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 第六十一章 競技台的競技者

要攜手前行的話

就一定要知曉

攜手前行的意味

配點 (承認之事)

正純,緩緩地呼出氣息。

放鬆身體,開口說道。

所幸現在,大久保已經用那辯論戰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讓大家安靜下來了。

所以,現在的話能夠傳遞給大家。哪怕是不用力氣說出的,簡短的言語,

……也應該能夠傳遞給每一個人。

這麼想著,正純開口了。

「重新,在此宣言。」

內容是,

「現任學生會、總長聯合,——在此宣誓不否定代表委員長的提案。」

「呼,這是基本原理呢。沒什麼好驚訝的。」

在山丘的帳篷下,沐浴著輕緩的微風,單手把玩著高腳杯的太陽全裸如此說道,

「政治掌權者,需要傾聽各種各樣的人的意見。哪怕是絕對王權也理應如此。——要說為什麼,因為王把持著將民眾生殺與奪的大權。不僅為了採納有用的意見,更是為了行使王權,有必要俯首傾聽。」

一旁的輝元,「咔」地小聲笑了一下,看向表示框。那個表情是,眉毛豎起的淡薄的笑容。

「武藏的副會長,現在,做出了這樣的發言。也就是——」

也就是,

「操縱武藏的政治的是我,記著吧,是這個意思。」

對吧,輝元對注視著坐在正面的人狼女王如是表示。

「你,和這位副會長沒有見過面吧。——雖然不是你專業上的,但你怎麼看?」

「這還用說嘛。這位宰相追隨著我的孩子認可的王,——那她的棘手程度,肯定在我孩子之上嘛。畢竟,她的職位可是在我孩子之上呢。」

但是,人狼女王說著笑了起來。

她,伸手拿起了杯子,用唇靠近牛奶咖啡上覆蓋著的牛奶薄膜,啄吻著。然後,用舌舔去沾到唇上的部分。

「……那群孩子所在的武藏里,還有這樣的代表委員長啊

學生會選舉和、以前的臨時學生總會,以及至今開過的會議議事錄她都應該看過了

最為棘手的敵人,永遠是在蕭牆之內啊。」

這麼說著,她把胸部擱在桌上,看著自己的表示框。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是打擊戰了吧?」

大久保,吸了一口氣。

將一瞬間產生熱氣而顫慄的身體,憑藉吸入的冷空氣進行調整。

在有明之內。剛開始的時候,每次早上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油、鐵、灼燒後金屬的氣味很澀。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違和的感受了。

她也經常拜訪現場,時常關注確認著工程、建設、街區福利或物資人員流通的動向。

而現在自己已經充分理解到,隨著時間段的不同,街道的氣味也有所不同。

自己的身體,已經記住了,和這個與有明一體化的武藏。所以,

……所以。

現在聽到的,所謂的「對己方發言副會長不做否定」的宣言。

這並不是,對己方的服從或屈服。只是作為武藏的政治負責人,要接受應當接受的,取其精華,對此劃清了界限而已。

不過,大久保如是想道。

……不會,讓事情就這樣單純地結束呢。

大久保,一推眼鏡。然後通過鏡片注視著副會長。

「我所說的事情,並不僅僅是將市民的意見匯總起來而已,你明白嗎?」

「Jud,當然的。所以,我們才認同你於此的存在。」

副會長,平靜地說道。

「作為代表委員長的你,有著推動政治的權利和義務

而,對於同樣作為政治負責人的我,你如果說出「不對」這樣的話,我們就會對此發言進行思索。因為這是你以政治負責人的知識,和責任說出的言論。——若非如此,那麼無論是怎樣的花言巧語,怎樣的施加壓力,你所說的話也不過是僅僅一位對內情和事實一無所知的市民的期望,……你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而來的嗎?」

「不,不是的。是作為一名政治擔當者,前來進行討論的。」

她糾正了話語。冷靜地,用不同於平時的語調,用正式相對時候使用的話語說道。

「我希望和你進行相對。」

「你做好覺悟了嗎?」

她很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意味著,從現在開始,她們賭上各自的立場。

原來如此,自己正如此想著,對面的副會長微微地笑了。

「這之後的會談,大概,會變成怎樣,你明白嗎?」

「若我們想的是同一回事,就不用多問了吧。」

大久保,這麼說著,但,手向外一揮。

示意眼前的觀眾。

「你明白,勝利的意思嗎?」

「那是自然。」

副會長說:

「就算贏了你——沒有人追隨上來,也是我失敗。沒錯吧?」

……啊啊,就是這個。

義康,從扶手上,交換著看向最上的多重街道和表示框,這麼想著。

「輿論嗎。」

「不僅僅是這個嘖。」

理解了。不,漸漸理解了,應該這麼說吧。

現在,面前,眾人哪怕是面對站在義光身旁的自己都在低頭打招呼。但是,

「那些人,並不是在向我打招呼啊。」

「雖然這個觀點很扭曲,但這種前提也是必要的啊……是的,的確如此,那些人,並不是向你招呼,而是通過你,在向我打招呼。因為你是我帶來的人,他們可能不是很懂,但只要向你打招呼,也能給我面子。」

這麼說著,走她們身旁的從士,歪起了腦袋。來回看著自己和義光。

「什麼事情?輿論什麼的,……啊這個,我可以問嗎?」

沒關係哦,義光說著給了從士和自己散裝的糖果。那是在里見也有售的「驚嘆饅頭巧克力」。這是將並非擬人而是擬饅頭化的戰國武將,附帶著無法理解的極東語解說變成了護符。這時一旁的從士,

「啊!超稀有護符長野·業正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出貨!回去可以向佩魯索納君和總長好好炫耀了這個!」

「嗬嗬,紙盒中箱子位置,和箱子中的放置順序的是必需知道的。」

我的是土屋·昌恆,這個似乎是普通,到底是以什麼為基準的啊。

但是,義康在心中嘀咕著。用牙咬碎糖果之後甜味隨著嚼碎的觸感在口中瀰漫,她隨後將帶有鹹味的甜點壓到頰囊,

「簡單來說,就是,我就是我,要相信這點。」

「正是。」

這麼說著,義光,看向復層的街道。

「這個街道的構造。基礎的部分是地方的獨有特色,但是,這種規模,農園等規劃設計,還有對降雪的二次利用等所有一切,都是在我這任完成的。」

「從輿論上,有很多反對意見吧。」

「當然。」

義光用扇子遮住嘴巴笑了起來。

「畢竟當時可是也在同時進行最上領地內反對勢力的打擊行動呢?如果不率先完成地下水田的話,就是我們這邊被滅了吧。」

「是糧食?」

「不是,……米是用來賣的。完成地下水田的基礎設施的話,不依賴於夏季時令也能進行長期的稻田農耕。最上的水源優良,能夠生產澄澈的稻米,所以常作為禮品或加工品出口至其他國家。在上越露西亞和伊達,通過海運在波羅的海沿海出售的話就能收入外匯。然後賣到最上境內反抗勢力的地盤去的話,那邊領地內居民就會涌至我這邊了,

這也能促進人口增加,二十年左右就已經和現狀所差無幾了哦?」

「二十年嗎。」

嗬嗬,義光笑了。

「是的,二十年。覺得太快還是太久呢?——那二十年里,最上漸漸變成了這樣的狀態,期間有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們,也有提出助言的人們。

而現在,最上這裡,已經接近我所期望的形態,也接近了追隨我的眾人的所期望的理想。」

「——建造普普通通的城市吧,好好協調領地內部吧,別成為任性自私的王吧,隨便想想都有三重苦的抱怨了。」

「但是,推動現實的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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