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為常不可見之物
復刻己心 將之反射
留意之所 離去之際
配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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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政看到不破慢慢朝這邊靠近。
然而她的視線卻停留在數千米開外,那艘墜往鋪滿白霜的森林中的霍克船,
「嗯?……柴田前輩沒有跟你一起嗎?雖然只是我從對面,稍微瞄到的而已。」
「哦,大概是因為有大東西掉下來,森林裡的動物都到處逃竄,所以他去狩獵了。」
「職位者會被優先招待吧,啊,因為有阿市大人在,應該不會僅僅是鹽漬肉的程度,恩,這樣也不錯吧。」
「話說你來這幹什麼?你這樣走路很容易摔倒的。」
不會摔啦,這樣回答後,不破來到成政旁邊,蹲下休息。過了一會兒,
「雖說是臨時趕工但姑且連上線了。因為阿松也很努力了,所以,記得對前田道聲謝啊。」
「你不也做了很多?不要讓功勞給阿利和阿松哦。明明就沒有那麼從容。」
「啊——佐佐真是,很擅長戳破別人小小的顧慮啊……。」
然後,不破,將蹲下的腰背,擱到雪地上。
對身旁夥伴的舉動,成政皺起了眉頭。
「喂」
「哈,沒事沒事,今天穿了和昨天不一樣的防水緊身褲。」
「屁股會感到冷這點不會變吧?」
「女式的緊身褲都有斷熱處理的哦。畢竟P.A.Oda那邊,也有在沙漠進行活動啊。」
是這樣啊,這樣回答著,成政看向上越露西亞方向。接著,腳下,發出將自己的身體靠近這邊摩擦雪的聲音。
「佐佐很在意武藏的人嘛?」
「在P.A.Oda裡頭有人不在意嗎?」
「我啊!」
不破抱起一邊膝蓋,這樣回答著。
「那個,這次對上越露西亞的進攻結束後,會怎樣呢?」
「不知道啊,這種事情你去問阿利或是羽柴吧。」
「你明明知道……」
不破抱著膝蓋,透過眼鏡的視線轉向北方。
「……據聖譜記載,在我們進攻上越露西亞的重要關頭,主公會遭到明智先生謀反吧。但柴田軍來不及折返替主公報仇,還被羽柴搶先一步幹掉了。可是——」
知道嗎?
「聖譜記載中有個說法,在此之前我就死了。是病死的。」
「明明就是今年所有擔當職務的人里體力測定最低分的人,健康診斷卻是除了視力以外都獲得『超優』評價,你啊,要是病死的話就太奇怪了。」
「按理是會擔心這種事的吧。但是,你是會在意那種數值的人嗎?」
「不,但以明智家的大叔非常羨慕你的血壓當作起頭,判定數值低的那些傢伙看了你的數據後也是嫉妒的不行。我就是在那時候看到的」
「……看那種東西有趣嗎?」
「瀧川前輩和丹羽前輩看了你的腰圍,對自己感到非常失落,還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當然,這種事,有不有趣還是因人而異吧?」
「初春就被那兩個人摸了個遍還被追問飲食菜單的原因就是這個嗎!但是,我對於那種事情,沒什麼在意……」
「所以才顯得惡質啊。你身上沒有任何室內派該有的問題。竹中已經和羽柴商量過了,問能不能把你的臟器複製下來替醫療充實化做些貢獻。」
「恩——,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感謝父母給我生了這副健康身體呢!」
但是啊,不破繼續說到
「姑且,按照歷史上設定的話,我應該是個病耗子啊。」
「嘛,按設定看的話。」
「所以,如果死的話,能不能做『退役處理』呢。」
「啊?不想跟過來嗎?襲名其他人啊,或者作為一般學生啊什麼的。」
「你希望我跟來?」
「如果有你在的話,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很大的助力。我也可以不用去管錢包的事情了。」
得到了立即的回答,不破『恩——』的想了下。感覺不對又『嗯』的,想了想。
「佐佐真要我說的話,個人建議還是再多用點錢好哦。」
