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機靈點啊
配點(實屬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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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從窗口仰望夜空,做了一次深呼吸。
這裡是教導院三樓,學生會室中。
時鐘指著凌晨一點,榻榻米地板上,以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的人為首,大家都橫七豎八躺著坐著。
剛才,各位還在享用叫來的便當,稍作小憩。
去到上面的人不出所料相當的疲勞。之後的交涉也奉陪到底的辛勞,使得他們正排排躺在地板上。而沒有陪同交涉,去了機關部的直政似乎已經小睡過,
「這到底搞什麼啊,一群人都躺著個鹹魚樣。至少去泡個澡先啊」
她一邊嘴上這麼說著,一邊為大家蓋上庫洛斯優耐特和瑪麗拿來的毛毯。
「直政,便當在這邊——」
「Jud.,淺間神社的酒有施過消除疲勞的加護,之後再吃也行」
然後她,
「淺間親也是這樣啊」
吃空的便當盒堆在身旁,淺間正座癱著睡著了。枕在她膝蓋上的是,
「葵和赫萊森,雖然直到剛才都還在被淺間教育各種事情啊」
「雖然?」
「是啊。……赫萊森,瞧,就是平時的那個。大罪武裝用多了,會需要進行睡眠將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然後葵一開始是說「我女裝給你膝蓋躺吧!」,但也扛不住睡意那樣了。然後就是淺間、喜美按順序——」
為躺在膝蓋上的兩人蓋上了運動衫上衣的淺間,身上披著的上衣是正抱著她屁股那邊在睡覺的葵姐的,而葵姐身上披著彌托姿黛拉的上衣。
而說起彌托姿黛拉,雖然醒著,但也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盹
「彌托姿黛拉,毛毯來了,用這個睡一下吧」
「啊誒?——啊,還,還不要緊的哦?」
「你打算不睡了嗎?」
直政把三條毛毯遞給彌托姿黛拉。
「三條?」
「那邊的川字,淺間親,還有你」
看過去,確實如她所說。笨蛋已經完全仰躺著睡著了,淺間左邊的胸部成為了他的眼罩,但因為沒有邪念只是事故,正在淺間肩上加班加點的花美也沒做出反應。
彌托姿黛拉為三人披上毛毯,也為淺間蓋上。她將淺間的身前蓋住,使葵他們藏在其中,興許是出於騎士對王的護衛心理。
而她自己,將毛毯披在肩上,坐到了葵的身旁,
「彌托,托利有一隻手伸在外面」
「我、我不會舔手的哦!?」
「不是,我是想說你要不要借來枕……。嗯……」
彌托姿黛拉紅著臉,但並沒有要離開葵身邊的樣子。
……啊啊。
這說不定就是赫萊森口中的布陣。
乍看之下葵的身旁只有赫萊森和淺間他們,但實際上,
「二代,在那邊嗎」
她在入口處的地板上,躺成大字睡著。那也是護衛赫萊森的位置吧。偶爾有人路過走廊,她會就這麼在睡夢中握住蜻蜓spare的柄,聽起來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庫洛斯優耐特也是如她一貫的性格考慮了這點,沒有將她的慣用手蓋上。
立花夫妻在入口的屏風後吃完便當正在休息,其他人也是一樣。
……庫洛斯優耐特,烏爾基亞加,涅申原和伯托尼也在。
這群人,是通宵組。
為大家蓋上毛毯的庫洛斯優耐特和瑪麗,這才開始著手還沒吃的便當,涅申原正在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整理成資料,正見伯托尼過來只見他說著「這是我的桌子吧?」從兩個並排桌子中選了一個,和通神對象奧蓋扎薇樂一邊對話,一邊設定著施錠術式。
役職者少見地全員到齊了。
沒有職位的野挽、佩魯索納和御廣敷他們,去武藏里做自己的工作了,那也是,
「布陣嗎」
正純嘀咕著,放鬆下來。
