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 第二十七章『幕側的獨身者』

就算在身邊

立場不同的人之間

該怎麼稱呼

配點(關係)

……從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像約會,但是從狀態看起來卻是敵對中的關係吶。

在倉庫中進行著的即賣會中,涅申原已經可以說基本上是半睜著眼無言地看著前方。兩手垂在身體兩邊,買來放在一邊的午飯也沒心思吃,

……庫羅斯優奈特君最近幾天,完美地給那個長衣的男人做了愛妻便當啊。不,應該說那是愛災便當。但是從同人志來看,大體上庫羅斯優奈特君這邊是妻子啊。

想著這些事,不經意間右臂,

「……嗚。」

疼。就像痛癢在抓撓著血管一樣的不快感在右臂上。

手臂下面就像有什麼人從手背上面抓住一樣,涅申原便揚起手臂。不只是血管浮起的右手,包裹著繃帶的右臂在不知不覺間被閃光的文字列所包裹住。

麥克白的痛癢,是與鼓動同步的。但是那是麥克白的鼓動,並不是自己這邊心跳的節奏。所以這痛癢變得強烈,變成想要支配自己的力量。要是那樣的話,涅申原想著,看向右邊。創造出麥克白的主人。這支配的鼓動的擁有者,

「莎士比亞……」

喊出來的名字,聲音在途中變小。看向那邊的話,就能看見從她的長髮間慢慢地有文字列落在地板上。那是因為從屋頂射下來的光的角度改變了的現在才第一次察覺到的東西,不過,

「什麼劇開始了!?為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問題,但是,並不是自己所問的問題的答案,從周圍響起。

是笑聲。可以說是嘲笑,也可以說是失笑的笑聲,就在眼前的峽谷間傳出。雖然是對於剛才自己的叫喊的笑聲,量卻很大,聲音也很響,

……連藏也不藏!?

為什麼,這麼想著,涅申原意識到。

「對客人下了詛咒么!?」

「錯了喲。真是失禮的錯誤。」

莎士比亞合上閱讀中的書,嘀咕著。她將周圍的人就連現在的對話都能笑出來的笑聲當成背景音樂,說道。

「我是在準備好我們相對而設置的舞台。這次用的是不會對城市的人們造成傷害,又不會讓你們逃跑的還處於試做階段的結界。不過是否要利用就要看大家了,

暫且,來倫敦的「女王的盾符」有,除了女王和約翰遜還有達德利,賽西爾和格蕾斯之外的其餘八人。」

顯示出來的表示框上,確實有八個人的名字。

8:書記輔佐 :尼古拉斯•培根:小丑。拿鎚子的國璽尚書。

7:會計:查爾斯•霍華德:海戰長。有錢的常識人。完全沒有戰鬥能力。

5-1:弗朗西斯•德雷克:半狼的海戰副長。海盜。聖譜顯裝使用者。

5-2:約翰•霍金斯:德雷克的搭檔。泳裝男。

5-3:托馬斯•卡文迪許:德雷克他們的後輩。人魚女。

3:克里斯托弗•哈頓:動白骨的大法官。

2:F•沃爾辛厄姆:風紀委員的自動人偶。諜報長。

1:沃爾特•雷利 :極東人。伊麗莎白的戰事輔佐官。

「不管是誰,都是即使沒有官職也能一騎當千的傢伙們,即使是被稱為八大龍王之一的我看來他們也都是些變態。

自從「女王的盾符」成立之時,我們中就沒有像其他的教導院一樣的特務這一官職。但是不要大意哦。不管是誰,儘管有的是人類,但好歹也是這片異族土地的代表」

「為什麼,將他們帶來!?」

莫非,就在所思考的話說出來之前,她說道。

「不明白么?

