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上 第五章 東西的演出者

這裡究竟

在發生著什麼

配點(器的形成)

正如蹂躪一詞一樣的展開。

敵方陣隊被巨大的腳給撕裂。而被分割開來的敵軍又被平面的防禦給擊潰。

沒有來自空中的炮擊。那是因為害怕將支離破碎的己方勢力捲入,而投鼠忌器。

以巨大的,體型本身作為武器,武神們在戰場上肆意饕餮。重武神並沒有如以往一般靠數量來壓制對方,而是一旦貫穿敵陣,便由中武神的障壁就緊緊跟上,守住其所經之地。

對於以上的行為,一個武神說道:

『之前的戰鬥,都是只靠騎士的戰鬥』

但是,旁邊負責進行切斷的一個響應道,是個女聲:

『現在則是由從士與騎士配合協作。——在戰場上則是變成最原本的騎士之戰了哦』

Tes. ,大家點頭應道,然後紛紛擺好突擊的姿勢。

每當騎士把槍立起、重整架勢的時候,展開了防禦障壁的中武神就會擁至近旁。在他們壓制敵陣時,騎士們就再次沉下槍頭,這般叫到:

『Vive La Roi!(路易萬歲!)』

我等首長榮光萬世!

『Vive La——IV!(十四世萬歲!)』

『ViveLa——Mouri!(毛利萬歲!)』

接著——

『ViveLa——Anne(安娜萬歲!)』

『在前總長為我們準備的力量之杯中,注入新總長們釀造的戰術之酒吧!』

『此刻正是,由全新的我等之太陽王與月後繼承一切之時。』

於是、

『——Tes.!』

重武神隊與吶喊聲一起,發起了衝鋒。

傾聽強音的迴響與碎片飛散的二重奏,阿爾曼輕聲嘟噥。

「你怎麼看?」

被問話的安利保持著目視前方的姿勢回答道。

「怎麼看都是正如推測一般的展開。所以,我們這邊也就按照預測行動——來了。」

「來了嗎?」

「Tes。都說了讓你看著周圍了。」

阿爾曼看了看四周,那裡有的只是、

「土塊,和草原呢。」

「沒錯。然後再看看前面。」

現在正輪到中武神對戰場進行壓制的時候。可是、

「敵軍,增加了?」

「並不是。」

但是,

「這邊的地面上,可曾有過哪怕一具敵人的軀體落下?」

「——並沒有」

「那麼顯而易見。敵人全員都退回到對面了」

「那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他們都被打飛了啊?」

「你應該是明白的吧?前例是在諾夫哥羅德發生的。」

那就是,安利做出「真麻煩」的小動作說道。

「將聖譜顯裝,攜入他國。那個恐怕是P.A.Oda所有的「聖骸的勇氣·舊代」,其效果是——。」

對於安利的話語,阿爾曼壓低帽檐點了點頭。

他保持著前進的步調,只是抬頭看向天空說道。

「是個麻煩的效果呀……勇氣的總量會轉變為防禦力,來著。」

戰場上,某個動作頻頻發生。

被牆面擊中、被槍彈射中、被粉碎的人們,互相的,

「喂……!」

的叫出聲以後,像突然間覺醒、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站起,繼續投入戰鬥。

他們雖因喪失裝備之事緊張到屏息,但戰場上瞬息萬變。而且,

「沒事兒吧……!」

「嗯!」

即使他們出身各異。就算都失去了武器,但也有共同之處:

