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總得
等到事情過去
才發覺如此重要之物
配點(接受)
暴風被撕裂,濃霧在飄蕩。
月亮高懸在夜空中,在照亮一切的青白月光之下。一名男生正和一對男女對峙著。
野挽,和瓦爾德斯兄妹。
周圍的濃霧像波濤一樣起伏四散,而哥哥和妹妹則擺出了要投出鐵球的姿勢。妹妹用右手擺出低手投球的姿勢,而哥哥則是左手的過肩投球姿勢。
哥哥問道。
「三球決勝負——這邊會把一切都投向你那邊去的。不過作為比試的代價,雙方要支付些什麼呢?」
相對的野挽放低架勢說。
「贏了就給你們笑,輸了我不會笑你們。」
「——Tes.」
哥哥佩德羅點點頭。妹妹豎起眉毛。
「那我可要比哥哥被嘲笑的時候那麼多還多四倍地笑你哦。」
「妹妹喲,你是準備花上一整天嘲笑別人啊。哥哥還真為連算術都不會的你感到不安啊。」
至少說是數學啦,妹妹這麼抱怨著,和哥哥同時深深地進入投球動作。兄妹的腰間佩戴的聖術符發動器上飄散開光點的霧氣,然後哥哥這邊,
「——我們以豐後水軍,渡邊家之名,向航海的聖人聖•艾爾摩獻上祈禱。」
妹妹回應著哥哥的話,將身體大幅地彎曲蓄力的瞬間。
「——走徒「先導之焰」(el•fuego西班牙語)•迎受。」
在兩人距離的中央、手背、手肘等各個身體連動的地方都展開了十字型的紋章,然後。
「將暴風拋在背後,將視野投向前方,將力量用在肩膀,將意志存於胸中,哪怕蒼天黯淡無光也要將我等力量喚起對黑暗賜予光明的神聖火焰。」
啊,兩個人互相點點頭,緊接著,
「燃燒吧火焰……!!」
兩個人將全身解放,隨著與其說是投擲不如說是把自己用力向前拉伸的動作,向前踏出的震腳發出鳴動。爆開了全身十字紋章而飛出的兩個鐵球噴出了烈焰。
「前進吧,魔球!」
在喊出這句話的瞬間某個現象發生了。
兩顆鐵彈,同時消失在半途。
然後在野挽皺起眉頭的同時。
「——!!」
鐵球突然出現在他的胸前。
直擊而下。
瓦爾德斯妹,弗洛雷斯看到敵方被向後用力地吹飛。看著身體折成L字形就這麼撞碎了背後作為路障的木箱然後倒下的敵人,弗洛雷斯把握緊的手腕向下揮動。
「好——球!!打者出——局!!」
「妹妹喲,最近捲舌音發的越來越好哥哥都覺得你是不是變成六護式法蘭西人了啊。還有啊。」
還有啥?在這麼問道的弗洛雷斯身旁,哥哥重新擺好架勢,是投球的動作。要說哥哥擺出這個動作的意義的話,
「——妹妹喲看著吧,還沒有出局呢。」
敵人正在站起來。雖然不能說是毫不費力地,不過確實地扭了扭頭,轉了轉肩膀,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想著為什麼的自己眼前,敵人把手伸進了作業用背心的內側,拔出來的是彎曲成約七十度角的鐵板。看到了這個的弗洛雷斯豎起眉毛。
「因為是在危險場所的作業用,所以在褲子和鞋子里也都塞進了這樣的鐵板嗎……?」
「明白了的話就不用說出來。」
敵人扔開鐵板,擺好了架勢。但是那個架勢與之前所擺出的有所不同。哦哦,身旁的哥哥也發出喃喃的聲音。
側身前傾,左肩向前探出,總的來說重心是放在前踏的左膝上。
這是減少著彈面積,並且將拳頭一直線向前伸出的架勢。
幹勁還在。明白了這一點的弗洛雷斯擺出了和哥哥相似但是上下不同的投球姿勢,在全身各處都展開了十字型的紋章。
然後弗洛雷斯將敵人固定在視野的中心。
「燃燒吧火焰……!!」
赫萊森看到位於右舷的野挽再一次被撞進路障裡面去。
在船頭上鋪好坐墊正坐的她,從收藏空間中拿出盛有茶水的茶杯。
「……可以判斷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你啊,到底在那個空間裡面裝了多少杯茶啊?赫萊森。」