葵身為長……,是長吧,姑且,是這樣的吧?吶?以他為中心,固守身邊和周圍的人們,現在,都自發無意識地各地就位了。
……我,是那一塊吧。
正純這麼想著,在榻榻米和毛毯構成的幾何學圖案中,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於是,直政事情做完,拿著便當來到了這邊,窗邊。
「——嘿」
她將自己的身體填入窗框與窗口的空間,橫著坐在上面,左半邊的身體伸到了窗外。右邊的義肢則是抓著窗框,
「辛苦了」
「裡面吃啊」
「說不定會想要來一根。阿黛爾和鈴不喜歡這個」
原來如此,轉過頭去,巴爾菲特和向井,正和里見學生會長睡在一起。位置上說是靠葵他們近的窗戶旁。但是,
「……那是個什麼情況」
向井倒在地上,雙手擺在頭頂隱約呈現一個S形,義康的頭靠在她的左腰,巴爾菲特則是壓在了她右邊的腹部到胸口的位置。
那個的話是,
「一開始,里見學生會長困了借用了向井的膝蓋,而過去看她們的巴爾菲特一瞬之間陷入了沉眠。向井撐不住放棄抵抗倒下之後就一直是那樣了」
「鈴面對自己交心的人很容易被帶著走啊」
直政說著輕笑道。她朝著便當下筷子,
「這個,莫名感覺是用來減肥的吧……。比起吃,筷子夾的次數要更多啊」
「啊啊,就是會讓人感覺自己吃了很多的那個嗎」
「正純嘴巴小所以注意不到嗎」
這麼一說,或許沒錯。
直政夾起煮紅薯,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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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對直政的提問回了一句是啊。
「真田的校長已經讓他先出發,回真田領地了。因為有必要準備一下我們到達時候的手續。真田的總長為了走我們的程序應該會在外交館。——計畫是在這兩個人的準備下,武藏明天早上離開有明,傍晚到達真田領地。」
「Jud.,Jud。到了以後,就是四天三夜的移動教室呢」
直政將這邊說的話錄入轉成文字,將轉化錯誤的地方修正過來。恐怕是打算傳達給機關部。不過,
……這事情就是轉達給機關部也沒什麼意義吧。
「移動開始後,上午是考試,下午則得進行身體測試之類一堆事情,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移動教室啊」
說完,只見直政從便當夾菜入口。你不也屬於嘴巴小的那邊嗎,正純這麼想著,出言矯正她的說法,
「因為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
「我討厭學業啊。比起來的話戰爭就要壯麗得多」
成瀨睡眼朦朧地坐起上半身。她右手在空中瞎指著,
「這群傢伙是一夥,……啊」
成瀨用難以辨認的字寫完之後,就那樣癱倒了。
直政從義肢間看著那邊,
「沒問題嗎那群笨蛋」
「笨蛋沒問題的話,就危險了吧」
「話雖這麼說,也是沒得治了吧」
還真是刺人。不過,能說出這話也是因為交情已久吧。
舊識,正純想起這個詞,試著問道。
「你覺得,酒井校長打算帶我們去哪裡?」
「哈?你問我也不知道啊」
「直政是關東出身的,沒有頭緒嗎」
「我是關東的南邊。真田是在中部那裡。酒井校長和真田有交情我都是頭一回知道。以前渡歐的時候有借過道我倒是知道。但是……」
「有想到什麼嗎?」
「正純也知道的吧?酒井校長,在來武藏之前,因為沒能阻止元信公的弟弟自殺,被左遷到江戶了。做什麼遺迹巡視」
「————」
這麼一說,正純想起來了。
……是啊。
三河的時候。在送酒井下去的時候確實有說過這件事。
那個時候酒井是這麼說的。
「讓元信公的嫡子襲名者自殺了……」
「Jud.,元信公的弟弟,襲名了那位嫡子。——松平•信康」
事情到這裡還沒完。
剛才,和真田•昌幸說話的酒井,是這麼說的。首先,
……說,總不會去了還不知道的吧?
然後,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