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 第三十九章 不轉場的百足

前行

進步

吞下

支撐者是他人還是自己

配點(傻瓜)

從士被邀請到炮聲不斷的山形城的屋頂上。她端坐在坐墊上。在正面有一抹倩影在舞動著。

那是一個有著狐仙般相貌的女人。

比從士更高的身姿大動作揮舞著扇子。每次扇子揮舞都會有炮聲響起,火光衝天之後有趨於平靜。左右的天空中反覆出現著這幅景象:倒鳥居型的火光生了又散、炮聲時斷時續。

但是,狐狸卻悠然地跳著舞,在她的背後的從士:

「這裡不愧是米鄉啊。」

兩手拿著一張大煎餅咀嚼著說道。與左右的炮擊聲不同,她嘴裡發出的聲音是略有點粘的破碎音,且不停地響著。突然狐狸問道:

「你還想吃嗎?」

「Jud.」

好、好。跳舞的女狐秀手一揮將扇子拋入空中。扇子在空中舞動,自動地進行炮戰的控制。女狐趁此從衣袖中拿出紙袋。說到,

「吃什麼好呢?」

「剛才的威化餅乾可以嗎?那個不錯啊。」

「那就把它留道最後吶,要不然你看這個怎麼樣?」

「哦哦紅豆味的煎餅!啊!還放了蜂蜜是吧!?」

好好,狐狸撫摸著從士的頭,拿著掉落的扇子,左右雙手交叉發射鐵彈。

「本庄退下去了嗎。那個孩子也變得像回事了呢。」

「您認識他嗎?」

「我叔父的母親的孩子的祖母的姐姐的女兒的孫子的孩子是我朋友。」

「哦,是您女兒的朋友呢。」

「騙你噠?」

咦?從士側首。

「你真的很好騙啊。」

女狐把海苔卷煎餅遞給從士,撫摸她的頭後,搖起了扇子,跳起舞蹈。鋼之音和煙花在天空中響起,女狐像玩耍般跳起舞蹈。那舞姿彷彿要劃破天際,風吹動衣袖飄飄。

「我的父親母親,過去都被獵人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親戚。因此我才可以操縱鬼切喲?」

「是這樣子啊。」

「騙你噠?」

「是這樣子啦。」

從士啃著煎餅,女狐便微笑著撫摩著她的頭回答道。

「剛才說的是騙你噠。」

呵呵,女狐的喉嚨發出這樣的聲音,然後背對從士說道。

「狗兒啊。」

「你叫誰狗呢。你自己不都被人稱作「羽州之狐「嗎。」

聲音來自狐狸她們的腳下,山形城的前部甲板上。那理站著的是一架身著禮服的犬型武神和。

「不是狗嗎,每次看到這種髮型我就這麼覺得啊?」

「咦?你們兩個認識嗎?」

「因為奧州與關東之間的調和會議,是在被招待到各教導院的學園祭上時,個別間進行的緣故。不時會互相對話或諷刺。」

所以,才叫你狗兒啊,義康借著對武神的手勢這一最低限度動作,但也確實讓武神以自律驅動擺出側身的姿勢。

「差不多該停了。」

「……你打算用那武神來阻止我啊?」

「最上對上越露西亞和伊達的進攻,是歷史的再現。因為是奧州歷史的必要事件,如果沒有產生實際損失的話,政治層面上不會有問題。」

「你就當作賣個人情??」

「是這麼打算的。」

聽了犬的話,從士沒有移動身體,邊啃著煎餅邊問。

「人情?」

狐狸對於這個追問,呵呵的,笑了起來。

「作為歷史再現,上越露西亞和伊達都曾經和最上有數次小摩擦。但是,既然被羽柴盯上了,就不能隨便處理,推進自己的歷史。所以-」

「關於最上做的事情,松平家同意把其當作歷史再現……。也就是說,之後決定奧州國境事宜的松平家給最上的行動上了一層保證。這就是你要賣給他的人情?。」

「你真聰明啊。」

狐狸撫摸著從士的頭說道。並把三色落雁遞給他。

「待一會。」

狐狸大力揮舞扇子。她說道:

