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下 第三十四章『膝上宮殿的享受者們』

放機靈點啊

配點(實屬榮幸)

正純從窗口仰望夜空,做了一次深呼吸。

這裡是教導院三樓,學生會室中。

時鐘指著凌晨一點,榻榻米地板上,以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的人為首,大家都橫七豎八躺著坐著。

剛才,各位還在享用叫來的便當,稍作小憩。

去到上面的人不出所料相當的疲勞。之後的交涉也奉陪到底的辛勞,使得他們正排排躺在地板上。而沒有陪同交涉,去了機關部的直政似乎已經小睡過,

「這到底搞什麼啊,一群人都躺著個鹹魚樣。至少去泡個澡先啊」

她一邊嘴上這麼說著,一邊為大家蓋上庫洛斯優耐特和瑪麗拿來的毛毯。

「直政,便當在這邊——」

「Jud.,淺間神社的酒有施過消除疲勞的加護,之後再吃也行」

然後她,

「淺間親也是這樣啊」

吃空的便當盒堆在身旁,淺間正座癱著睡著了。枕在她膝蓋上的是,

「葵和赫萊森,雖然直到剛才都還在被淺間教育各種事情啊」

「雖然?」

「是啊。……赫萊森,瞧,就是平時的那個。大罪武裝用多了,會需要進行睡眠將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然後葵一開始是說「我女裝給你膝蓋躺吧!」,但也扛不住睡意那樣了。然後就是淺間、喜美按順序——」

為躺在膝蓋上的兩人蓋上了運動衫上衣的淺間,身上披著的上衣是正抱著她屁股那邊在睡覺的葵姐的,而葵姐身上披著彌托姿黛拉的上衣。

而說起彌托姿黛拉,雖然醒著,但也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盹

「彌托姿黛拉,毛毯來了,用這個睡一下吧」

「啊誒?——啊,還,還不要緊的哦?」

「你打算不睡了嗎?」

直政把三條毛毯遞給彌托姿黛拉。

「三條?」

「那邊的川字,淺間親,還有你」

看過去,確實如她所說。笨蛋已經完全仰躺著睡著了,淺間左邊的胸部成為了他的眼罩,但因為沒有邪念只是事故,正在淺間肩上加班加點的花美也沒做出反應。

彌托姿黛拉為三人披上毛毯,也為淺間蓋上。她將淺間的身前蓋住,使葵他們藏在其中,興許是出於騎士對王的護衛心理。

而她自己,將毛毯披在肩上,坐到了葵的身旁,

「彌托,托利有一隻手伸在外面」

「我、我不會舔手的哦!?」

「不是,我是想說你要不要借來枕……。嗯……」

彌托姿黛拉紅著臉,但並沒有要離開葵身邊的樣子。

……啊啊。

這說不定就是赫萊森口中的布陣。

乍看之下葵的身旁只有赫萊森和淺間他們,但實際上,

「二代,在那邊嗎」

她在入口處的地板上,躺成大字睡著。那也是護衛赫萊森的位置吧。偶爾有人路過走廊,她會就這麼在睡夢中握住蜻蜓spare的柄,聽起來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庫洛斯優耐特也是如她一貫的性格考慮了這點,沒有將她的慣用手蓋上。

立花夫妻在入口的屏風後吃完便當正在休息,其他人也是一樣。

……庫洛斯優耐特,烏爾基亞加,涅申原和伯托尼也在。

這群人,是通宵組。

為大家蓋上毛毯的庫洛斯優耐特和瑪麗,這才開始著手還沒吃的便當,涅申原正在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整理成資料,正見伯托尼過來只見他說著「這是我的桌子吧?」從兩個並排桌子中選了一個,和通神對象奧蓋扎薇樂一邊對話,一邊設定著施錠術式。

