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
白夜看著謎語人說道。
「是真的，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要做一個好人！」謎語人大聲說道。
作為一個聰明人，剛才白夜的話，他還是記住了。
「很好，我們都有機會，可以做一個好人。」白夜說道，「阿利，走吧，讓我們帶著英格瑪先生，一起去做好人。」
「等等，能不能讓我先穿件衣服。」謎語人說道。
他身上的衣服，被利維坦撕成了碎片，現在是一個衣不蔽體的狀態。
「殘存」的衣服，跟個布條似的掛在身上，好像一個行為藝術家。
「哦，可以啊，你等一下，我幫你弄一件來。」白夜說道，一腳踹開了唯一的大門，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利維坦提著謎語人「重建天日」。
謎語人也換上了一身可以蔽體的衣服——翠綠色的緊身衣，也不知道白夜是從哪裡搞來的。
謎語人可不是什麼戰鬥型的反派，他的身材也好不到哪裡去。
緊身衣穿起來，極為尷尬和可笑。
唯一讓謎語人欣慰的，至少是他喜歡的綠色。
至於為什麼謎語人喜歡綠色，白夜沒有去問。
反正這個國度的綠色就是普通的一種顏色，沒有什麼深刻和特殊的含義。
「來，上車。」白夜指著停在路邊的豪華車子說道。
謎語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開這車子去自首嗎？
車子很豪華是沒錯。
不過是另類的豪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豪車，而是蝙蝠車！
蝙蝠車的款式、外形，但是上面的塗裝是標準的小丑風格，誇張的色彩，車頭古怪的笑臉。
在白夜他們出現之前，車子周圍還圍了一些哥譚市民正在拍照。
蝙蝠俠的蝙蝠車有很多款式，經常進行更新換代。
普通市民未必認出來這是如今正在「服役」的蝙蝠車款式，卻也能夠感受到這輛車子的不凡。
當白夜他們出現的時候，那群市民一鬨而散，不少人還大叫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出現的人是小丑！
不是所有人都對小丑的模樣瞭若指掌，可是，小丑的造型著實搶眼。
不看臉，光看騷氣的基佬紫西服，搭配充滿生機的頭髮，除了小丑，還有誰？
就算是小丑的模仿者，都不是普通市民惹得起的。
看到類似的人，要怎麼辦？
只要微笑——不是，只要放聲大喊，往死里跑就對了——趁還能跑的時候。
坐上了車子，白夜對著旁邊的謎語人點頭微笑。
那「慈祥」的笑容，讓謎語人不寒而慄。
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跟現在一樣渴望蝙蝠俠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惜現在是白天，白天蝙蝠俠很少出現。
只能寄希望於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小丑復活，「重出哥譚」的消息傳出去。
如此一來，白天也無法阻擋蝙蝠俠的腳步。
可惜，謎語人的希望註定落空了。
此時此刻的蝙蝠俠，正在蝙蝠俠洞內，通過他構建的哥譚城市監控網路，觀察著白夜的「計畫進行」。
並沒有任何出動的意思。
「小丑車」在街道之上風馳電掣，闖過了一個又一個紅綠燈。
利維坦作死的開車行為，很快就讓後面多出了警鈴聲。
然而，就算哥譚市的警車經過了一定程度上的改造，就各方面來說，冠絕全美，卻又怎麼可能會是蝙蝠車的對手？
幾分鐘後就被甩得沒影了。
在緊急向警署彙報後，那些警察們得到了一個讓他們驚訝的消息。
那輛坦克一般，好像是蝙蝠俠開過的車子前進的方向，似乎就是哥譚警署。
「轟！」
車子以極為狂暴的姿態撞開了哥譚警署外圍的鐵門，一個漂亮的甩尾，在大樓面前停了下來。
大量的警員從門內，還有其它地方湧出。
手中的善良之槍對準了車子，只要裡面的人一出來，就可以直接開槍。
不需要再進行「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這樣的喊話。
哪怕有人質，也可以毫無顧忌地扣動扳機。
哥譚警署日漸成熟的「剽悍風格」，還吸引了另外一個，處在亞洲北端的國家前來哥譚取經。
只不過，他們似乎只是學習了剽悍的風格，並沒有把善良之槍一塊「學過去」。
戈登局長，就站在人群之中，盯著那輛車子。
作為蝙蝠俠的老夥計，他很清楚，這車子，是目前蝙蝠車的款式。
而那種塗裝風格，卻屬於小丑。
難道，蝙蝠俠又一次小丑化嗎？
戈登二話不說，開始聯繫蝙蝠俠。
就在此時，伴隨著一些微弱的氣壓聲，車子的「後備箱」打開，兩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局長！別開槍是我！」
白夜大聲喊道，順帶踹了謎語人一腳。
把他踹了一個五體投地，標準的「絕不抵抗」姿勢。
「不要開火！」
戈登顧不上繼續聯繫蝙蝠俠，大聲喊道。
不過不是每個警員都有著極為堅韌的神經和超高的命令執行度。
數道「寒冰彈」從槍口噴射出來，把白夜還有謎語人冰封了起來。
「別緊張，局長，他們所看到的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樣。」就在戈登打算做什麼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毫無疑問，戈登是可以信任的對象。
白夜不介意向他透露一些信息。
戈登愣了一下，沒等他發問，白夜繼續說道：「他們看到的，是死去卻又復活的小丑。」
「我跟蝙蝠俠在進行一場計畫，我需要你在適當的時候配合握。」
聲音歸於沉寂，戈登看著被冰封的白夜，很難相信，在別人的眼中，看到的會是小丑。
不過既然白夜這麼說了。
戈登揮了揮手：「把謎語人，還有這個——小丑，關進特殊關押室裡面。」
不少警員都是兩股戰戰。
誰能夠相信，那個本應該死去的人。
戈登局長親手按下按鈕，看著他的屍體燒成灰燼的人，又從地獄裡面爬了出來？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死而復生，也足夠讓人害怕了。
更別說，那人是哥譚的噩夢——小丑。
被冰封的「小丑」突然動了一下。
包裹著厚實冰殼，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幾個警員踏前的腳步立刻停下。
「冷靜！」
戈登說道，聲音沉穩，讓不少人躁動的心稍微安穩了一些。
白夜從冰封狀態掙脫。
掃視著周圍的警員，還有鐵門外，跟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似的，跑得很快的西方記者。
他高舉起雙手，綻放笑容，在相機、槍口之下高喊道：「哥譚市！你們的小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