了防備和我們交戰,武藏好像是準備用運輸艦降落到我們這裡進行「觀光」和「調查學習」。當然,要調查的遺迹老師們已經進去了」
那麼,穴山說道。
「我們差不多也能看清未來了,——其他的人又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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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王,您差不多該回卧室就寢了吧?」
晚風。在夏日特有的略微悶熱的空氣中,一道聲音傳來。
地點是一處寬敞的庭院。是在一排東西方向很長的房屋門前。在漆成白色、類似舞台般的寬敞玄關上,一個全裸的男人搖了搖他布滿光暈的頭髮。
他叉著腰向後看去,
「前線的輝元有消息傳來了嗎,安利?」
「Tes.,她說「不要把肚子露出來,趕緊睡覺」」
「朕集輝元的關心和期待於一身……,可以這麼理解是吧」
安利一臉嚴肅地微微仰頭看著天空。
這時,從她的旁邊突然冒出一個人影。伴隨著一聲穩健的腳步聲出現的是,
「阿爾曼……現在,我正在思考關於有心之人的不可思議之處。」
「Tes.,我對這種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完事了。——對了,太陽王。」
「怎麼啦,阿爾曼?前線的輝元又傳來追加消息了嗎?」
「Tes.,——啊,不過,實際上與其說是給太陽王的不如說是給安利的。喂,安利,公主說「如果一個小時之後笨蛋還沒睡的話,用木刀劈他的襠部也行」。」
「呵,輝元啊……,雖說你不擅長表達愛,但交給別人來做可不好啊」
「不,太陽王,太陽王您是「笨蛋」嗎?」
「為愛傾倒的男人大都是笨蛋」
太陽王抱著胳膊說。
然後,他轉向安利和阿爾曼,張開雙臂,聽好哦,
像是被他的雙臂環抱,或是支撐著般擴展開去的是,
「巴黎的夜景。——根據旁論,雖然之後要進行區域整改,改造為以高層公寓為主的都市,朕的時代這兒卻都是超密集的木造或石造的房屋。但是——」
他轉過身來,
「正因為這樣,才能看到人們的日常生活。這個école de Paris繼承了安娜每天在床上看到的東西,朕想到。在這個時間段,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人們是不是在努力做色色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