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失敗了呢！」
「是啊，失敗了！」
「感嘆個屁啊！你們是曬著太陽的老頭子嗎！誰能給我說說，到底為什麼會失敗！」
自信滿滿的貓頭鷹法庭，在兩天之後，再度信心全無。
他們派出去的利爪，又一次全軍覆沒，又一次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最讓貓頭鷹法庭心痛的是，失敗了也就算了。
他們剛剛買來的裝備，寄予厚望的裝備，那個轟天錘，隨著他們的利爪一同遠去。
就好像他們逝去的青春。
利爪沒有回來，轟天錘當然也不可能被小丑好心地送回來。
不出意外，盡數便宜了小丑。
四捨五入算一算，損失足足一個億！
累了，貓頭鷹法庭大部分成員感覺都不會愛了。
想要回鄉下老家結婚——不是，是頤養天年。
好在，還是有人比較有活力的，埃利奧特看著一群同伴宛若戲台上的老將軍，背後插滿了旗子，不得不咆哮起來。
「誰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會失敗！明明已經充錢變強了！都買了新的裝備，戰鬥力肯定提升了！為什麼還會失敗？視頻呢！視頻在哪裡？！」
部分利爪的眼睛，做過改造，有著攝像功能。
因為已經跟小丑徹底撕破了臉面，貓頭鷹法庭這一次選擇了直接實時傳輸畫面，也不擔心小丑追蹤到利爪背後之人。
反正小丑已經知道了。
所以，至少這一次，貓頭鷹法庭得到了一定的畫面——不像上次那樣，兩眼一抹黑。
在不算清晰的視頻當中，利爪成功地潛入了小丑的住所。
畫面的邊緣還可以看到雷光閃動，是他們已經舉起了「轟天錘」，準備帶著雷光一鎚子錘死床上躺著睡覺的小丑。
然後，畫面就定格在了那裡。
大概零點一秒鐘後，化作漆黑。
這就是事情所有的經過。
貓頭鷹法庭的成員，反覆研究了十幾遍，壓根就看不出利爪到底是怎麼失敗的。
別說他們這些人，就算換做蝙蝠俠這個分析大師來，也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
其實當時的情況很簡單。
硬要說的話，躺在床上睡覺的小丑·白夜唯一的動作就是動了動手指。
戴著貪婪燈戒的那一根。
於是，利爪手中的山寨雷神之錘就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了強大的雷電——轟在了它們的「主人」身上。
這些轟天錘，原本就是利用貪婪燈戒的能量製造出來的。
白夜才是它們的最終主人。
只要白夜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它們重新化作最為純粹的情感能量。
操控它們當然也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當然，只要是賣出去的商品，白夜都不會去進行任何操控，但如果有人拿來對付他本人，就另當別論了。
哪怕利爪有著「不死之身」，也不可能在這些雷霆之下全身而退。
一個個焦黑的身子倒下，徹底麻痹，無法動彈，身上攜帶著的電子元件也會破壞殆盡。
貓頭鷹法庭的「現場直播」就是這麼中斷。
沒等這些利爪恢複過來，白夜就打開了時空之門，惡魔騎士出現，把這些利爪通通帶回了交易閣。
鎚子被收回，重新擺上貨架——轟天錘已經不多了。
被複制出來的山寨貨，跟正兒八經打造出來的武器一樣，也會隨著時間和使用的推移，逐漸「磨損」、「老舊」。
不過眼下的「二手貨」，重新上架售賣倒是毫無問題。
基本上跟新品沒有區別，其實就算有損耗，白夜也可以「修復」回來。
隔空，乃至隔著一個世界「修復」也不是辦不到。
只是那樣對於貪婪能量的消耗非常大，而且——還有商品賣出去了不會損耗的。
不損耗，不換新，白夜以後還賣個啥？
真相還有這些瑣事，跟貓頭鷹法庭自然沒有什麼關係。
他們現在只能對著漆黑的屏幕發獃，明明說好不會再失敗了。
世事難料。
「我想，我找到原因了。」埃利奧特盯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這話讓其他成員抬頭，看著屏幕中的埃利奧特。
「為什麼？」