「我不太在意潮流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家累。」
「不是這樣的,是花在別人身上啊,比如說手下的人們啊、領地的居民啊。」
「我以為我有這麼做啊……」
不破看著他撓頭的樣子,不禁苦笑起來。
「就是因為大體上了解佐佐」想做」那些事情,所以我和前田才會替你安排啊。但是,比起」在背後默默守護的領主」還是稍微走出檯面,為了支持他們而花點錢比較好喔。」
「太麻煩啦,你來做就好。」
「嗯……。」
「比起我,你更擅長,所以還是交給你吧。」
把氣息跟話語一併吐出來後,成政深吸了一口氣。
正前往上越露西亞側的本庄·繁長的艦群映入了他的眼中。
「恩,不管怎樣,馬上就是戰爭的時間了。總感覺這次會變得更大規模啊,不振作起精神鼓起幹勁可不行,不破也先準備吧。」
「Shaja——但是,剛才的戰鬥,是不是有點像誘餌?」
「誘餌?」
恩,不破點著頭,提出一張表示框。然後,她看向西面。遠方,但在西側的天空中,有個漂浮的黑影。
是諾夫哥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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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不破視線,成政看到的是,為他們自己帶路到這裡的浮空都市。
不破突然移動了臉的方向。將注視著諾夫哥羅德的視線移向了頭頂。
收不破影響,成政也看向天空,一艘船正在靠近。是瑪爾法的隨從艦。雖然她的霍克船掉落進森林後,艦隊里沒有一艘船掉頭過去,但是救起她們的隨從艦慢慢的向這裡展現出艦容,並將艦首轉向諾夫哥羅德的方向。
不破聽著上面傳來的響徹風聲,說到,
「——在監視女市長戰鬥的期間,有一艘外交艦進入到諾夫哥羅德。而且是經過M.H.R.R改派航路來的船……雖然佐久間前輩進行了追擊,但被巴御前警告後不得不拉遠了距離。」
「……什麼地方的外交艦?居然在這個時候來諾夫哥羅德。」
「阿蘭陀。」
不破靜靜地說到。
「——好像感覺到背後有奇怪的動靜。如果就是瑪爾法說過的『客人』的話,那她應該也預測到了現在的狀況。」
「武藏介入三國這件事也已經料到了嗎?」
完全無法理解,成政小聲嘟嚷著自己真實的想法
「武藏那邊,聽說冒出了像是臨時學生總會什麼,副長遭受襲擊什麼的,明明根本就已經進入實質上的內亂狀態了,不管哪一邊,卻都是搞些麻煩的介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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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確認副長的樣子嗎?」
問題,是從高位置提出來的。在有明之中,沐浴在表示框中所做出的疑似天空和夕陽的地方
,是武藏Ariadust教導院的正面,延至升降口的陸橋上。
站在那裡的是穿著夏服,外面還披上了一件紅色披肩的大久保,她對旁邊的表示框提出了問題。但是回覆她的僅有一堆文字。
在右側,同樣在看著表示框的迦納,對對方無法用語言傳達的回覆進行了補充。
「大小姐,可以確認到的是副長從水戶回到了有明。之後,她在淺間神社的施療院進行治療,這之後就不知道行蹤了。再確認後,可以確認到的是副長從水戶回到了有明。這之後……」
「迦納君,甭重複也行哦」
失敬了,如此說著的迦納行了一個禮。大久保也點了點頭,抱著手臂,
「麻煩吶,雖然書記的時候失敗了。但副長可得弄好不可啊。」
「Jud,這是關係到我們的面子的事情,還是指示下面的人繼續進行搜索吧。」
恩,是啊,大久保也點了點頭。
看向前面,
從橋上的這裡,眼前一望的是收入到船塢內碼頭的武藏的全貌。人們和武神到處活動,就連出現空白部分的橫街區和縱街區也都迅速被填滿了。
「僅限,現在呀……。」
太久保自言自語到。
「我做的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