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上 第五章 現場倉庫的表演者們

於黑暗中閃耀的禁忌之力

其產生的波動

為被詛咒的根源

配點 (右手)

約十張榻榻米大小,被燈光填滿的房間。

從向兩面開的玄關進到餐廳。地板上鋪著半面的地毯,上面放置著沙發和賞葉植物。其中,與站在玄關旁邊的數十名相對,房間中央站著的一名男性用沉穩的口調這樣說道。

「那麼,暫定議員的諸位,歡迎今天來到鄙人本多•正信的寒舍。」

用手將雪茄煙放到嘴上,正信繼續說。

「今晚正純在外連續參加會議。當然我們之前做好了那些事前準備,也就是說,今天正純不會回來了。」

怎樣。

「——明天,我可以對早晨歸來的正純進行責備和挖苦呢。呼呼呼……。」

「呼!令、令人生羨的境遇啊……!」

「嗯,沒錯吧?」

正信扭了下身子,用兩指夾著雪茄煙指著玄關口處咬牙切齒的大家。

「羨慕啊?」

說著,從玄關旁邊的人群中突然衝出了一個人,跪伏在正信的腳下。用手抓著他穿著鞋子的腳,宛如要親上去那樣,

「正、正信大人!我、我,就這次請給我個絕佳的欣賞位置——!」

「Jud.,根據歷史再現,據說在看戲的時候,作為管理者的王侯貴族以來賓的席次來顯示「身份」。也就是說角倉,你可是現在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面對聽了正信的話,回過頭來嘴角兩端上揚的角倉,大家吞了口氣。

但是,就在這時,響起了鈍音。因為身處玄關旁邊的集團中的小西,無言地將千兩箱型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註:千兩箱,日本江戶時代收納千兩金幣的木箱,箱材為松、柏或櫸木,鐵皮包角,通常以25兩為一包,共放40包)

與帶著重量感的響聲相反,產生了一瞬的沉默。大家所注目的是,正信向小西走去,艱難地向袋子前行。然後一瞬之後,正信將雪茄煙慢慢地從嘴角抽出,將黏在腳上的角倉向前踢飛。

就算角倉作出「啊嘿」的嬌態也無視。正信和小西面對面,

「可尼炭,果然還是你先來吧……!」

「哪裡,我只是,帶來事先編輯好的,為了在奧州和露西亞的住宿會議用的八小時份的動畫節目啊,信炭。這個八小時,只要事先好好看的話,就不會變成趕不上奧州或露西亞地區潮流的情況了。」

「嚯嚯,那麼說,我們能達到「不懂裝懂地往通神帶里寫入種種也沒問題」(註:指那種看了百科就到貼吧到處亂噴的人)的那種境地咯?」

「Jud.,——所以信炭,那個就。」

「——正純今天睡過的沙發是不會讓給你的。那是我的。」

呼,雖然小西歪起了眉頭,但是正信還是頷首向其示意。

「——坐我旁邊,信炭。你做完的工作有這種程度的價值。」

正信打了個響指。以那個聲音為信號,在房間各處出現了住房制御用的表示枠。玄關處的們自動上閂,窗戶的帘子也拉上,掛在牆壁上的畫的畫框迴轉過來展現貼在背面的人物版畫。

自動打開的走廊的門那兒是廚房。

「放在那的,是正純以傳承自內人的手腕所做的和食拼盤。定價一份300元。接著之後,繼續我們的工作。」

正信向走進餐廳的小西他們,以及起身理了下坐姿的角倉他們投以尖銳的目光。

「武藏內部存在不穩因素。不對,在外也有啊——來進行那方面的調查吧。」

涅申原走在被陰暗浸滿的道路上。

「會議的場所是右舷那邊啊。好久沒去了……」

現在涅申原人在武藏野的後側。後側的船艙壁內側成了資材的堆放地。堆積至數十米高資材之山成了牆壁,構築出了迷宮般的通路。

周圍傳來建築的聲音。即使周圍有些陰暗,作業也繼續進行著。連續的槌音從地板上挖開的洞穴盡頭重重回響著,之後是鋸子、鑽頭、焊接時火花四濺的音色也傳了過來。有時,金屬焦掉的氣味傳入鼻內,甚至給予了食慾這種異樣的現場感。