「有勇氣的人將獲取無限的防禦……!」

就算再度起身,也只有撤退一條路可走。但是他們還是堅信著。

「懷抱勇氣,發起衝鋒……!」

原來如此啊。在牆壁內側的阿爾曼嘆氣道。

「難怪他們不管是誰都毫無恐懼的衝上來嗎。即使裝備被粉碎,戰士本身也因加護的保護而得以撤離戰場,或是暫時迴避吧。」

「有什麼對策嗎?」

「所幸,受加護者的加護都是『一天一次』的。」

噯呀呀。阿爾曼整了整帽子。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再贏一次嗎?」

「我們連這次都還沒贏呢。別掉以輕心阿爾曼。」

安利提高視線。

正面上空,在敵人準備的槳帆船艦首,站立著一道身影。那是個將M.H.R.R.女子制服當做長袍披著的高個子女人。

那個戴著眼睛的長壽族正是、

「羽柴十本槍第九號——竹中·半兵衛。」

隔著一隻竹劍的距離,看到她在豎立的長鐵棒的頂端,挑著一塊鎧甲。

那是胸甲的一部分。右胸部分。向著跟前彎曲的銀色板塊,正散發著光芒、

「村齋向來肯定勇氣。要是那種戰術在國外也適用的話就很煩人了呀。」

話音未落,前進中的防護壁障對面就有高聲響起。

是人的叫聲。但那不是悲鳴。是從第一次的衝擊當中重新奮起對抗的聲音。

「那是——。」

「人類,真是麻煩啊。」

安利沒有停下腳步,這麼說道:

「通過重新振作,認識到自身的強化。拖著本來就勉強只能發起再啟動的殘軀、在殘破不堪的狀態之下,卻能得到自我很強大的認識。」

「你覺得這是出於什麼原理呢?」

「Tes.,我從公主大人那裡聽說,按照神道的說法,人的魂魄是呈胎兒一樣的勾玉形狀。但是,可能正是因為從出生起就不斷失去,所以人的魂魄才形色各異,公主大人是這麼說的。照這麼說所謂人的強大之處正是——。」

表示框突然彈出。顯示出一個武神型自動人偶的頭部、

『雕琢?』

「誰知道呢。」

安利撇撇嘴,歪了歪頭。

「我們雖然只是跟隨在公主大人的身後,但公主大人因我們的存在而變得更強了,像這樣自滿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那麼說,即是這麼回事吧。所謂人的強化,是在有得失變故時,好好承認那個事實並審視自己的時候發生的、對自己的情狀的認識對么?」

「總之,就現狀而言,我是這樣判斷的。」

看啊。安利稍稍加快步伐說道。她輕鬆的越過被碾碎的土地,指向正面。

那裡響起群起不斷的衝擊之聲。

『嗚嗚嗚……!』

武神團向前進發。他們都從背部的加速器中排出加壓的熱氣、

「很開心的樣子啊。」

轟鳴聲響了起來。安利目視武神們的背影說道。

「我等在馬格德堡損失慘重,但也領悟到我們」獲得」了什麼。對於身為自動人形的我們來說無非是以前和現在的戰力比較,但對武神騎士團的各位則是不一樣的。他們有所失去,並藉此認知到了自己的情狀。然後——」

然後、

「現在,敵人也對此有了小範圍的認識。並認識到自己雖然失去了裝備,但得到了勇氣和聖譜顯裝的加護這件事,呢。」

安利望向上空,在那裡漂浮著的槳帆船上,敵人的身影巋然不動。

「是喜歡作壁上觀嗎。竹中——不對,現在應該是二重襲名的另一邊才對么?」

杖挑聖譜顯裝而立的伊人之名為、

「黑田·官兵衛。連羽柴都戒慎恐懼的的軍師啊……!」

竹中站在槳帆船的前端,艦首,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卷上來,吹到這裡的風是午前的東風,與戰場上產生的熱風的結合體。

那是混雜著鐵鏽味、油嗅、甚至汗嗅的灼熱的戰場的風。沐浴著、呼吸著這樣的風的竹中,立起挑著聖譜顯裝的長杖,

「……」

跪落在艦首,扶著船邊,在這朗朗晴空之下,直線吐出了胃中的內容物。

「嘔嘔嘔嘔!」

·巨正:『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竹中前輩你不要緊吧!這是慣例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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