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
響徹大地的東西
配點(咆哮)
魯道夫二世,在距地面高度超過500米的高空被甩了出去。
束縛著自己身體的帶著戰錘的鎖鏈,現在被放開了。
自己現在,是像是擲鉛球一般被扔到半空中的狀態。
但是現在,自己身上刺著超過三十把的長劍,還有兩把戰錘砸在身體里,又四肢全無的狀態。全身幾乎都因為衝擊而碎裂了,可是,
「哈哈……嗯!」
魯道夫二世變成了女性的,笑容最美麗的相貌,笑了。用突破高塔的外壁,到達能夠俯瞰高塔頂的高度的身體,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難道說,是以為從這個高度打下去的話我就能感到疼痛嗎……!?」
真是愚蠢。就算因為墜落而狠狠砸在地上,那也只是一瞬間。
一瞬間的話感覺不到疼痛。而且,從這個高度開始的墜落的話,鎖鏈裡面的身體也會崩潰繼而幾乎完全再生。這麼一來身體的大部分都會變成血煙,意味著能從鎖鏈中解放了。
在敵人從高塔上下來之前,自己就再生了。
那麼,只要在敵人下來之前離去就結束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說落到地上重整旗鼓的話,既然雙方都見識過對方的伎倆了,那想分出勝負就困難了。
就像是,敵人特地為自己的離去搭了把手一樣。所以,
「哈哈……!」
魯道夫二世笑了。笑了,然後注意到。自己的視野歪斜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不過,心中得出一個結論。
……還是不行呢……
最終,還是沒有疼痛。在這副身體上,雖然得到了作為女性近乎完成的形體了,但它的內在,卻毫不具備作為人類的疼痛也好什麼也好。
就是個人偶。只是有著人類形狀的,非人。而且,
……不行呢……
女性的容顏,從開始下落的自己的眼中落下了什麼。可是,那溢出來的一切,都輸給了下落速度,被風所吹散。
看到高塔那邊有血色蔓延開來。
那是血。就好像是,要抱住自己安慰自己一般,血煙散開飛舞起來。就像是追逐著下落的自己一般,血煙從在夜幕中綻放的放光的裂縫中,如同破裂了一般飛向自己。
就在這一瞬間。
魯道夫二世看到了光。夜空。陰天之下,忽然有光芒從高塔中飛出過來了。
那是突破擊散了血煙,在空中追向自己的人。
再一看,那銀色的長髮被從下方打來的地面上的光亮照亮,煜煜生輝。那個向著自己,擺出擦身而過的側身做出跳躍姿勢的人是,
「銀狼……!?」
銀狼向著夜空,高速地飛撲而出。她手中攥著系在高塔上開著的洞的另一端,摔跤場的角柱上的鎖鏈,
「——嘿」
她在到達魯道夫二世另一側的瞬間,拉了鎖鏈。
回來了。向著高塔一側。那速度很快,就算放開鎖鏈,身體飛入半空也沒有減慢,
「……!」
一直線的攻擊,就像是要讓魯道夫二世回到高塔那邊一樣發了出來。
是長劍。粗糙的劍刃在魯道夫二世的後腦勺,從後往前地從脖子向眉間貫穿了。
貫穿了延髓,割斷了神經,魯道夫二世的身體只顫抖了一瞬間。
彌托黛拉去勢不減,裹挾著魯道夫二世,撞向高塔。
但是,回神了的魯道夫二世笑了。
「笨蛋啊……!高塔的裂口已經在上面啦!想一起掉下去!?」
而且,
「靠那一瞬間的攻擊,根本感不到疼痛哦……!?」
彌托黛拉不去理他。
也沒有從高塔的裂口中返回裡面的意思。在這裡應該做的,就是一傾斜軌道撞向鐵塔。然後,按照在此之後的流程,
「這就為您獻上疼痛哦!」