「小丑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你發現了運營？」
大家忙不迭地發問。
「我不知道小丑用什麼方法，消滅了利爪，我們也不需要知道。」埃利奧特說道。
「不知道小丑的辦法，我們要怎麼對付他？」有人說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我當然懂。」
埃利奧特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在交易閣，還有另外一句話，叫做『你不夠強，是因為你錢（權財值）充得不夠多』。」
「我們的問題真的是在於不了解小丑的手段嗎？」
「不，我們的問題是在於利爪不夠強。足夠強，不管小丑有何種手段，我們都可以輕鬆覆滅！」
「我們需要加強利爪，為他們買更好的裝備，提升利爪的戰鬥力！如此，才可以擊敗小丑！」
「埃利奧特，我要提醒你，我們沒有錢。」有人提醒道，「不對，是權財值。」
不是他們不土豪，而是交易閣之物實在太昂貴。
「必須要再付出點什麼。」
埃利奧特說道，「我們所擁有的酒神因子，連交易閣都不曾有過的珍貴之物，他們的產銷商品——救你命一千，跟我們的酒神因子比起來，根本就是低劣的山寨產品。」
「酒神因子數量不多。」又有人提醒道。
酒神因子比起拉撒路之池的泉水，數量就要少太多太多了。
「是的，數量少，效果好，所以它也遠比救你命一千昂貴，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埃利奧特說道，「也是我們最大的財富，難道我們要守著這樣的財富等死，而不是將它當做對付小丑的武器嗎？」
貓頭鷹法庭，已經向交易閣出售過一部分的酒神因子了。
也用權財值，買到了裝備。
不過，那只是初試探，開啟了充值之路的大門罷了。
區區幾萬點權財值，距離真正氪金的門檻都還有著十萬八千里。
正如交易閣流傳的名言「不充錢你怎麼變強」、「你不夠強是因為你充的錢不夠多」。
想要變強，就不能吝嗇，就要氪金。
眼下，氪金變強才是貓頭鷹法庭唯一的道路。
「選擇吧。」
埃利奧特聲音低沉，「是抱著我們最後的黃金等死，而是把黃金運用起來，來獲得未來？」
「我同意。」
「我也同意，酒神因子，可以出售更多給交易閣。」
「同意。」
一個個成員開始表態。
最終達成協議，他們將會出售更多的酒神因子給交易閣，然後，變強！
擊敗小丑！
貓頭鷹法庭在這一刻正式進化，成為了貓頭鷹氪金黨。
「您好，您出售的商品具有較高的價值，因此我們……」
交易閣，一個出售處，埃利奧特聽著銷售員小姐姐甜美的聲音，感受著「交易令」上面開始增加的權財值，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把攜帶的酒神因子盡數售出，埃利奧特走到了街道上。
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
所謂兜里有錢，心中就有底氣。
現在，可以去購買那些商品武裝強化利爪了，小丑，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納米作戰服鎧甲？
要了！
轟天錘？
要了！
寒冰劍？
要了！
啥，華夏基礎武學武功秘籍？
不管，通通要了！
自從進入到交易閣以來，就在臉上寫著窮逼二字，看到價格抖三抖的埃利奧特終於揚眉吐氣。
好好採購了一把。
農奴翻身把歌唱！
原本的貴族，現在當暴發戶，感覺真的好爽！
上次失敗積累下來的鬱氣，也因為這次大採購，得以消散。
還買了空間袋，埃利奧特帶著足以把利爪武裝強化到牙齒的商品，回到了哥譚。
馬上就要讓小丑知道，氪金的威力！
三天後……
「失敗了？」
「為什麼又失敗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不對啊！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小丑馬上就要當上市長了！」
貓頭鷹法庭的成員，一個個都紅著眼睛，無法接受再一次失敗的結果。
要知道，這一次，他們幾乎把老底都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