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
發出了勇敢的吶喊
配點(突擊)
侵略,是以單方面的激突開始的。
白色的機動殼在沿著易北河延伸的馬德堡南方的街道上,向著北方衝刺。他們中,打頭陣的兩人張開了防盾術式,跟著的四人,
「吶喊——!!」
以左右各自二人的配置,抱著經由術式加工提高了尖端硬度的木樁,突擊著。
激突的位置是南方的正門,以及附近的牆壁。利用術式加速,身體半是飄起來疾跑的機動殼,在激突的瞬間放開了木樁,
撞了上去。
天空中響起了轟鳴聲。然後防盾的兩人留下,木樁的四人散開了。
但是,他們的視線前方,從打擊部位出現了箱十字形的紋章又飛散成了飛沫。那是,
「好硬!在牆壁裡面也張了防護障壁啊!」
接著跟來的四人撿起了被彈回來的木樁,在先頭兩人的防盾保護下高速返回。這樣十人一組的循環好不停止,轟鳴聲數次響起。
連打。
但是,牆壁就是不碎裂。大門也沒有被打破。
然後炮擊就從市壁上方打來了。
包圍了馬德堡外部的,是能夠接下向外部的攻擊的防護障壁。對外部的攻擊,是由施加了障壁中和術式的固定炮負責的。因為固定炮發出的炮擊是以追尾彈為中心的,所以看起來就是向著木樁的突擊划出弧線的無數炮彈的形式。
這互射和互擊變成了互相應酬,雙方都不停止。但是,
「漸漸減弱了……!」
在馬德堡上空,開始出現了光芒。由於連續打擊,以及從河川側發出的水流的壓迫,馬德堡的防護障壁也必須隨時發動著。
防護的光芒在河川一側很強。而南門一側的障壁儘管在發生打擊的瞬間加強了,但下一瞬間就稀薄澄清得能看到內部。
「變弱了啊!很—好!這不跟羽柴說的一樣嘛!」
南側的街道中央,明明是在追尾炮擊的射程範圍內卻還大大咧咧地抱胸站著的勝家笑道。
「你們保持住炮彈打不到老子的攻擊密度啊!照羽柴的預測是三分十二秒,把那個縮短些!雖然那傢伙也是拚命算出來的,不過我非得顯擺一下咱們現場要比那傢伙更厲害啊!不然的話……!」
勝家在因為逆流而開始倒流的易北河畔,緩緩開始向北步行。如同帶領著全體人員推進一般,在前列挪動著腳步,然後,
「——啊啊,在殺了我的時候,就會照顧我而放水了吧!這可是那傢伙的性格!」
在馬德堡內部,正在同時進行著迎擊的配置,以及向在大聖堂背後著陸馬德堡運輸艦的撤退。
雖然現在是夜間,又是因為陰天而既無星光又無月光的夜晚,但因為覆蓋了馬德堡的防護障壁發著光,所以現在這狀態便是到處都有影子。
可是,急急跑向運輸艦的同時又仰望著那光芒的淺間視線變得嚴肅起來,
「東北側的水位已經高過城鎮一米了呢。再過一分鐘的話,半座城鎮都會變成那樣的吧,這樣下去……」
「呼呼,真想去下面的街道那裡,看看因為防護障壁而變得像是水族館一樣的風景呢。不過淺間,——已經可以把手放開來咯?求你了,求你了啦」
「又是鬧彆扭的表現又是扭來扭去的也不行哦」
在前進的兩人,以及非戰鬥人員的學生們的頭上,儘管光芒強烈,但也能看到斷斷續續的波紋。
而在同一時刻,為了把「馬德堡的半球」搬上運輸艦,和樞機主教宮一同在大教堂前待機的「義」,在從大聖堂入口搬出來的直徑五米左右的鐵制半球前,與居里克交談。
『覆蓋了這座街道的類型的防護障壁也在里見使用著。……可是,能用到這麼過分的還是頭一回見到。能撐到預定時間嗎?』
「動力足夠了。所以,在這一點上面應該不要緊的吧。不過,保持障壁的燃料本身是得自位於大聖堂地下的流體燃料槽,但動力出口卻不夠。由人工的河川泛濫造成的「街道的水沒」,在歷史再現中是沒的啊」
在他們一旁,樞機主教宮按照坐在肩上的安娜的指示,輕鬆地舉起半球放上巨大的板車。身處板車上的阿黛爾因為反作用而晃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安娜慌忙開口。