「不知道為什麼還具有保溫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議。可以判斷真是驚人的性能。」
說著赫萊森把手伸到後面,拿出茶杯來遞給托利。
「啊,焙茶,想不到啊赫萊森!通過愛的love迴路知道了我最不能缺少的嗜好什麼的……!」
「呵呵,和店主大人一樣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呢。果然是受了店主大人的影響呢。」
「可、可惡,這個女的,什麼都要逆著我的性子來啊……!」
請安靜一點,赫萊森說道。在視野前方,被擊碎的路障當中,野挽果然還是一邊搖晃著一邊站了起來。
「……不要緊嗎?」
「Jud.,野挽沒關係的所以不要在意啦。在武藏干土木相關的工作的人從兩位數的高度掉下來都是家常便飯啦。」
「不,問的不是這個,是問把勝負交託給他可以嗎。」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赫萊森靜靜地準備聽托利解釋理由。但是對這沉默下來的自己,笨蛋說道。
「那、那個……我一直在頂嘴所以生氣了?生氣了嗎?真的angry?」
「赫萊森才沒有憤怒的感情這件事之前明明就說了很多次了所以就割愛了知道嗎。怎麼都好總之請說下去。」
「不知道為啥我作為學生藝人的自信好像在漸漸消失一樣……。不過嘛,怎麼說,對於野挽是不用這樣關心的。不如說這麼關心他反倒很失禮啊。」
「失禮,怎麼說?」
啊啊,托利在身旁坐下,他盤起腿來,托著腮看著現場。
「那傢伙啊,來到武藏以後啊,從還是小鬼的時候開始就是每天都在打工了吶。」
「確實根據記憶的話,赫萊森也有好幾次看到過那樣的景象。」
「對吧?所以嘛,想當然的還是有相當的腕力的。不過嘛,他們家的生計相當一部分都是他一個人來承擔的,所以這樣玩鬧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叫上那傢伙啊。」
不過啊,
「我剛上二年級的那個時候開始,這傢伙就好像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了。雖然這傢伙也考慮了很多解釋的話,不過不說我們也都明白的。對於把陪我們一起玩鬧看得和養活一家人的工作同等重要的傢伙,問他「要不要緊」根本就是看不起他。——就是沒問題才會過來的嘛。」
所以說。
「好好看著吧赫萊森。這裡可是特等席。」
瓦爾德斯兄,佩德羅看到敵人從嘴裡吐出帶血的口水來。
由於背心裏面已經沒有鐵板了,所以確實地給予傷害了吧。不過。
「哥哥,要是沒察覺到的就危險了呢……」
Tes.,哥哥回答的話語中毫無否認的意思。再怎麼說敵人也是。
「在打擊的一瞬間,後退了一步呢。」
在第一球的時候記憶消失魔球的出現時機,然後在第二球的時候,隨著這邊的投球動作馬上就後退一步空出間隔來。
但是後退放出打擊的話前踏的動作就會變得鬆動,正是因此才在最開始就身體前傾,這樣即使變成後退的姿勢也能夠保持前踏的動作。
「不錯的判斷。——不過這樣的方法,我們也是看過好幾次了呢,哥哥。」
說的沒錯。至今為止,已經和好多人這樣相對過了。
所以瓦爾德斯兄對野挽說道。
「剛剛的那一球,因為我們架勢的配合讓魔球的再出現位置向後推了一米左右。就算你退後但是還是被直擊了就是這個原因。——不要做無謂的努力知道嗎?」
「才不是無謂的努力。」
敵人這麼說道。
「努力以後有結果或者沒有結果,只是對於沒有結果的理解很麻煩而已。」
聽到這句話,妹妹瞥了這邊一眼。
明白的。
第一球也好第二球也好,並不是完全的直擊,第二球的時候就明白了。
敵人的拳頭碰到了投過去的球。
當然還沒有完全碰到。再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