「你就這樣舒舒服服地待一會吧。」

「為什麼?」

「和你們一樣啊?──『羽州之狐』就算用詛咒打下獵物,也不會離開啊。」

所以,狐狸邊舞邊說道:

「那。」

狐對著炮火轟鳴的天空中問道。

「龍,又會怎麼辦呢?」

「那麼,這邊就必須得阻止你了。」

半龍男性的聲音,讓穿著禮服的女人做出了反應。

她已經無視颳起的風,將四具義肢輕輕張開,站立在男人面前。於是男人側頭說道,

「妨礙人工作了,給我讓開。」

「我這邊也是工作。得要阻止笨蛋呢。」

炮擊聲接連而來,防護罩中彈,接連發出破碎聲,聲音此起彼伏。但是兩個人還是能夠聽到對方的話。

「哪邊才是笨蛋?」

她聽此男說這話,略微苦笑。

「……是啊,現在的伊達也是笨得不可救藥了,但是—─」

「事先聲明,因為在武藏有位相當的大笨蛋,如果要自豪笨蛋的話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你是在說那個全裸嗎?」

「噗——。遺憾吶,不僅全裸還女裝。」

「太過分了。」

「知道錯了就給我讓開。」

「看來你不知道三錯誤規則這個東西?」

在女人的背後,車輪的驅動聲低沉地響了起來。這如絞動鐵線般的聲音,是彈射器軌地道準備聲音。

武神正準備出去,既然如此。

「阻止你們。」

「怎麼做?」

「擋在你們前面──就和你,現在做的事情,一樣。」

「……對手是武神啊?而且,還是已經在發射程式當中的彈射器軌道上。」

「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嗎,不是說了,要阻止笨蛋嗎?」

「是啊「女人後退一步道。

「阻止你,就能證明你是個笨蛋了。」

「躊躇的傢伙──非得要證明,否則無法理解他人嗎。」

「這裡就是這樣一塊土地啊。這裡凈是抵抗和背叛,還有因緣跟歷史。」

「難道不是凈是粉飾的土地嗎?」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上挑的眉毛微微皺著,她退一步後仰著,小嘴微張,向下俯視著。

「你明白什麼了?」

「你也不是不理解貧僧的主攻種類嗎?」

女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像張開般擺動了一下身體,又後退了一步。

「」不轉百足」……!」

成實領悟到,這是昨晚的重複。

那時半龍說了奇怪的事,一不小心,」不轉百足」的召喚發生了故障。

但是,如今不同,成實在戰場中感受到了緊張。

……滿嘴胡言亂語。

竟敢把奧州,說成凈是粉飾的土地!

什麼叫粉飾??

無論是為了抵抗,和極東中央的人類發生戰爭,還是在極寒的土地生存下去,抑或是現在想方設法度過這戰國時代。

……都是拚上死命才達成的啊!

背後傳來劃破空氣的聲音和壓力,同時一股如大床般的感覺蔓延開來。

是不轉百足。就像從後面緊緊抱住身體一般,從腰間到胸部的裝甲依次緊閉。

「……嗯?」

眼前出現了白色。

是半龍。

……好快!?

成實覺得很奇怪。根據昨晚的判斷,只要與半龍隔開一步多的距離,即便半龍全力加速,也應該是己方的裝甲奏裝先於半龍結束的。而現在都兩步的距離了。

應該足夠讓己方的裝甲奏裝先結束,並足以進行迎擊。是這麼設想的。

但錯了,半龍很快。包裹自身的裝甲,現在還未覆蓋到胸部以上。他就已經繞過己方的視線沖了過來。

半龍為何會如此之快是顯而易見的。

……側身!

恐怕是他趁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把流體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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