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清晰度相當糟糕的視頻。
通過仿若糊了一層屎的鏡頭拍下來的畫面，哪怕經過蝙蝠俠黑科技級別的優化，距離480P依然有著不小的差距。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白夜看著這個短短的視頻，一邊看一邊感嘆。
嗯，「屎糊過」這個形容詞自然出自白夜的評價。
糟糕的畫面之中，有著兩個人，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身子不斷地掙扎著，似乎在發出哀嚎——視頻是沒有聲音的。
來源於某個早就應該損壞，卻意外地保持了運作的廢棄監控攝像頭。
另外一個，對著椅子上施暴的人，便是原本應該化作灰的小丑。
同樣款式的衣服，神經質一般的動作、舉動。
儘管畫面的色彩幾乎是黑白色，但是依然隱約可見紫色的長尾燕尾服西裝，還有那翠綠色的頭髮。
非常明顯的小丑標誌。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個哥譚市的瘋狂罪犯標杆。
「會不會是什麼人假扮的？」視頻並不長，只有短短的三十秒鐘，很快就播放完畢。
白夜開口問道。
「小丑，有過不少模仿者。」蝙蝠俠說道，「不過他們大部分都很拙劣。」
「其中只有三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優秀。」
「第一個，泥面人。」
一個完全泥化的怪物，有著近乎完美的變形能力，他假扮過小丑，在外表上來看，跟真正的小丑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內在嘛……有待商榷。
「第二個，你。」
蝙蝠俠毫不客氣地指了指白夜，「雖然在外表上，你只有50分，但是不得不承認，在我心神疲憊的情況，你的表演的確騙過了我。」
「聽上去像是在死撐。」白夜笑了兩聲，「承認吧，阿布，你被偉大的交易閣閣主所欺騙，還是出於一場交易，這其實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蝙蝠俠無視了白夜的自吹自擂：「第三個，就是這個視頻裡面的人，我沒有發現什麼破綻，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在看到之後，我幾乎斷定，小丑回來了。」
「怎麼斷定？」白夜問道，「你一幀一幀地分析了神態、舉止、動作，然後去現場勘查，進行一系列的場景模擬、檢測嗎？」
「……直覺。」沉默了幾秒鐘後，蝙蝠俠說道。
「布魯斯，你變了。」白夜拍了拍蝙蝠俠的肩膀。
「既然跟你無關，那麼，我會把這個傢伙找出來的。」蝙蝠俠說道。
新生的小丑？
這件事情，蝙蝠俠不可能放過。
「交易嗎？」白夜湊過去說道，「我對小丑也很有興趣，我們聯手，整個哥譚市，都在將在我們的手下顫抖，區區一個小丑，吊起來打。」
「我只是想要把這個小丑找出來而已。」蝙蝠俠說道。
又不是要搞什麼大新聞。
哥譚人民神經堅韌，對哥譚來說，大新聞不是那麼容易搞出來的。
「好吧。」白夜說道。
「你知道什麼相關的情報嗎？」蝙蝠俠說道，「我們可以先在這方面交易。」
他沒有把話說死，完全不需要白夜的交易幫忙。
「讓我想想。」白夜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有這麼一個說法，小丑有三個。」
「有三個？」蝙蝠俠愣了一下。
「是的，分別是小丑潘尼懷斯，哥譚小丑，小丑巴基，還有麥當勞叔叔，其中以麥當勞叔叔最為厲害……」白夜停下，皺起眉頭，「不好意思，拿錯資料了。讓我回交易閣一趟，五分鐘，就給你資料。」
「……」蝙蝠俠默默注視著白夜消失不見。
他看向利維坦：「鱷魚殺手？」
「這個身份，我已經拋棄很久了。」利維坦聲音沉悶，「以後請稱呼我為利維坦，這是老闆起的名字，也是新生的我。」
蝙蝠俠沒有說話。
常駐哥譚市還有那些經常出現在哥譚，跟蝙蝠俠為敵的反派，被白夜挖走了大半。
貝恩、喪鐘、企鵝人、哈莉奎茵、死亡射手、鱷魚殺手、拉爾斯。
而且黑面具死在白夜物理嘴炮之下，小丑間接死在白夜手中，所羅門被白夜帶走。
哥譚的蝙蝠俠粉絲團，已經人才凋零。
治安一路好轉。
有時候，蝙蝠俠都會生出，抓住雙面人這些人後，不把他們關進阿卡姆或者黑門監獄。
而是直接送往交易閣進行治療。
