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在冬兵對面坐下，成功黑了監控，讓監控內的畫面看起來一切如常。
說了一些廢話，裝了幾個逼之後，莫澤掏出了一個小本本。
原本酷到不行的冬兵頓時變化了臉色。
他認出來，這是當初他身為冬日戰士的時候，九頭蛇的人對他洗腦時，拿著的小本本。
上面記載著一些文字。
只要對方念出這些文字，他就不再是巴基，而是九頭蛇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看到冬兵開始掙紮起來，莫澤冷冷一笑，念動起了文字。
一堆亂七八糟、毫無關聯的文字。
如果不是有這個原始文件，誰也無法料到這些字以一定的順序念動，就可以控制住危險的冬日戰士。
莫澤一邊念，一邊看著冬兵痛苦的神色，臉上快意的表情根本就掩飾不住。
到這一步，他的計畫可以說是非常順利。
「我說，你不願意聽這個傢伙在說什麼，為什麼不能放聲歌唱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壓下了莫澤的「咒語」。
冬兵一愣，扭頭看向身後。
原本只有兩人的房間內，白夜依靠在籠子上說道：「會唱歌嗎？來一首慷慨激昂的歌，把這貨的聲音壓下去不就完了嗎？」
「……」
「……我看的見，能讀懂唇語。」冬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本能地就回答了一下。
「那就閉上眼睛唱歌。」白夜說道，「無論是聽見還是看見，至少有一項被你所『知』才會生效吧，總不能你知道他在念就直接跪了，那意志力太薄弱了。」
「……」
冬兵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在無數年的洗腦生涯之中被洗壞了。
因此蠢得像是一頭豬！
莫澤則是臉色陰鬱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居然用這種簡單到了極致的方式，破壞了他精心準備的計畫？！
莫澤心裡哪能不明白，隨著這個人的出現，意味著他所有計畫的泡湯。
眼前的這個人，莫澤也有所了解。
國際安全理事會的理事，在被他搞爆炸的會議之上，成功將復仇者聯盟掌握在手中。
而且，他的行為竟然得到了絕大多數高層的認可和同意。
成為了《索科維亞協議》的最大贏家。
此人不凡！
莫澤伸手進懷裡，一把特殊材料的匕首被他掏了出來。
雖然成功混進了這裡，但是想要帶進什麼槍械武器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這把匕首，已經是極限了。
盯著白夜，莫澤低吼一聲。
事已至此，那就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了。
莫澤可不覺得，對方都出現在這裡了，事情還會有什麼轉機。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復仇成功。
莫澤的身手顯然非常不錯，一個健步就來到了白夜的面前。
手中的匕首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朝著白夜的脖子落下。
然後停在了半空中。
「普通人啊，兵王，不是男爵二代。」白夜看著動彈不得的莫澤說道，「這麼說，應該是有人在背後幫你咯？」
「死！」
面對白夜的疑問，莫澤只是咆哮。
不是他對於那個幫助自己的神秘人非常忠誠，而是他現在只想著在死前發泄完自己的怒火。
「你繼續吧。」
白夜意興闌珊地揮揮手，身子退後，似乎化作了一道黑影，瞬息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莫澤也恢複自由，匕首揮了個空。
差點栽倒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
撿起了地上的小本本，莫澤看向還在放聲高歌的冬兵，不再耽擱，收拾一下走出了出去。
一路上雖然有些波瀾，卻也是成功離開。
站在街道上，莫澤一臉恍惚，有些懷疑剛才遇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
那個白理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又為什麼會放過自己。
難道，是為了引出自己背後的神秘人？
可是，就連莫澤本人都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雙方的合作可以說是很密切，也可以說是很疏離。
想要從莫澤身上得到神秘人的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
猛然間，莫澤咆哮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條無能的野狗，甚至連讓對方正視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對方的行為，簡直就好像是突然有了一種興趣，湊過腦袋看一眼。
看完之後就撤了。
這種無力和落差感，讓莫澤幾乎發狂。
路人們聽到莫澤的咆哮，頓時嚇了一跳。
看過去，這個男人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模樣，卻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打擊。
莫澤這邊先不去管。
基地內，托尼站在關押巴基的房間裡面，臉上寫滿了疑問。
用一種「我是誰，我在哪，WTF」的表情看著冬兵。
或者說，這個疑似冬日戰士的傢伙。
「這個長發，滿臉鬍渣，忘我唱歌，跟個街頭藝人，還是那種流浪街頭藝人的傢伙，真的是冬日戰士？」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托尼不知不覺摸出了手機，開啟了拍攝模式。
拍了幾秒鐘，又差點給自己一巴掌，居然忘了正事——肯定是被白夜給傳染了。
這個傢伙沒事喜歡拍兩下。
然後丟到網上——收費的那種。
還起什麼「著名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的夜生活」之類的標題，付費無數。
結果點進去一點，是托尼醉酒之後癱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大呼上當，紛紛要求退款。
後來視頻在托尼收購了八百十個網站，起訴了數百個網站之後才終於消失。
只留在個人電腦之中，不再外傳。
「我拍這個有屁用啊！」拍了幾秒鐘，托尼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看著依然在忘情歌唱的冬兵，托尼又高喊了幾句，沒能讓他「清醒」過來，只能先離開。
十幾分鐘後。
黑寡婦、托尼，還有美國隊長三人站在籠子外面，臉上的表情非常地古怪。
眼前的冬日戰士已經唱到喉嚨沙啞，依然不肯停止。
「我現在相信，維亞納的事情大概真的不是他做的。」托尼說道，「他大概已經瘋了吧。」
「喂！巴基，你清醒一點！你已經不是冬日戰士了！」
美國隊長朝著冬兵喊道。
他的聲音可比托尼的大多了，一時間把冬兵的歌聲都壓了下去。
似乎聽見了好基友的聲音，巴基終於也不唱歌了，重新睜開眼睛，眼神凌厲，也不敘舊。
以最快的速度，最簡潔卻讓人可以輕鬆理解的話把莫澤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冬兵的話，黑寡婦立刻走了出去。
托尼和美國隊長則是留了下來。
「有神秘人幫助了你？他非常突然地出現在房間內，然後又突然非常地消失？」
「雖然是幫助了你，卻讓你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十分的不爽卻毫無辦法。」
「神秘人到底是誰？」
美國隊長皺著眉頭，這種描述，感覺好熟悉啊。
托尼拍了拍隊長的肩膀：「我知道是誰了。」
「誰？」美國隊長問道。
「白夜啊！」
托尼幾乎是在咆哮，「除了那個傢伙，還能有誰！」
「……對哦！巴基的下落是他告訴我的！」美國隊長猛然驚喜，這種操作，的確是白夜的風格。
「也是他告訴特遣隊的。」托尼補充道。
「那他為什麼要放過那個莫澤？」美國隊長疑惑了一秒鐘，隨即反應了下來，「那莫澤背後肯定還有人，白理事在放長線釣大魚！」
……
「釣大魚？」
面對幾位復仇者的疑問，白夜一臉輕鬆地說道，「沒有啊，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超凡者還是背後是不是有人。」
「然後呢？」托尼問道。
「沒有然後了。」白夜說道，「我確定了他背後有人，這就完了。」
「……」
「……」
看著美國隊長他們一臉絕望的模樣，白夜拿出了真知晶球：「不用擔心，想要找到他的話，用這個就行。」
真知晶球上面散發出了光芒。
在白夜的刻意控制之下，裡面的畫面被投射了出來，讓其他人也可以看到。
那位莫澤正在倉惶地逃竄著。
時不時回頭射擊，隱約可以看到他背後，有著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出現。
白夜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