走在滿是那般的聲音和氣味的的通路上的涅申原突然笑了。

「在這種地方被刺客襲擊什麼的,便宜的小說或者漫畫常有這種情節呢。還有,為了確認對方身分,會說出「喂,你是……!」之類的台詞吧。」

然後眼前看見了,在毫無人氣的資材室的漫長通路上,有幾個人影掉了下來。

「……哈?」

資材放置場的周邊,有幾處資材堆積成牆壁而難以被人察覺的場所。因為要避開地面和牆壁,自動人形們的檢查也沒法遍及。所以讓警備員們進行著定期的巡邏,但是,

「喂,你們。」

倒在通路上的是,身穿警衛制服的身影。

那是四名巡邏人員。那些身影中不論誰都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明顯是遭到了攻擊。

出事了,涅申原這樣想著。

然後涅申原做出了判斷。首先得報告這個情況。所以打開了表示枠,向警衛傳去語音通神。但是,

「……沒連上?」

涅申原左右搖著頭,發現拿出的表示枠上寫著「許可權無效」四個字。

在這失去了通神許可權,雖說也有這層意思,不過看著倒在周圍的人們,涅申原感受到了違和感。邊用右手手指通過術式鍵盤編製著話語邊想著。

……有點奇怪啊。

倒下的值班屋的人們,大家都是在背後或者腰附近受到攻擊。雖然有出血,根據地上擴散的量來看,敵人的犯案時間相隔不久。那樣的話,

「——也就是說還在附近嗎。」

「誠然,還是回下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涅申原沒有回頭面對從背後響起,並且接近而來的聲音。

只是活動著右手,展開了自己的創作術式「多重語言」的表示枠。從術式鍵盤跑出來的文字流體是,

《進行迴避》

《身體向右扭,向後方放出寄宿在右手的力量》

《產生爆炸,捲起風》

但是敵人卻在作為自己行動的風中前進。

《被閃開了嗎》

《不,並不是那樣》

《——錯過了。要說為何……》

《因為如果這邊向前踏出一步,就能在旁邊看見敵方的臉》

有了。在那,有個蒙著兜帽的身影。是女的吧。如此推測是因為腳步聲既穩又細。臉則是看不見。

《先做聲明》

「想要我的簽名的話,就露出臉拿出色紙對我說『拜託了』。」

(註:色紙,書寫和歌、俳句、繪畫、書法用的方形厚紙,上面印有圖案,撤印金箔或銀箔。境界線世界指簽名板)

攻擊來了。怪了,不是色紙而是刀劍這是怎麼一回事

總感覺這樣事自己以前也干過。但是身體不記得了。所以,

《編織語言,進行打擊》

《從容不迫》

《以毫釐之差迴避敵人的攻擊,享受刺激感》

《然後用反擊動作連續施以攻擊,將一發化做多發,多重連擊》

但是,敵人也那樣扭轉身子,彎曲著身體用滑過去那樣的動作進行迴避,並釋放出追擊。

《不錯的動作》

《施予攻擊,加以迴避》

《奔跑,越牆,於空中飛舞,置身於虛空之中》

轟鳴交錯,敵人追了上來。但是,涅申原向空中高高躍起,

《回頭》

於是出現在眼前的是穿著兜帽和長衣的身影。敵人也跟跳起並揮下劍刃。但是,在空中便無迴避之法。只不過,涅申原這邊是,

《別小看文字啊》

《作為還擊,用風將打擊灌進去》

打中了。在那之後,涅申原看見了某些東西。

「——!?」

因為敵人消失了。不,兜帽和,對方穿著的長衣留了下來。

……逃走了!?

根據情形,可知對方就在下面。風的動向確實體現著這點。敵人在空中遭到這邊的風擊吞噬之前,就翻過身子故意讓自身失速,向下墜落了。

從最初所瞄準的行動來看的話,追著這邊起跳是佯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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