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何
要站在那
究竟是為何
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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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戰鬥產生的火花在戰場中四處飛散。
在諾夫哥羅德市區東北側的街道上、屋脊上、門壁上跳躍糾纏的三道身影速度不斷加快。
身在其中的誾慢慢了解到這場戰鬥的棘手。現在的速度已經逐漸超越自己的最大出力了。
光靠蠻力是不行的,宗茂好像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一邊接下阿市的攻擊並回以突刺,一邊來到能夠給自己進行掩護的位置。
我成為他的負擔了。誾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又立刻將其從腦海中抹去。
如果我變成了拖後腿的存在,那就失去了兩人並肩作戰的意義。
宗茂是信任著自己的。信任自己的妻子已經理解到兩人並肩作戰究竟意味著什麼。不能因為自己的無力感而默默離去,
……是呀。
而是要自己行動、思考、努力地派上用場。
所以,誾繼續飛檐走壁,手握長劍追趕著阿市。
阿市的武器全部都是就地取材的。她利用迴轉身體的動作拾起地上的武器,然後用於攻擊。
想要獲勝,首先得使阿市遠離地面。宗茂二人為了把阿市像排球一樣托起來而變換著走位,將她逼至牆邊,使她不得不跳上去。
就算知道自己的速度追不上她也不要緊,因為有著補救的手段。
只要自己在走位時並不是單純的與宗茂形成夾擊之勢,而是從下側追趕阿市就可以了。
飛奔的時候也牢牢咬住她的正後方。自己從下方施加壓力,而宗茂則使用驅爪從左右兩邊對阿市進行牽制。
就這樣把阿市逼向上方以後,現在,誾也落在了屋脊之上。
對逃向屋脊另一頭的阿市,宗茂迂迴到她前方進行牽制。
從酒井那裡得來的瓶貫的能力還不明了。但是,它那輔助貫通的力量無疑是能夠幫助宗茂擊潰阿市的。
穿過阿市編織出的刀光劍影,宗茂把槍尖送往她身邊。
面對徑直飛來的利刃,阿市她,
「噫……!!」
發出不知是哭是笑的聲音,扭動身體躲開了。
自己則抓住這個時機,用雙劍使出連斬。
雙手的劍上,帶著流體的加護。
可是光靠這些要讓阿市負傷還是十分困難。
跟以前受到「悲嘆的怠惰」攻擊,刀刃壞得不成樣子時是一個道理,聖譜顯裝「天渡的信仰」在流體加護方面是更高等的存在。
就算留下傷痕,也會慢慢自己癒合。這樣的狀況已經看過不少次了。
所以決勝的一擊還是由宗茂的瓶貫來打出更為妥當。
自己則是得一份賢內助的功勞么。聽起來不壞,誾如此想到。
於是她追了上去。
在門壁上面,狙擊腳踝、膝蓋、手腕等等,行動時稍有遲緩的部位。
可是,敵人旋轉、跳躍、雙持刀劍施放攻擊。要看清楚這旋轉動作當中做出的連擊談何容易。而且阿市不是單純為了閃避而轉動身體,她還會變換角度,
……找准機會用手肘和手腕結結實實的「斬」過來……!