讓他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毫無疑問，白夜是有著這種能力的，哥譚的反派們，一個個都混得樂不思蜀，不想回哥譚了。
連科波特都敢在被威脅的時候跟蝙蝠俠大小聲。
以前科波特只要被蝙蝠俠舉起來就會非常順從地喊道：「這件事跟我無關，不過我有點情報，相信你需要。」
現在，企鵝人科波特只會說：「看在你是VIP客戶的份上，我會幫你聯繫老闆。」
一切，都已經變了。
蝙蝠俠正在追憶往昔，白夜重新走出，用微型電腦打開了一個全息屏幕，裡面是一幅漫畫頁。
內容是蝙蝠俠發現小丑有三個。
「就這個？」蝙蝠俠問道。
「是的，我忘記是哪部漫畫了，這可是你發現的不是嗎？」白夜說道，「小丑有三個。」
「或許會有一點價值。」蝙蝠俠說道。
他有調查過關於DC世界，在白夜主世界的相關情況。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白夜主世界的人真會玩。
「那就暫時當做三個小丑來處理，現在只是第二個。」白夜說道，「不過，既然這視頻到了你的手裡都有半個多月了，為什麼小丑還沒有現身搞事情？」
「他難道不愛你了嗎？」
「……不知道。」蝙蝠俠無視了白夜的調侃，「我有找過小丑以前的手下，他們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恐怕，他在謀劃什麼。」
不管真相是什麼，到底有多少個小丑。
這個小丑到底是真是假，把他當做真正的小丑來對待，是必要的謹慎態度。
「我有一個想法。」白夜說道，「我們與其背後等待小丑出招，不如主動一些。」
「怎麼主動？」蝙蝠俠問道。
說實話，蝙蝠俠一貫是比較被動的。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不可能跟超人、閃電俠他們一樣，有著「瞬間」進行犯罪中止的能力。
很多時候，蝙蝠俠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再行動。
所以他的頭銜當中有著一個極為重要的——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
何謂偵探，自然是案子發生後才會出現的人。
案子發生前就出現預言的，那是神棍。
「來一場狂歡。」白夜笑著說道，「如果他是小丑，他肯定不會錯過一場狂歡，屬於哥譚的狂歡，這樣的舞台，小丑是不會容許少了他自己。特別是，還有另外一個小丑站在舞台的中央，放聲大笑。」
「你又要假扮小丑？」蝙蝠俠問道。
「當然。」白夜興緻勃勃，「我們仔細分析一下小丑的行為，他通常的搞事模式都是搭建一個『盛大的舞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邀請』演員登場，其中重要的主演就是你。」
「如果，當他歸來，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捷足先登了，那麼事情會怎麼樣？」
「你覺得小丑會選擇隱忍，還是在必要的時候跳出來，砸暴那個冒牌貨的狗頭？」
蝙蝠俠微微點頭。
小丑會不會跳出來砸暴冒牌貨的狗頭，很難說，但是小丑必然會有所行動。
既然行動，就會有線索。
有線索，蝙蝠俠就可以順著線索，找到他。
「那就這麼說定了？」白夜說道，「讓我們來交易吧。」
「如果不交易的話，你也會單幹吧？」蝙蝠俠問道。
他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白夜對小丑的興趣，說好的同類相斥呢？
「應該、或許、假如是會的。」白夜笑著說道，「不過你找超人阻止我的話，我肯定會放棄。」
「好吧，我們交易。」蝙蝠俠說道。
與其讓白夜單幹亂來，還不如跟白夜交易呢，至少可以把事情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作為黑暗騎士，他並不介意採用激進一些的手段。
跟很多人相比，蝙蝠俠絕不殺人原則，很迂腐、過於聖母。
不過跟其他超級英雄相比，蝙蝠俠卻又是其中的激進分子，絲毫不介意用黑暗、殘酷的手段對付敵人。
嗯——神奇女俠要除外一些。
就好像男人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一樣，女人狠起來，也就沒有這群小男孩什麼事情。
如果是超人的話，多半不會同意白夜在大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