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的方針乃
正面直球
那是不可避免的法則嗎
配點(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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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實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
現在,這裡是由爆壓、雷擊、以及流體形成的波浪涌動匯聚的空間。
但是,飛進來的半龍,卻穿越了風和其他的一切。
據說,半龍本來是在神之時代之前,不知何時誕生在這星球上的種族。他們是在天上實施了種族等極的改造,並獲得了好幾種特性的稀少種族。
…………那就是——
據說他們能讀懂風,即使是暴風的天空也視為己有,輕易地穿風而過,看來確實如此。
展開全身的加速器官,半龍呼吸著暴風。當他抵達這邊時,說道,
「原來吵人的在那裡嗎!!」
半龍將直逼眼前的爆壓從正面用前翼貫穿並擊碎了。緊接著面對崩壞的腳下,他喊道
「鎮住!!」
那是舊派結界術。而且是審問官級別使用的,為了確保刑場的整調術式。一瞬間,自己周圍數米範圍內的立足之處變得堅固了,在對面道路旁的人們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那是什麼………!?外掛!?」
「是那個呀!那個奇怪的半龍呀!非常奇怪的那個!」
「發出喜歡姐系角色的奇怪叫聲的元兇吧!負責攻略法的人派不上用場哦!?」
大部分都不能否定啊…….成實一邊想,一邊抬頭看眼前的半龍。
「謝謝,幫大忙了。」
「身為靠得住的半龍,這是當然的——」
半龍回頭看向這邊,不過,用鼻子哼了一聲。
「不過被像你這樣的又不是姐系的女人依靠也沒什麼意義啊。」
「我覺得在向別人說什麼的時候應該先分清狀況比較好吧——你看。」
成實和半龍一起,向主庭中央發起了攻擊。成實用劍,半龍則用前翼的尖端。兩人的雙重攻擊,擊碎了以壓力的形態飛來的流體波。
「——你,比我想像的能幹呢」
「嘿嘿,看了剛才的你,貧僧想的是「就那點水平嗎」。」
「Tes,——剛才忘記在前面加上「小伎倆」這個詞了。」
「……你為何,要向貧僧挑釁。貧僧要是生氣了,可是很可怕的哦?畢竟是個貨真價實的僧侶啊」
成實從心底想到饒了我吧。於是說道,
「該上了。我現在的心情是,想幹完活,然後去喝個酒」
壓力,稍微緩和了一些。不知是因為這邊的破壞使對方產生了猶豫,還是鬼庭出了成果。
但是,沉入小河藏身的武藏外交官抬起了臉
「——!」
在風和爆壓中無法聽見聲音。不過,半龍點了點頭。
「姐姐、嗎,不愧是鈴………」
「真不可思議呢……居然有如此讓我懶得加以評論的存在……」
剛說完,半龍就向自己遞出了一樣東西。是什麼呢?成實一邊思索,一邊當心不要被風吹走,接過來一看,是被分成了幾快的布。這是,
「系帶內褲。從剛才起衣服就被風吹得那裡若隱若現,我覺得作為一名婦女這是不應該的。」
「……你都瘋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嗎?這是我現在在玩的成人遊戲的特典贈品。啊啊,不用擔心,遊戲是托利的,所以不用付錢給我。你只需感謝神明,然後默默地穿上就行……。」
經過各種考慮,成實認為或許能增強自己的防禦力,於是決定穿上。
………哎?為什麼質地這麼好呢……?