役職者少見地全員到齊了。

沒有職位的野挽、佩魯索納和御廣敷他們,去武藏里做自己的工作了,那也是,

「布陣嗎」

正純嘀咕著,放鬆下來。

葵身為長……,是長吧,姑且,是這樣的吧?吶?以他為中心,固守身邊和周圍的人們,現在,都自發無意識地各地就位了。

……我,是那一塊吧。

正純這麼想著,在榻榻米和毛毯構成的幾何學圖案中,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於是,直政事情做完,拿著便當來到了這邊,窗邊。

「——嘿」

她將自己的身體填入窗框與窗口的空間,橫著坐在上面,左半邊的身體伸到了窗外。右邊的義肢則是抓著窗框,

「辛苦了」

「裡面吃啊」

「說不定會想要來一根。阿黛爾和鈴不喜歡這個」

原來如此,轉過頭去,巴爾菲特和向井,正和里見學生會長睡在一起。位置上說是靠葵他們近的窗戶旁。但是,

「……那是個什麼情況」

向井倒在地上,雙手擺在頭頂隱約呈現一個S形,義康的頭靠在她的左腰,巴爾菲特則是壓在了她右邊的腹部到胸口的位置。

那個的話是,

「一開始,里見學生會長困了借用了向井的膝蓋,而過去看她們的巴爾菲特一瞬之間陷入了沉眠。向井撐不住放棄抵抗倒下之後就一直是那樣了」

「鈴面對自己交心的人很容易被帶著走啊」

直政說著輕笑道。她朝著便當下筷子,

「這個,莫名感覺是用來減肥的吧……。比起吃,筷子夾的次數要更多啊」

「啊啊,就是會讓人感覺自己吃了很多的那個嗎」

「正純嘴巴小所以注意不到嗎」

這麼一說,或許沒錯。

直政夾起煮紅薯,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正純對直政的提問回了一句是啊。

「真田的校長已經讓他先出發,回真田領地了。因為有必要準備一下我們到達時候的手續。真田的總長為了走我們的程序應該會在外交館。——計畫是在這兩個人的準備下,武藏明天早上離開有明,傍晚到達真田領地。」

「Jud.,Jud。到了以後,就是四天三夜的移動教室呢」

直政將這邊說的話錄入轉成文字,將轉化錯誤的地方修正過來。恐怕是打算傳達給機關部。不過,

……這事情就是轉達給機關部也沒什麼意義吧。

「移動開始後,上午是考試,下午則得進行身體測試之類一堆事情,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移動教室啊」

說完,只見直政從便當夾菜入口。你不也屬於嘴巴小的那邊嗎,正純這麼想著,出言矯正她的說法,

「因為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

「我討厭學業啊。比起來的話戰爭就要壯麗得多」

成瀨睡眼朦朧地坐起上半身。她右手在空中瞎指著,

「這群傢伙是一夥,……啊」

成瀨用難以辨認的字寫完之後,就那樣癱倒了。

直政從義肢間看著那邊,

「沒問題嗎那群笨蛋」

「笨蛋沒問題的話,就危險了吧」

「話雖這麼說,也是沒得治了吧」

還真是刺人。不過,能說出這話也是因為交情已久吧。

舊識,正純想起這個詞,試著問道。

「你覺得,酒井校長打算帶我們去哪裡?」

「哈?你問我也不知道啊」

「直政是關東出身的,沒有頭緒嗎」

「我是關東的南邊。真田是在中部那裡。酒井校長和真田有交情我都是頭一回知道。以前渡歐的時候有借過道我倒是知道。但是……」

「有想到什麼嗎?」

「正純也知道的吧?酒井校長,在來武藏之前,因為沒能阻止元信公的弟弟自殺,被左遷到江戶了。做什麼遺迹巡視」

「————」

這麼一說,正純想起來了。

……是啊。

三河的時候。在送酒井下去的時候確實有說過這件事。

那個時候酒井是這麼說的。

「讓元信公的嫡子襲名者自殺了……」

「Jud.,元信公的弟弟,襲名了那位嫡子。——松平•信康」

事情到這裡還沒完。

剛才,和真田•昌幸說話的酒井,是這麼說的。首先,

……說,總不會去了還不知道的吧?

然後,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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