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是混沌
還是一手
配點(布置)
有一艘航空艦在武藏上空若即若離,重複著攻擊與迴避。
追蹤彈的炮擊一刻不停,靠著連接在後部的幽靈船飛翔著的,是P.A.Oda的高速打擊艦,墨俁。
在它的前部甲板上,利家思量起了敵人的存在。
「想插上幾句嗎,武藏副會長」
……第二次了。
利家心想,和這個武藏副會長對話,從英國以來,已經第二次了。
敵人的位置是眼下,不對,因為墨俁在迅速變換位置,所以應該說是在武藏的某處吧。在己方發出物理打擊,對方彈開的交流中,敵人就在某處。
在哪裡。
若是不互相攻擊的話,就能看到,也能直接對話吧。但是,正因為是在交換攻擊的現在,才能得到交流的機會。
「真是不可思議呢,阿松。——距離毫無意義喲」
『麻煩!』
然後,通過清武田的通神帶,敵人的聲音傳來了。
『M.H.R.R.會計,——有關先前武藏在M.H.R.R.境內移動一事,那應該並未超出發射與曳航的範疇吧?只是以略平的彈道軌道航行罷了』
「對我們來說,是將之視為水平狀態的長距離航行呢。——在解釋的範疇里吧?」
敵人啞口無言。
……打算嘴硬到底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敵人繼續說道。
『總之M.H.R.R.會計。——面對M.H.R.R.及羽柴陣營,作為武藏代表,我,副會長本多·正純想解開一項誤解』
那是?利家沒有選擇這樣子催她說明。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斷言自己不感興趣。
但是,頓了頓之後,武藏副會長便說了出來。
『前天清晨,貴方陣營進行了火力偵察,而按照歷史再現,在信長公未被暗殺的時代,羽柴和松平並不敵對。照此為依據現狀是——』
敵人說道。
『請理解,武藏Ariadust教導院對M.H.R.R.並無敵對意志』
呵,義經口中做出了一個空白。
反過來利用了利家提出的歷史再現嗎。
前天遵照歷史再現,前來處罰武藏。可是武藏提出羽柴和松平的歷史再現中,現階段並不存在爭鬥的再現,原樣奉還了。
將侵犯領空堅持為解釋的範疇內,甚至改變了話題。然後據歷史再現為己有做後盾。
……可是——
背後傳來了佐藤兄弟的聲音。
「這是急躁了吶」
「還沒到要被你們說的地步啦」
義經雙手抱胸。然後她看著表示框,
「為了自保,攻得太過頭啦。——太好懂了哦,正純」
正純在台階下看著前方。
天空中光芒四散,傳來了轟響。一瞬的閃光在正面的石台上投射下了自己的影子。
是「悔恨之道」。
正純想著這個名字,深深地把大氣吸入了自己的肺部。讓身體降溫。然後,
……怎麼樣呢。
可說是論勢的東西逆轉了。自己明白這很危險。既有對方固執己見的可能性,也有對方對己方放棄,馬上提出結論的可能。
是自己膽小了嗎。還只是因為經驗不足所以急躁了嗎。想著是哪樣,
「——?」
有影子來到了前方的視野中。有兩個巨乳和一個平板。不,是淺間和喜美,還有義康。然後阿黛爾和彌托黛拉也從左手邊過來了。算上自己的話淑乳有四人,豐乳有兩人。約分一下就是1/2,想到這裡,
……冷靜下來!!
