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十六章 『中庭的準備者』

祭典終於結束了嗎

接著祭典開始了嗎

配點(密度)

在中庭里,用眼睛就可以看到教導院的震動。

騷動都已經讓別人察覺到了,教導院的圍牆外也聚集起了看客。但是,不論是誰,

「啊啊,又來了啊……」

發出如此哀嘆的同時,都沒有人進入校區內。

站在中庭中的東把四處因為騷亂而逃散的大家聚集了起來,在草坪上嘆了口氣。

好像,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學生側和傭兵團的戰鬥了。

有時候,從一樓的緊急出口或者是窗戶里還會有什麼白色的啦全身裹著緊身衣的啦做著難以形容的cosplay的啦陸陸續續地逃了出來。

……好濃啊。

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身邊正在把當作夜宵的飯糰往嘴裡塞的御廣敷,

「嗯。—敝人想來,值班的,應該是老師吧。這不要緊嗎。」

回答他的人,是正在替倒在草坪上一動不動的淺間額頭上敷毛巾的阿黛爾。

「參水老師,……之前我們去看的時候她正抱著酒瓶子呼呼大睡呢。」

那麼就悲劇了哈,包括東在內的大家點點頭。

在這個時候,大樓的外壁上又有個全身黑色緊身衣的傢伙降了下來。那貨朝這邊瞅了一眼,挺了挺寫著紅色大字「愛」的胸膛往右舷方向消失了。

「……那貨是誰的熟人嗎?」

聽到野挽的提問,直政雙手抱胸歪了歪頭。

「剛剛離開的那人,多半是品川商工會的小出老爹吧。還有之前跑走那個,因為朝著淺間親方向揮了揮手,

——淺間親,你老爸今晚沒說去哪裡就外出了吧?……喂你幹嗎瞪我啊。接受你老爸的true end吧。」

「還、還不到結束的時候不能作決定!」

這麼說完的淺間又倒了下去。把落下來的毛巾重新敷好是鈴的工作。

望著這樣子的大伙兒,東在想著。

……還是老樣子啊。

東在心中點點頭,但是,今天卻這樣感覺到。

……大家,心情都很好啊?

托利明天要去向喜歡的女孩子告白。大家心情好,都是被這事帶動起來的吧。因為自己是中等部的時候來的武藏,不大了解在那之前的大家。

但是大家大多都是從小學部就和托利打交道的,會不會因此被大家排擠啊,這種感覺應該是搞錯了吧,東這麼想著。

這時,喝著裝載保溫瓶裡面的咖喱的哈桑,

「啊,是雪達夫婦NE—。平常常去買東西的文具店幫大忙了NE—」

從一樓的緊急出口中,抱著標本用的懸掛台的動白骨(skeleton)夫婦跑了出來。

途中,妻子在半空中接住了丈夫掉下來的白骨又裝了回去,向著這邊鞠躬施了一禮。大伙兒也向他們還禮,

「漸漸地變成博覽會狀態了啊。」

仔細一看,從屋頂上繃帶木乃伊的,

「是米西拉三世大叔吧,在多摩開乾貨店『晒乾你』的。」

他把繃帶掛在了屋頂的房檐上急匆匆地速降下來。但是在半道上,他降到二樓附近的時候,葵姐跑到了房頂屋檐那邊。她握住了繃帶的一頭,

「呼呼呼你在呢NICE乾貨!不管怎麼都想要這條生命繃帶嗎!?要切了嗎!?要解開嗎!?不想要掉下去的話就馬上開始尊崇我!不然的話不但讓你掉下去還讓你像女中那樣滴溜溜轉喲!」

「那女的就不懂脅迫這個詞嗎。話說米西拉三世不會說話的吧,喉嚨這麼干。」

東聽了大家的話點點頭。但是在大家看來,今天的葵姐好像有點霸氣不足。

……如果放到平時的話,不但會讓他掉下去還會讓他尊崇自己的啊。

今晚她哪裡有點兒不對勁。不,雖然她平時就不大對勁兒,但今天不對勁兒的方向不大一樣,不過像這樣沒有一上來就讓人家掉下去還是萬幸吧。

這問題挺難的哈,東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視線前方,被吊著的米西拉三世把雙臂繞到了頭上,比了個愛心的手勢。