不僅迅速,還是輔以了迴旋以及上半身舞動的斬擊。
傳說中屠殺了大量魔神族的武技,
「……說的就是這個了吧……!」
使用全身不斷進行攻擊,必要的時候卻也自己破壞架勢。
阿市哭著笑著,她把身體向前傾倒以強行偏移重心等等行為,都是為了方便自己控制身形,使自己能夠不停歇地行進下去。
因為身體傾倒的她勢頭更強,就算有人擺好架勢與她衝突,也還是會被逼退吧。身子前傾的話,手就能伸得更遠,武器的慣性力也就更強,這是很淺顯的道理。再加上迴旋的力量,要止住她簡直是不可能的。
這已經是非人的技巧。用對人規格的劍接招的話,一個不好就會被打碎。
不過,對於阿市的高速迴旋打擊,自己是以劍和義肢為盾接下。
順勢擋下,然後用力彈開。
以凡人之身,斬卻千般怪力,斷滅萬種妖魔,謂之極東劍術。弓矢是破魔的武裝,刀劍是斷魔的武裝,正因如此它們才會被供奉給神。
身為雷切*的女兒,是沒道理屈服於這個凡人化身的妖魔的。所以……
(*註:指立花道雪)
「……哈。」
只要一靜下心來進行應對,笑容就會浮現在自己嘴角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誾久違的,選擇不予深究。
只是把敵人逼向空中,給予其傷害。
那以外的事情就由宗茂來做。所以,
「——。」
自己沒有呼喚,也沒有打些什麼暗號。
他一定會做到的。只是這樣想著,誾衝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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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形一目了然。
誾在屋脊上對阿市進行著追逐。左邊是街道,宗茂則處在她們右方。
雖然阿市時不時做出要下到街道上的假動作,但誾將其全部無視了。堅信眼前的敵人除了斬殺對手以外不會有任何其它的目的,對斬擊以外的任何動向都視作了浮雲。
只是追。
敵人使用的,是兩柄魔神族用的長劍。厚重且長,隨手就能夠到在右邊跑動的宗茂那邊。
那東西,現在過來了。
這邊看去,它從左到右旋轉。攻擊自己並牽制宗茂。
阿市的動作有其節奏。這節奏為了使她能夠在任何時機划出連斬的軌道而搖動著頭髮,控制著身形。
「……!!」
讀到了。自己已經記住了頭髮搖動的時機以及鎖骨周邊露出的角度。雖然有誤差,但阿市很有可能會,
……使出連斬……。
來了。
搖動一次,兩次。左手使出的反手橫斬自左邊斜下入右,緊跟著旋轉身體,右手的橫斬果然也是從左向右而來。
相對的,誾預判了第二發的時機,搶上前去。
就側左半身上前好了。她這樣做出了決定。所以,
……不會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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誾跳上前去。
瞄準阿市的右腹,用左手的雙劍向前突刺。
阿市加快了動作。在迴旋的正中央,像是要趴下來一樣沉下身子。
靠著這個動作,阿市轉到了雙劍的右方。就這樣又快速地旋轉一圈,用右手的刀刃進行反擊。
於是誾也把身子壓得更低。前進著,把被躲過的左手的劍向前伸出。
雙劍已然從阿市右腹外通過。
攻擊是落空的。可是,突進的動作可以逼著阿市逃到自己左邊。
接下來只要躲掉阿市再轉一圈以後劈來的刀刃,上前把右手的雙劍從右側往裡揮就可以了。
可是,誾的視野里,阿市的身體發生了預料以外的傾斜。
自己看去是向著右邊,阿市伏下的身體像是要邁出橫步一樣向外倒了下去。
「嘻,噫……!」
刺出的左雙劍與阿市的身體之間有著空隙。
刀刃就從那裡襲來。如同不經意間濺起的水花一般從下方射向自己。
明明是在旋轉身體的途中做出的攻擊,卻幾乎從她的身體與自己的左雙劍正下方飛來。而且並非單純的揮砍,這是用上了手腕甩動的結結實實的一擊。
阿市並非預判到了自己向前的行動。
她是強行做出這樣的反應的。
眼前,阿市的刀刃像是要切掉自己的下巴一樣,被從正面的下方撩起,直衝而來。
這對於向前沖的身體來說是必中的反擊。所以,
「……。」
誾,卸下了左手的義手。
把身體向右邊扭轉。
阿市的刀刃就那麼從肩膀和左義手之間穿了過去。
阿市迂迴到了自己右後方,把打空了的刀刃向上一挑直揮到底。
於是誾揮動了右邊的雙劍。
身體的平衡被右邊的義手帶偏了。可是誾靠右膝跪地撐起了身體,揮劍欲把阿市從腿到腰切斷。可是,
「——。」
阿市不見了。
不對。視野的上方能瞄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