「女王的盾符」在武藏到達的時候就進行了全體會議,全員一致決定了。

那是,「將武藏停在英國,使其成為面對聖聯和各國交涉的最大底牌」。」

等等,涅申原嘀咕著。那樣的話,說著,語言相疊加,自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麼,這個祭典……,是陷阱啊。」

並不是陷阱,莎士比亞目視前方地回答道。接下來的話是,

「是交流。以相對的形式,吶。

而且也是,將對手打倒的話——,就能得到與上位對手對峙的許可權,這樣的規則。」

涅申原思考著上位對手這個詞的意思,也就是,

「……就是說通過打倒了某人,就能得到與我們的總長相對的許可權?」

「你們的總長是「不可能男」。不過手裡拿著總長和學生會長的最高許可權。

要想與其相對的話就得擁有副長,副會長以上的地位。但是提出這次的主意的人是霍華德和約翰遜,他們誰也沒有這麼高的地位。

所以又通過與書記還有會計,或是特務級別的人的對峙,得到某人的勝利的必要。

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來證明自己有和上位的相對許可權的實力。

所以如果從現在開始,我們幾個裡面有人勝利了的話,我就能把現在正在倫敦遊玩的武藏總長拉進我的演劇空間,並讓他與勝利者相對。」

「你覺得那種事做得到么?」

涅申原一邊想著,她就是那麼想的吧,一邊向前看。

但是,莎士比亞做出了反應。

「該怎麼說呢。」

她歪著腦袋。就好像,想要說自己沒有興趣一樣。

「我這次只不過是準備了個舞台而已。我硬要說的話,比起戰鬥我還是更喜歡創造什麼東西。如果戰鬥是其所帶來的結果的話對大家都有益,不過為了戰鬥而做些什麼不是我的做派。」

「那麼。」

涅申原問道。

「為何,在我身上加了麥克白的詛咒?」

啊啊,莎士比亞好像剛想起來一樣地說道。

「因為想讓喜歡批評的你嘗嘗批評的滋味。」

來吧,莎士比亞看著前方嘀咕道。

「接著就看大家的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將這件事告訴了武藏總長,做了這種不慎重的事的話,我就毫不猶豫地把你扔進演劇空間里。」

「想拿我當人質嗎?」

「能不能不要拿我當傻子?說不定,現在大家正在表演著的舞台,還會有後續呢。 能夠和武藏總長相對的,這樣的最大的返場演出。」

說完她無視掉要咬牙切齒的涅申原,對著前方說道。那是,

「——按照霍華德的話說,要讓武藏擱淺。接著把你們拉進英國,似乎是這麼個意思。」

「為什麼!?」

「與聖聯作對如果只是在「我們沒對武藏做什麼or通過交涉用政治的方式解決了」選擇一個是不行的吧。因為在三河已經發生過武裝衝突了嘛。我們也被希望採取同等的對應方式,不那麼做就得向聖聯支付相應的代價。但是——」

但是,

「武藏真是個麻煩的舞台。

因為有過一次潛入的經驗,所以大家就都明白了想在武藏上決勝負是很不利的。

所以便讓你們下船,在我們的主場上對決。同時在你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把你們逼上絕路,讓你們不能逃到別的國家,並用交涉的餘地和慶典作為誘餌。

你們決定參加祭典並派大使出來的時候,霍華德真是高興得不得了。這樣的話只要能扣住大使,就能確保武藏本艦和輸送艦不會落到城市上,又能拿大使當人質把其他幹部引過來。

如果失敗了的話,也能用「啥啊,不過是慶典的餘興而已」這樣的借口來矇混過關。

所以我準備的舞台是,喜劇「大驚小怪」。」

「你肯定會後悔的。」

莎士比亞聽著涅申原的話並沒有點頭。她只是輕輕地梳著從發梢流出來的文字,說道,

「我的話,只要結界型演劇空間試運轉成功了就好。」

而且呢,她說完,盤腿坐到了椅子上。然後一邊從橫放在一邊的紙袋中拿出了新的文庫本,一邊說。

「嘛,對於大家來說是苦肉計吧。

但是,要是能做到這點聖聯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了。而且其他國家也沒在本土上搞過決戰,這樣做就會比其他國家有優勢。

雖然只是代表者之間的戰鬥,但這也是校則法所承認的以一對一為基礎的「國家間戰爭的代用」。要是要埋怨的話就跟校則法說去。

——怎麼樣?是選擇你的同伴被抓起來當成交涉的材料,還是中斷演出和我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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