別逃避啊。總之現在應該想的,是敵人的出招,
「!?」
左舷側,北方,光芒連續炸裂了。然後聽到艦內廣播是,
『左舷後方!P.A.Oda所屬「長濱」追上來了!炮擊要來了!——以上』
被追上了,而且還是在進入三方原之前。
然後,奔跑著的眾人停下腳步,面對左側戒備的同時。敵人這麼說道。
『長濱是武裝商船呢。雖然進行了高速化,但武裝很少,但總之賣點是夠硬。要打掉的話很花時間喲』
將壓力,還有眼前可見的威脅同時壓了過來。敵人還繼續,
『指揮權在我手上。——而接下去,我會繼續追的哦』
那麼,聽到這個聲音。
『怎麼辦,武藏副會長』
「怎麼辦,指的是?」
正純豎起眉毛。
「武藏對於貴陣營並無敵意!!」
『那我就說了』
這麼聽到敵人的聲音。
『只能判斷為有敵意,呢』
利家緩緩地宣告道。他一邊向遠處的長濱下達兩艦並行,繼續炮擊的指示,
「聽著嗎」
與其說是向著武藏,不如說是向著正在聽的義經說,利家這麼說道。
「侵犯領空,以行動支援改派,還有現在的逃走。這哪一條是遵守歷史再現的行為?武藏副會長,你們在M.H.R.R.的舊派與改派之戰,決定三十年戰爭走向的馬德堡掠奪中,大幅度偏向了改派一側」
因此,
「馬德堡的死者過少,而且,城市雖然被水淹,但受害應該比預定更少就結束了。——關於這一點M.H.R.R.舊派將會申請由聖聯方面的代表進行查驗」
明白嗎,利家繼續說道。
「根據查驗結果,馬德堡的掠奪有可能重新來過」
「太亂來啦!」
彌托黛拉揚聲道。
「市區的市壁也崩壞了,要想再重新來一遍的話,準備要花多長時間啊!?」
就是這樣。這只不過是幌子。正純這麼想。可是,
……作為對M.H.R.R.改派的牽制來說就足夠了。
這個交涉,因為現在是通過清武田的通神帶中介的,所以只在利家和自己,還有義經之間流轉。但是,幾方都會留下記錄。那麼,就算是幌子,既然利家已經說了,
……現在無視這幌子的話,今後公開記錄的時候,我就會變成「對改派見死不救」了嗎……
因為改派的居里克不在,所以也無法確認他們對這個幌子怎麼處理。利家的幌子,不得不寧可信其有了。所以,
「那麼,你想怎麼樣?」
『請證明武藏沒有敵對的意志。——這樣吧,如果你們「在信長公在世期間,並非我等的敵人」的話……』
利家宣告道。
『再度解除武藏的武裝,以及今後,為了不讓武藏得到武裝,發起鬥爭行為,再度由聖聯派遣監察員常駐你們那。——從M.H.R.R.派人吶』
不可能,正純這麼想。畢竟接下來去關東,就是要為了這個。
得到力量和歐洲方面聯手,迎來威斯特法倫會議。正是為此而東行。
……羽柴是已經判斷出這一點了吧……
馬德堡密會的內容,憑著與會人員的名頭就大體了解了吧。那麼,現在就為此而來牽制了吧。
可是,
「真是奇怪,……呢」
聽了他的話,阿黛爾皺起了眉毛。
她來到了自己身邊側著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羽柴是和M.H.R.R.黏在一起的,但現在,為什麼是以聖聯會跟著他們行動作為前提講話啊」
……那是——
正純思考著,聯想到了一件事。這個想法的最終指向是,
「嗚」
不妙,這麼想到。糟了,也這麼想。
……拿歷史再現做後盾,是做錯了嗎……!
正純感到一聲呻吟像是從腹腔底部硬是擠上來了似的。她勉強把聲音克制住,用僵硬的喉嚨憋出了一句話。張開口,說出來的台詞是,
「……M.H.R.R.舊派和羽柴,把可以說是聖聯代表的教皇總長控制在手中了嗎!」
「啊啊?咋做到這種事的啊?」
在六護式法蘭西旗艦「狩獵館」的甲板上,輝元坐在鋪設的草席上。路易·十四世·正拿頭枕在她正座的大腿上睡覺。
「不可能的吧!?M.H.R.R.舊派居然手握教皇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