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 第十四章『距離的肯定者們』

雙方之間的距離

是上下還是前後

配點(信賴感)

Alcala•de•Henares的走廊下,二世和委拉斯開茲正漫步前進。

抱著紙袋的二世一副垂肩喪氣的樣子說道,

「已經十一點了呢,胡安娜君毫無疑問還在的吧。畢竟剛才還看到燈亮著。」

心情好沉重啊,這樣說著的同時抵達了通道的三岔路口。選項有前、左、後三個。

兩個人在一瞬間壓下腳步聲並且放慢速度,像是讓身體放倒一般窺向左側的通道,

「————」

在確認到通道中空無一人之後轉了過去。先踏出一步的委拉斯開茲說道,

「真是擺脫不掉這樣子做的習慣啊,大將。」

「Tes.,和胡安娜君一起行動的時候總是被她說不要這樣偷偷摸摸地。」

「明明是要保護自己免遭危險哪。」

「不能讓她注意到才是最辛苦的啊。正因為失去是最痛苦的,所以除此之外就不值一提了。」

二世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完,走在旁邊的委拉斯開茲重新用帽子深深遮住眼睛說道,

「……我覺得,大將的妻子並沒有討厭一直不回來的大將哦。畢竟在我們這群被集合起來的傢伙出陣的時候都會特意準備飯糰呢。

歷年的火祭,妻子都很享受的吧?期待著戰爭結束的話,會不會收到大將一起共舞的邀請什麼的,……就像以前一樣。」

「但是經常惹她哭泣啊。也經常被小傢伙們問到「你是誰?」呢。而且如果還是那時候的話就另當別論,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能在火祭上跳舞的年紀了啊。」

「Tes.,這倒確實是……」

說到這,委拉斯開茲停頓了一下,

「不,這畢竟不是我能說三道四的地方啊,大將。」

「Tes.,因為我也沒辦法明確地說出來,所以正對沒辦法向其他人說明感到困擾呢。」

但是啊,委拉斯開茲這樣說道。

「話題回到現在吧,大將,你就那樣被那個小丫頭討厭嗎?」

「明明在工作上給她添了那麼多麻煩?而且順帶還經常被他訓斥?」

「但是大將,你自從那個女孩來了之後就沒有再工作了不是嗎。這可不行。」

「那是因為胡安娜君太過優秀了啊。大體上來說,我連自己為什麼會被前總長推薦到這個位置上都還沒想明白呢。反覆思考之下的結論就是——」

「肩負起令三征西班牙走向衰退的全部責任的受氣包,是嗎?你是勒班陀的英雄吧?」

「實際上只是為了把敗仗解釋為勝利的英雄而已呢。我只不過是在那個時候在該去的時候沒有去才存活下來的。而且……導致了絕對不能造成的喪失。」

他一邊走著,一邊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自己是會導致「失去」那種類型的人。從以前開始就儘是這樣的事情。無論是知道這一點還是不知道這一點,注視著眼前的東西就會失去身後的東西。

所以把國家交給這樣的人就意味著……去失去國家吧,這個意思啊。肩負起全部責任讓日不落帝國沉淪。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的人,理所當然就會想到只有我才行。」

明明是這樣,

「明明我出於歷史再現的理由努力地實現了書面婚姻,並且一邊心驚膽戰地進行著看上去就會失敗的事業一邊機械式蓋章地運營著『毀滅吧,三征西班牙』這項事業,但是從身後追上來的你們和胡安娜君還是拚命地令國家走向繁榮。就算我拚命地作出消極的事情依然讓這些變成積極的事情啊。歷史再現應該更重視才對吧。

說到底因為她最初的事業,統一印度公司是世界上第一家股份公司,胡安娜君那國家級資產都是多虧了那個哦?因為那個,聖聯可是緊緊盯上我了呢。」

「不要成為討厭自己的女性的盾牌啊,大將。最初小丫頭立下的議案,擴建科爾多瓦的醫療中心和增設安達盧斯校書店的議案,樂呵呵地在這兩個議案上簽名可是不行的吧。明明完全沒有足夠的資金結果在簽了名之後才注意到讓小丫頭大發雷霆了嘛。」