只見葵姐她,雙手捂臉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在搖頭,

「呼呼呼就連乾貨也承認的美麗真是了不起啊——!」

因為她把手從繃帶上放開了米西拉三世也就掉了下來。

但是,就在他的下方,從校舍裡面出來的稔侍正好,

「唔,校舍裡面什麼都沒有嘛!多虧了我輩無敵的威嚴啊!!」

無敵的威嚴,被從天而降的人干砸得四處飛濺了。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大家視線前方,跟在稔侍侯面出來的伊藤建帶著一臉爽朗笑容全裸著,

「呀!大家!校舍裡面沒有——,呀呀呀稔侍君!你還沒事嗎!?」

在他這麼說著的時候,米西拉三世站了起來。他一邊纏著繃帶,一邊單手做著好幾次道謝的手勢離開了。這邊廂留下來的稔侍一邊慢慢地聚集起來,

「呼、呼呼、剛剛那下好危險……」

……真的一如既往的啊。

東這麼想著。雖然如果參水在的話就完美了,但那麼一來這陣騷動就會被用壓倒性的暴力鎮壓下去的吧。

但是這麼一來,雖然肯定會出現比現在更大的騷動,但也就只是質量和時間要選擇哪一邊的問題了。

忽然,他的身邊有人在動。鈴站了起來,

「那、那個、淺間同、學、要水……,她喘、喘不、過氣、氣來了。」

要去打水。水管的話為了往校庭里洒水龍頭就在升降口附近,但那不是用來飲用的水是艦內循環水。飲用的水因為在校舍里,

「bell同學,那個—,現在到那個裡面去的話有點—,該說是會被卷進去的吧—」

阿黛爾用有點打商量的語氣阻止她。就在這時,

從鈴就要去的方向,很近的地方,突然響起了怒吼聲。

「——這到底在吵什麼啊——!你們要把麻呂的城鎮搞得多烏煙瘴氣啊!!」(譯註:「麻呂」是義直的第一人稱)

眾人回頭一看,聲音的主人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鈴面前的武藏王,義直。

他,義直,見剛才的吼聲讓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

「真是的豈有此理!那個臭小子帶頭的!馬上滾出來!!」

全都是正論啊,眾人點點頭。但是對於義直,有一個人有了反應。

「——咿呀」

這個,吸氣聲混合著害怕的聲音,是從義直的正面傳來的。

「——咿、呀、呀」

是雙臂縮在胸前,努力抑制著發抖的鈴。

啊,東這麼想著。這下麻煩大了。

……如果在鈴焦急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麼響的聲音的話——

對於眼睛看不見的鈴來說,這就是和毫無防備被敲了個悶棍一樣的狀態。

但是,對於吸不了氣,呼氣也慢慢變少的她,義直不知道是不是才注意到,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快點說,說啊!」

被這麼一催,鈴張大嘴巴朝天大喊,

「嗚哇————!」

鈴哭了出來。

就像能把至今為止所有聲音都蓋過去的聲音,讓大家啊了一身悚然一驚。義直慌了。

「喂、喂你這丫頭、到、到底……」

「這個、這、這個、大、叔,好、討、討厭——!!」

好厲害啊鈴,超正論啊,大家點點頭。但是聽到這句話的義直,

「你、你們!對於這騷動——」

「嗚哇——!!」

哭聲又響了起來。這下大家實在也慌了,其中,東大手一揮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那、那啥,誰能在這時候做點什麼——」

聽了東的提議哈桑點了點頭。他往自己喝的裝了咖喱的保溫瓶中,加進去了從自己懷裡掏出來的小包裡面的白色粉末,再搖搖勻。接著他把那玩意兒朝向了鈴。

「來吧,喝下咖喱的話悲傷的心也能夠平靜下來了NE—」

「喂、喂你!剛才加了什麼進去啊!!」

直政這麼一問,哈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是香料NE—」

「絕對不是吧!剛剛那怎麼看都是磕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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