彌托黛拉首先做的,是把從懷中取出的鎖鏈碎片,塞到耳中。
那是耳塞。
在隔離了周圍聲音的基礎上,銀狼用長劍貫穿著魯道夫二世,撞向高塔牆面。
然後在向著牆面,沿著拋物線軌道撞上去的瞬間。彌托黛拉從魯道夫二世身上拔出長劍。但是,就在傷口堵住的瞬間,
「是這裡吧!」
在手感的指引,以銳利的速度將長劍再度刺入之前刺過的位置。
貫通了延髓。
同時,彌托黛拉的腳踏在了牆面上。
銀狼站在外壁上。那姿勢,就是將長劍向著牆壁直直刺入。
然後,上下顛倒的魯道夫二世的身體,在因為瞬間的神經斷裂而顫抖的瞬間,
「————」
彌托黛拉動手了。她就像是將劍尖在牆面上拉過一般,
「……!!」
以最大速度,一邊用劍尖削著牆面,一邊跑下五百米的垂直牆面。
在夜晚的馬德堡郊外,響徹了強烈的金屬碾壓聲。
吱、滋、咔、咳的,粘滯的金屬摩擦聲,令超高層的鐵塔發揮了琴弦般的作用。
它的正下方。仰望著高塔的人們齊齊捂住耳朵,
「……!?」
就連自己這些人的聲音都聽不到。然後笨蛋張開五指,做出包住球體一樣的姿勢,
「……!?」
大家把笨蛋瞪得跪倒在地。
可是其中,奈特身體發起抖來。
……嗚哇。
噪音讓翅膀上的羽毛全都顫起來了。這種又麻又癢的感覺是,
……這個是,那個對吧……
前幾天,參水在上課時狠狠來了一下的那個。
……在黑板上,吱————地撓一下的那個……!
彌托黛拉吱吱嘎嘎帶起一連串的火星,毅然實行了垂直向下的奔行。
眼下是垂直的。視線前方就是地面。
距離五百米。
手中是長劍的劍柄,劍刃上刺著上下顛倒的M.H.R.R.皇帝。
敵人還沒有恢複過來。應該會有一瞬間的,不能感覺為疼痛的感覺的。但是,
如果把它拉長了的話,會怎麼樣!?
刺耳呻吟著的高音,從硬頂著拉下去的長劍和牆壁之間不停鳴響。雖然自己有撕爛鎖鏈做成的耳塞,
「怎麼樣啊!?」
水平刺入後腦勺的長劍的一半處,魯道夫二世被向著天空揚起來了。
然後,魯道夫二世的身體,爆發了。
「啊」
微微能聽到點聲音。是魯道夫二世的聲音。那聲音在鐵屑火花和源源不斷的摩擦聲中,彈起了好幾次,斷斷續續的,偶爾會顫抖著連續發出,
「啊!啊啊啊!啊吧!啦、啊啊、啦!啦!吧啦啦,啦啊!」
隨著聲音一個個發出,身體就一次次暴起。雖然沒有四肢,只有軀幹和頭部,但發出一個聲音身體就跳一下,變化成了別的東西。
但是那變化卻被一次次破壞。一會兒臉是女性的軀幹成了男性,一會兒有半個身體不對,,一會兒半張臉變成別的樣子,剛才還看到他正大量潑灑著像是淚水一樣的東西,
「啊啊啊、咔!!」
舌頭像是蛇一樣伸得長長的,身體像是脫水的魚一樣不停顫抖。
控制不住了。
並不是意志怎麼樣、心靈怎麼樣的問題。這是把鐵牆的震顫通過劍刃,直接注入到掌管全身的神經裡面去了。就像是並非從外部,而是從內部將身體的所有神經的基部,從內向外地撓了一遍一樣。
讓他覺得痛。
方法很簡單。將因為再生的加護等等而只能感受到一瞬的東西,進行了永續化。
魯道夫二世的加護是自動的,都是預先設定好了面對各種各樣傷害的抵抗模式的。由神經斷裂造成的疼痛之類的,應該會被迅速切斷,就算是令神經長時間疼痛的行為應該也是同樣的。
會被認知為疼痛的東西,被切斷了。所以,敵人感覺不到疼痛。那麼,
……如果被不被認知為疼痛的東西,卻強力的,持續不斷地刺激的話又會怎麼樣呢?
魯道夫二世是無痛覺者。
但是,魯道夫二世能憑藉自己的意志活動自己的身體,心臟以及各處的內臟器官也能自律。那也就是說,神經還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