「那些留下的資金本來是準備給學生會室改建用的,遵循聖譜記載,是要進行娼館的整修是吧。那個就是被討厭的原因來著吧。」

「娼館的存在是出於『與女性的貞操密切相關的保守的名譽』而正當存在的哦。那小丫頭還是小孩子吧。為了能夠讓其能夠進行定期診療和作為簡易醫院發揮機能,或者說是符合三征西班牙直爽豁達風格的歷史再現。

自那以後小丫頭也經常擺出一副「我是大人了」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Tes.,挑釁的話一下子就會上鉤呢。」

嗯嗯,兩個人維持著步速並互相點頭。

「去年年底,聖誕晚會的節目上有人提到了「根據聖譜記載,三征西班牙的聖誕節從煙囪里鑽進來的不是聖誕老人而是聖母瑪利亞,而我們的學生會裡也有位聖母大人呢」。雖然聖母瑪利亞從煙囪進來是根據聖譜記載的三征西班牙風俗這一點是事實——但是她就那樣子接受了呢。

雖然也有房榮君明明沒有要做的打算還是說出「乾脆我來做吧」進行煽動的錯。」

「瑪利亞為了烘乾神之子的襁褓而抱著神之子從暖爐進入煙囪,而已吧。……畢竟我們國家很喜歡瑪利亞嘛。雖然完全因為胸部和臀部卡在了道具煙囪里而差點哭出來,不過嘛,也正因為那件事而受到了各區代表們的喜愛就是了。

——但是啊,在埃納雷斯的體育館招待整個國家的孤兒院並且繼續煽動她的到底是誰啊。」

「不是你同意的嗎。因為你擁有幾個那樣的設施嘛。」

而且,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起位於前方的大廳。

「聽說那孩子寄信來了是嗎?委拉斯開茲君。」

「我怎麼知道啊。交給小丫頭了吧?沒有被當成是來自情人的書信嗎?畢竟寄信人姓名還算是女性。」

「啊,難怪感覺最近更頻繁地受到訓斥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說著邁步踏入大廳。是一個四方的,大約十坪左右的空間。白色的圓桌組合被設置在中研,右手側的是同樣白色的座椅和寫有統合居室的入口。

在入口兩側守著兩位手持覆蓋著強化機殼槍械的警衛,除此之外,

「——誾君嗎。」

「Tes.」

作出回答並行禮的正是誾。她似乎是之前離開自己的房間現在正要回去的樣子,邊朝這邊走來,

「總長,胡安娜大人正拿著信件等著您。現在正在順便進行文件關係的處理工作。我也正打算去稍稍為學生會的工作幫幫忙。途中明白過來「這些工作實在不適合我」之後就決定回這邊的私人房間來進行義肢的整備。

總而言之從結果上來說,我是不是有必要準備一雙用來蓋章的專用義肢呢?」

「我會幫你問問「清之大市」有沒有的。啊,不對,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去找「機械裝置的明星」。不管怎麼說實在是多謝。」

「不,因為一直都交給宗茂大人而不怎麼露面的緣故,所以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

Tes.,誾點了一下頭。接著她走到這邊兩個人的面前停下腳步,

「胡安娜大人真是一位令人深感興趣的人呢。」

「雖,雖然說得沒錯,但是還真是難懂的說法啊。」

是這樣嗎?誾點了一下頭,

「因為儘管微不足道還是給就算回來也無事可做的我分配了工作,並且明明沒有立刻回來的必要卻為了等總長而留下。」

「怎麼有種我被拐著彎責備了的感覺……」

「Tes.,可是能夠讓我打發無所事事的時間實在是值得感謝的事情。果然一個人獨處之後就會胡思亂想起來。不過——」

「?」

「胡安娜大人接下來的那封信件是?——情人寄來的?」

……絲毫不留情啊……!

自己在為自己人而顫慄起來的同時,擔任警衛的學生保持著立正姿勢嚇得不敢喘氣大概是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見的意思吧,還是說雖然聽見了但是完全沒有在意的意義呢。

不管那個,二世看了委拉斯開茲一眼,看到他使了個眼色之後,

「那封信是……,來自長壽族的孤兒的。」

「長壽族的……?」

沒錯,二世這樣說道。腦海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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