『對不起哦。稍微有點粗暴了。——那個,居里克市長,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要是遵守歷史再現的話,應該就只會發生由炮擊和侵略組成的掠奪』
「Tes.,自然,……敵人也是根據同樣的規則襲來的,要是如此確信的話就是太天真了」
「——請問,能打擾一下嗎!?已經搬上板車啦!」
這時,在板車上確認完畢繩索掛鉤的阿黛爾說道。
然後居里克和馬薩林、另外的三十多名學生登上板車後,「義」繞到板車前,樞機主教宮繞到後面。
能聽到炮擊的聲音和激突的聲音,天空中充滿光芒的城市中。開始推動板車的樞機主教宮,忽然和肩膀上的安娜一同微微笑起來。
『對不起。在這種時候。不過,……我啊,以前做過這種事情哦?是在療養的小小城鎮中,呢。不過嘛,那時又不是戰時,推的又是牛馬牽拉的載著蔬菜或乾草的板車,而且——』
這時,南方傳來一陣巨響。
安娜說出了眾人一臉僵硬把臉轉過去的理由,
『而且嘛,——那時候家裡也沒有被釘木樁呢』
「——巴那幫子笨蛋和武藏的笨蛋,在馬德堡和M.H.R.R.開片了?」
夜晚的草原上,響起了一個女聲。
聲音的擁有者窺探了一眼西側遠方海灣的另一端。
「哈,也沒什麼,巴隨便她去。那個女人,從以前開始就喜歡違抗什麼被正面上了。那麼,——佐藤兄弟,武藏怎麼樣了?」
「Tes.,義經陛下」
這時,夜晚的草原上,兩名剛上年紀的老人同時跪下。首先,左邊的人,
「雖然是數分鐘前的聯絡,不過找信息看來武藏已經轉變為全艦驅動狀態了」
然後右邊一人,
「在艦內,正在議論該如何應對M.H.R.R.的「航行禁止」吧。在M.H.R.R.內,舊派的艦船已經在北部的改派領邦以「巡視」為由集結起來了。
在武藏航行的場合,應該會進行迎擊」
「咔咔咔,塊頭太大就不能拖沓哈。它們想這樣子拖到什麼時候啊。
明明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來就好了誒」
「——根據預測,如果是重力航行的全速的話,不在三分鐘之內出發就應該趕不上戰場的進展」
哈,義經嘴角放鬆下來。
「……那麼一來,在三分鐘之後,就能看到武藏的態度了啊。是來咱們清武田,一邊隨隨便便應付著三方原之戰一邊前往關東呢,還是說,——看著P.A.Oda的臉色,最後還是從M.H.R.R.往北走,返回歐洲航路呢。
武藏是否會越過那三河灣呢,在三分鐘之後就能知道了吧」
視線遠方的海灣,在陰天之下一片漆黑,然而偶爾會有,
「流體光吧。——龍要從依然荒廢的龍脈中升起來咯」
說這些話的期間,細細的紅光從海灣射向天空。它向著北方歪斜,但最終還是漸漸消逝。
「三河的消失,那叫元信的人的言行。還有公主隱什麼的,儘是不可解的玩意兒。
聽正純說了就調查了一下,結果全是落塵的古舊資料啊」
「若是您吩咐下來下臣們可以代勞的」
「別礙著朕的興趣,不解風情的傢伙。再說了,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吧」
義經說完,看了眼背後。
那裡存在著巨大的炮台群。
在座座排列著的移動炮台後方,有一座寬度驚人,不能完全納入她視線的存在。
那是有著下跪一般形狀的最大的移動炮台。這支撐著全員的存在是,
「全長三公里,高三百米的浮上移動都市「躑躅」又名「弁慶」。然後與之相伴的我等移動國家的浮上都市群。……雖然平常只能看到商業區進行貿易,不過要是看到完全戰鬥展開的姿態會露出什麼表情呢。那個正純也好,全裸的笨蛋也好」
「武藏總長的話,想必會說好帥吧」
佐藤兄弟中右邊的人說,左邊的人仰望著從全部市區伸向天空的巨大長炮。
「從武藏到這兒的話,在近期的某個時間,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