我們家牌子的商品應該也夠好了,難道這是因為相性嗎。
總之,半龍搖晃著身子,跨前一步說道,
「出發了。」
「等一下………有件事想確認。」
「什麼事?貧僧的生日是九月七日,喜歡的食物是西紅柿燉羊肉哦。」
「不想聽的事都聽了——現在我們腳下的術式,是用來處刑的吧?」
那麼,
「………如果不依照戒律,以神之名進行處刑的話,你應該會遭到天罰吧。」
「不用擔心,處刑會完成的。畢竟,貧僧的志願就是審問官。至於腳下,只是貧僧想要一個著陸的地方而已。僅僅如此。」
這樣的話,成實說著,將自己的劍遞出。
「快點幫我聖別一下。把它變成與舊派的處刑相符的劍——然後我來幫你審問官。還要請你也幫我,武藏的第二特務。幫我救回我們的總長兼學生會長,好嗎。」
「困難的內容我不擅長所以請用十個字左右來表達。」
「請按照我說的做。」
Jud,剛一說完,半龍就用左手蓋上了成實的劍。伴隨著切實的震動劍被貼上了符,劍身呈現出青白色的光。
然後半龍向前飛去,自己也跟著他,作為回應。
「————」
在主庭的中央,光開始膨脹。
流體光的「門」明顯地正在打開。在那虛空的對面。從裡面出來的是,
「青龍……!」
●
武神的影子,其上半身,衝進了主庭。
鈴把小溪的邊緣當成傘縮著身子,她感知到了武神的身影。
帶著熱量,發出顫抖的武神。金屬身體發出幾塊鐵相互碰撞的聲音,如同樂器一般。但是對此,鈴感到一種奇怪的東西。
……為,什麼?
能從武神身上感受到,如同怨憤、怒火一樣的東西。鈴發現,他的叫聲在顫抖,而熱量,與其說是從外部,不如說是從體內發出的。
……壓制的話,不行,嗎?
答案是充滿力量的吼叫。
就像是在說自己渾身除了力量還是力量,停住就會喪命一般,
『………!!』
青龍咆哮了。這是無法抑制自己所持的力量,顫抖,發出的悲鳴般的吼叫。但是,那咆哮聽起來就像,即便不知道自己擁有的力量應去向何方,也不得不被力量所推動。之所以這樣想,
………為,什麼?
玲也不明白。但是,青龍咆哮著痛苦,然而從他連續的咆哮中,感受到了除怨憤和怒火以外的,別樣的色彩。那就是,
……為什麼,在道歉,呢……?
然後玲想到,這個武神,很悲傷。
一定是,遇到了悲傷的事情,自己想解決,卻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但是,自己擁有力量,用這些力量的話應該能辦到點什麼,武神一定是這麼想的。
玲知道。
很久以前,遇到了悲傷的事情,想解決,卻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但是,自己沒有力量,所以想乾脆讓自己消失,曾經有一個這樣的人。
當時,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什麼忙都沒能幫上,不過後來那個人能夠哭泣了,感覺似乎有什麼改變了,有什麼回來了,鈴是這樣認為的。
一樣的。一定是一樣的。這條龍,也是一樣的。
遇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
但是,因為有力量,與想要自我消失的念頭同樣強烈的,青龍相信自己的力量,就像緊抱著一根稻草一樣。
然後,玲覺得,這條龍的咆哮,還不是哭泣。也就是說,
……必須得,救他。
玲想著,開始行動了。被青龍衝進來時的的壓力推倒,全身淋著被從溪底掀翻,並四散飛揚的小溪之水,鈴開始行動了。
她趴在人工溪的溪底,喊出了龍的主人的名字,
「政、宗……!」
剛一出聲,頭上的青龍,就一下子探出身來。
雷的熱量充斥著鈴的知覺,彎曲身體發出的咆哮比之前都要強烈地吹飛了大氣,
「……!」
鈴被彈飛到架在小溪上的一座小橋下面。越過坐在橋上的,垂頭不動的政宗,鈴滾到了橋的另一側。這時,她感覺到了。
……那是――。
穿破爆壓,朝這邊衝來的身影。高速,靠著蠻力向前沖的兩個身影。
是烏爾基亞加,和伊達・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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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實一邊衡量著危險和平安解決的天枰,一邊奔跑。
腳下的路,已經稱不上是崩塌的土了。儘是懸浮的庭石和倒下的樹木等,會絆腳的東西。
本來是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