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追不上
也一直跟著的是什麼
配點(視線)
二代將敵人的背影捕捉在了視野的中心。
毫不迷茫地釋放出了蜻蜓切的割斷能力,但是,二代並沒有放棄從衝刺。
……這位對手很危險是也!
畢竟,自己的接近被察覺到了。儘管察覺到了,對方卻沒有動作。那也就是說已經做好某種準備了。那就是,
「……!?」
眼中所見的,是銀的板群。
從人狼女王的髮絲之間,它們就如同摺紙一般,展開了。
板群組成了幾個箱子構築而成了一個物體。那在一瞬之間張開雙臂,看起來如同直立著的形狀是,
……巨大十字架!?
全長將近三米的銀色十字架,就像是支撐著人狼女王一般地起立了。
然後,空間忽然破碎了。那是蜻蜓切的割斷能力,在途中便被擊碎了的結果。
都來不及倒吸冷氣了。
令蜻蜓切的割斷能力無效化的方法,有宗茂採用的擋住槍刃,還有沃爾特利用重力刀採用的遮蔽對象物等等。但是,這一次和一直以來的都不一樣。並不是遮擋對象物這般的方法,
「被打碎了!?」
Tes.,人狼女王含笑的聲音,從十字架,還有搖曳的長髮的另一邊傳來。
「——同為神格武裝的話,它們的效果便會互相抵消。就好比你的割斷,是割碎範圍型的效果一般,我的「銀十字」是——」
十字架各部分發光了,令中心的空洞部分中青白色的光板高速轉動起來。隨著旋轉速度不斷加快,十字架逐漸獲得了確實的重量,
「——打擊系神格武裝。打碎範圍型的雖然要些工夫,但因為要打碎割斷只需要像打斷刀刃一般從側方反擊打中了就行了所以還是挺輕鬆的呢。……人家在棒球館裡練習過的喲?為了打回像你的割斷那樣的一擊。」
右手反手握住,十字架戰錘豪邁的揮動襲來。
好快。就連劃破空氣的聲音都沒有聽到。與其說是揮舞,不如說那就是突然從原來的位置放到目標位置一般的速度和自然的軌道。但是,
……嗚。
自己沒有停步。因為進行突擊,速度提升了,所以不適合迅速制動。
所以為了飛越過作為反擊而從右側揮來的十字架,二代打算使用蜻蜓切的伸縮機能,
『皆無——』
但是之前,槍柄被P.A.Oda的成政的一擊打壞了,已經沒有了。
那個有色眼鏡,雖然之前在霧氣中找不到了,但還真是做了些畫蛇添足的事情是也吶,在這麼想著的瞬間。
銀十字的一擊到來了。
就在銀色的戰錘擊中女武士的瞬間。人狼女王聽到了聲音。
那是槍的槍尖,向著自己的後腦方向投來的聲音。
捨棄武器放出攻擊,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
「想以傷換傷……!?」
槍尖和打擊,將這兩者比較起來,就算以傷換傷也不必在意,雖然本來做出了這種判斷。
……不對!
人狼女王明白了敵人的目的。
敵人的女武士,並不是瞄準了自己的後頭部。她的攻擊目標是,
「——瞄準總長對吧!」
二代以要殺了總長的勢頭投出了蜻蜓切。
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麼做,敵人絕對不會做出反應的。
敵人打算要把這半裸的鎖鏈卷帶走。也就是說那是重要的人質,或者說是誘餌。,二代如此判斷。那麼,吃掉也好做什麼也好,為人狼女王者,要是獵得了死在他人手中的獵物的話會感到很屈辱的吧。
為了保護獵物,應該會做出閃避的動作的。
要是不閃避就不管了。在下的腦子就是這麼轉不過彎來是也。再說,在下的君主是赫萊森殿下是也——
「但是,……多半應該能行是也!」
事實正如預料。
人狼女王的背影,身體向前低下離遠了,迴避了自己的蜻蜓切。
空出了半步的距離。以右手反手砸來的十字架戰錘的迴旋也遠了那麼半步。所以,二代踏出了右腳,
「……嗚。」
跳向了人狼女王的左側,迂迴著沖了過去。
然後就在凌空握住失速了的蜻蜓切的同時。
從武藏發出的射擊聲在半空中多重連奏擊穿了敵人。更有甚者,
「彌托黛拉閣下!」
二代叫道,一邊在半空中擰身轉向人狼女王,一邊再次架起蜻蜓切。
……趁此機會結下割斷!
讓先前一動不動的彌托黛拉的身體一顫的,就是二代的,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確定下自己的,只會對自己說的言語。聽到那一聲呼喚的彌托黛拉,
「……!」
令意識清醒過來,整個人都回過神兒來了。所以,
……Jud.!!
彌托黛拉在心中揚聲道,以一股粉身碎骨又被修復了的感覺,動了起來。
在腹中運氣,在膝蓋上用力而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銀鎖上灌注力量,向敵人打出來自四面八方的打擊。
母親是敵人。就這麼定了。所以毫不躊躇地在銀鎖上重新施力然後發射出去。但是,
「……嗚。」
好重。
感到,自己的動作好遲鈍。
飛出去的鎖鏈的動作也是,看起來非常遲緩。
實際上,自己最近也想了好幾次自己很慢了。但是,緊張和急躁,還有,
……居然說要反抗這個人……!
只不過僅此而已的行為,就在自己身上壓上了更沉重的負擔。
時間好沉重,瞬間彷彿粘滯了一般漫長,感覺彷彿永無盡頭。就好像是討厭的課題,不擅長的作業沒有打發時間的東西的站崗一般的,就是那樣的感覺。
反抗母親。
至今為止,就連一次都沒有贏過。不,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最後一次妄圖反抗是在八年前。在自己還只有十歲左右的時候。想到,現在的話會怎麼樣,但是,
……雖然以前這麼想過……
不。
在根本的部分上,果然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這麼想到。
自己既不能扯斷那麼巨大的鐵制地殼框架扔出來,又不是純粹的人狼。是就連變身能力都沒有的,與人類的混血。
以前,自己曾學著母親的樣子啃鐵塊吃,但是做不到所以哭鼻子了。
那個時候,母親是說什麼安慰自己的呢。
現在的話,肯定也是同樣的,但卻不一樣。做不到和母親同樣的事情,但是現在,
……是不會,安慰我的呢。
在八年前,已經訣別了。
在十歲左右的,初夏的某一天,啊啊,在就像是現在一般的午後天空之下。
被強迫著知道自己和母親不同,就是在那麼一天。而現在是,
「納特。」
左肩上扛著總長的母親,低聲道。
「稍微,看一看喲。」
……誒?
看什麼,就在這麼想的瞬間。右側方,擺出了向下割的姿勢的二代,放聲道。
「——連結吧,蜻蜓切!」
彌托黛拉,看到了那個。
右邊,站著轉向母親釋放蜻蜓切的力量的二代。
左邊有武藏,還有狙擊隊的術式火藥形成的硝煙升起。但是,
……哈?
卻沒有在正面,本該做出迴避運動的母親。
不在了。只有,
「小彌托!!左面!!」
忽然聽到這麼一聲,彌托黛拉望向那邊。
左手側。稍稍靠後的地方。母親的髮絲在那邊搖晃著。
「……誒?」
這是怎麼回事,彌托黛拉無法理解。
大概是移動了吧,還是能下這個推測的。但是,
……什麼時候?
大概是很快吧,還是能下這個推測的。但是,
……怎麼做的?
是怎麼回事呢。這個就連推測都做不到。要問為什麼的話,
「納特。」
母親對自己說話了。她就從連槍擊和割斷都能閃避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