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究竟
在發生著什麼
配點(器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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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蹂躪一詞一樣的展開。
敵方陣隊被巨大的腳給撕裂。而被分割開來的敵軍又被平面的防禦給擊潰。
沒有來自空中的炮擊。那是因為害怕將支離破碎的己方勢力捲入,而投鼠忌器。
以巨大的,體型本身作為武器,武神們在戰場上肆意饕餮。重武神並沒有如以往一般靠數量來壓制對方,而是一旦貫穿敵陣,便由中武神的障壁就緊緊跟上,守住其所經之地。
對於以上的行為,一個武神說道:
『之前的戰鬥,都是只靠騎士的戰鬥』
但是,旁邊負責進行切斷的一個響應道,是個女聲:
『現在則是由從士與騎士配合協作。——在戰場上則是變成最原本的騎士之戰了哦』
Tes. ,大家點頭應道,然後紛紛擺好突擊的姿勢。
每當騎士把槍立起、重整架勢的時候,展開了防禦障壁的中武神就會擁至近旁。在他們壓制敵陣時,騎士們就再次沉下槍頭,這般叫到:
『Vive La Roi!(路易萬歲!)』
我等首長榮光萬世!
『Vive La——IV!(十四世萬歲!)』
『ViveLa——Mouri!(毛利萬歲!)』
接著——
『ViveLa——Anne(安娜萬歲!)』
『在前總長為我們準備的力量之杯中,注入新總長們釀造的戰術之酒吧!』
『此刻正是,由全新的我等之太陽王與月後繼承一切之時。』
於是、
『——Tes.!』
重武神隊與吶喊聲一起,發起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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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強音的迴響與碎片飛散的二重奏,阿爾曼輕聲嘟噥。
「你怎麼看?」
被問話的安利保持著目視前方的姿勢回答道。
「怎麼看都是正如推測一般的展開。所以,我們這邊也就按照預測行動——來了。」
「來了嗎?」
「Tes。都說了讓你看著周圍了。」
阿爾曼看了看四周,那裡有的只是、
「土塊,和草原呢。」
「沒錯。然後再看看前面。」
現在正輪到中武神對戰場進行壓制的時候。可是、
「敵軍,增加了?」
「並不是。」
但是,
「這邊的地面上,可曾有過哪怕一具敵人的軀體落下?」
「——並沒有」
「那麼顯而易見。敵人全員都退回到對面了」
「那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他們都被打飛了啊?」
「你應該是明白的吧?前例是在諾夫哥羅德發生的。」
那就是,安利做出「真麻煩」的小動作說道。
「將聖譜顯裝,攜入他國。那個恐怕是P.A.Oda所有的「聖骸的勇氣·舊代」,其效果是——。」
對於安利的話語,阿爾曼壓低帽檐點了點頭。
他保持著前進的步調,只是抬頭看向天空說道。
「是個麻煩的效果呀……勇氣的總量會轉變為防禦力,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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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某個動作頻頻發生。
被牆面擊中、被槍彈射中、被粉碎的人們,互相的,
「喂……!」
的叫出聲以後,像突然間覺醒、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站起,繼續投入戰鬥。
他們雖因喪失裝備之事緊張到屏息,但戰場上瞬息萬變。而且,
「沒事兒吧……!」
「嗯!」
即使他們出身各異。就算都失去了武器,但也有共同之處:
「有勇氣的人將獲取無限的防禦……!」
就算再度起身,也只有撤退一條路可走。但是他們還是堅信著。
「懷抱勇氣,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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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在牆壁內側的阿爾曼嘆氣道。
「難怪他們不管是誰都毫無恐懼的衝上來嗎。即使裝備被粉碎,戰士本身也因加護的保護而得以撤離戰場,或是暫時迴避吧。」
「有什麼對策嗎?」
「所幸,受加護者的加護都是『一天一次』的。」
噯呀呀。阿爾曼整了整帽子。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再贏一次嗎?」
「我們連這次都還沒贏呢。別掉以輕心阿爾曼。」
安利提高視線。
正面上空,在敵人準備的槳帆船艦首,站立著一道身影。那是個將M.H.R.R.女子制服當做長袍披著的高個子女人。
那個戴著眼睛的長壽族正是、
「羽柴十本槍第九號——竹中·半兵衛。」
隔著一隻竹劍的距離,看到她在豎立的長鐵棒的頂端,挑著一塊鎧甲。
那是胸甲的一部分。右胸部分。向著跟前彎曲的銀色板塊,正散發著光芒、
「村齋向來肯定勇氣。要是那種戰術在國外也適用的話就很煩人了呀。」
話音未落,前進中的防護壁障對面就有高聲響起。
是人的叫聲。但那不是悲鳴。是從第一次的衝擊當中重新奮起對抗的聲音。
「那是——。」
「人類,真是麻煩啊。」
安利沒有停下腳步,這麼說道:
「通過重新振作,認識到自身的強化。拖著本來就勉強只能發起再啟動的殘軀、在殘破不堪的狀態之下,卻能得到自我很強大的認識。」
「你覺得這是出於什麼原理呢?」
「Tes.,我從公主大人那裡聽說,按照神道的說法,人的魂魄是呈胎兒一樣的勾玉形狀。但是,可能正是因為從出生起就不斷失去,所以人的魂魄才形色各異,公主大人是這麼說的。照這麼說所謂人的強大之處正是——。」
表示框突然彈出。顯示出一個武神型自動人偶的頭部、
『雕琢?』
「誰知道呢。」
安利撇撇嘴,歪了歪頭。
「我們雖然只是跟隨在公主大人的身後,但公主大人因我們的存在而變得更強了,像這樣自滿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那麼說,即是這麼回事吧。所謂人的強化,是在有得失變故時,好好承認那個事實並審視自己的時候發生的、對自己的情狀的認識對么?」
「總之,就現狀而言,我是這樣判斷的。」
看啊。安利稍稍加快步伐說道。她輕鬆的越過被碾碎的土地,指向正面。
那裡響起群起不斷的衝擊之聲。
『嗚嗚嗚……!』
武神團向前進發。他們都從背部的加速器中排出加壓的熱氣、
「很開心的樣子啊。」
轟鳴聲響了起來。安利目視武神們的背影說道。
「我等在馬格德堡損失慘重,但也領悟到我們」獲得」了什麼。對於身為自動人形的我們來說無非是以前和現在的戰力比較,但對武神騎士團的各位則是不一樣的。他們有所失去,並藉此認知到了自己的情狀。然後——」
然後、
「現在,敵人也對此有了小範圍的認識。並認識到自己雖然失去了裝備,但得到了勇氣和聖譜顯裝的加護這件事,呢。」
安利望向上空,在那裡漂浮著的槳帆船上,敵人的身影巋然不動。
「是喜歡作壁上觀嗎。竹中——不對,現在應該是二重襲名的另一邊才對么?」
杖挑聖譜顯裝而立的伊人之名為、
「黑田·官兵衛。連羽柴都戒慎恐懼的的軍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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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站在槳帆船的前端,艦首,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卷上來,吹到這裡的風是午前的東風,與戰場上產生的熱風的結合體。
那是混雜著鐵鏽味、油嗅、甚至汗嗅的灼熱的戰場的風。沐浴著、呼吸著這樣的風的竹中,立起挑著聖譜顯裝的長杖,
「……」
跪落在艦首,扶著船邊,在這朗朗晴空之下,直線吐出了胃中的內容物。
「嘔嘔嘔嘔!」
·巨正:『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竹中前輩你不要緊吧!這是慣例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