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女，急凍人，稻草人，行了，這麼多人就差不多了。」
一夜之後的白天，熱熱鬧鬧的哥譚市，一個房間內，聚集了一大堆危險分子。
白夜假扮的小丑。
哈莉奎茵。
貝恩。
喪鐘。
死亡射手。
雙面人。
毒藤女。
急凍人。
還有一個看起來一點都不散播恐懼氣息，反而自己被嚇到，有些瑟縮著身子的稻草人。
他跟雙面人、毒藤女，還有急凍人這些對眼前小丑身份存疑的人不一樣。
稻草人知道眼前的小丑是白夜假扮的。
因此，他才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他沒有忘記當初在「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裡面發生的事情。
「那麼，我宣布，拯救蝙蝠俠特殊小分隊正式成立，我們小分隊的宗旨是拯救蝙蝠俠，不要讓他成為小丑。因為哥譚市，只能有一個小丑！」白夜用極為慷慨激昂地語氣說道，「那就是我！所以，讓我們把那個蝙蝠腦袋中心的小丑殺掉，他只配成為蝙蝠俠！」
「啪啪啪！」
捧場的人一如既往只有哈莉奎茵一個。
「嗨，我好歹是你們的老闆，我需要你們鼓掌，謝謝。」白夜不滿地看向喪鐘等人。
喪鐘和死亡射手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開始鼓掌。
貝恩也跟著鼓掌，白夜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反正三個人都是帶著面具的——別人也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
稻草人很有眼色地也開始鼓掌。
那麼就只剩下了雙面人、毒藤女和急凍人三個人。
「一定要鼓掌嗎？」毒藤女問道，很不情願啊——各種意義上。
無論是加入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小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是現在的鼓掌。
「我們在做一件大事，我們需要一個熱烈的開場和激昂的精神，你們不鼓掌，怎麼讓自己熱血沸騰？以後怎麼做大事？」
白夜一揮手，說出了一堆連哈莉奎茵都難以昧著良心誇讚的歪理。
「抱歉，就算我鼓掌了，也不可能熱血沸騰。」急凍人說道。
「哦，你不用。」白夜非常大度。
毒藤女和雙面人都非常蛋疼的，象徵性地拍了兩下。
哥譚市，果然連一個小丑都沒有才是最好的！
「那麼，請諸君靜聽我的計畫。」鼓掌完畢後，白夜滿意地說道，「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們干自己的老本行。」
「老本行？」
雙面人問道，「審判嗎？」
「忘了你以前的檢察官工作吧，哈維。」白夜一點不介意戳這個傢伙的傷疤，「是你成為超級惡棍之後的老本行。」
「那也是審判。」
雙面人說道。
「研究植物，順便殺掉幾個該死的人類。」
「研究人類的恐懼，順便殺掉幾個膽小鬼。」
「研究怎麼治好我的妻子。」
接下來的三個人也說出了自己的「老本行」。
「我為什麼要邀請這四個傢伙加入到我偉大的計畫當中？」白夜一臉嚴肅地看向貝恩問道。
貝恩一臉懵逼——我咋知道呢，我都現在都還懵著呢，完全不知道你要幹什麼。
「好了，清醒一點。」
白夜對著四個人說道，「你們的老本行是這些嗎？你們的老本行是犯罪啊！綁架一些人，等著蝙蝠俠去救之後，再被暴打一頓，關進監獄或者瘋人院之類的地方，才是你們的老本行好嗎？」
四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很想反駁。
但是，這個真假不知，亂七八糟的小丑說的好有道理啊。
一直以來，他們好像一直都在干著類似的事情。
「突然覺得好悲涼啊。」
「人生頓時失去了意義呢。」
「活著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去死。」
一些非常喪氣的話，傳到了眾人耳朵當中。
雙面人無奈地轉頭，看著在他們背後假裝他們說話的白夜：「我們可以直接進入正題嗎？我們這樣在這裡密謀，是有一定風險的。」
白夜走了出來說道：「放心吧，沒有風險。」
「得了吧，不管是你不是小丑，看來你已經把蝙蝠俠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經歷忘記了？」雙面人說道。
「首先，這是你們的經歷。」
白夜說道，「因為我向來都是主動引誘蝙蝠俠出現在我面前的，第二點，我說沒有危險，是因為，現在是白天啊！」
「……」
說的好有道理，在哥譚市，蝙蝠俠極少在白天出現。
除非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大事件。
「所以我們至少有15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密謀。」白夜說道。
「好吧。」
毒藤女說道，「那麼，你需要我們做一些什麼呢，做你所說的『老本行』？」
「對。」白夜說道。
「有什麼意義嗎？我們抓幾個人綁架，然後逼迫蝙蝠俠出來——你難道打算殺掉蝙蝠俠？」雙迷人問道。
「我要殺蝙蝠俠的話，會直接往哥譚市丟核彈。」
白夜一臉傲然，「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
沒有核彈的諸多反派們只能乖乖閉嘴，這是硬體上的差距，他們沒法彌補。
「好了，其實你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綁架人，給蝙蝠俠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讓他從A點跑到B點，再從B點跑到C點，一個晚上都在哥譚市狂奔，經歷了一場漫長的，類似於RPG遊戲的任務之後，再讓他出現在你們面前——」
「我們再把他抓起來，丟進瘋人院接受心理治療！」雙面人一臉興奮地打斷了白夜的話。
並且他的提議得到了廣泛的贊同。
甚至連貝恩都點了點頭。
倒是喪鐘和死亡射手兩個人，比較淡定。
「不，用你那半個正常的腦子想想，那樣只會加速催生出小丑蝙蝠。」白夜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向雙面人，同時掃了一眼那群贊同的蠢貨們。
「我只有——隨便說說。」
雙面人訕訕地說道，場上熱烈的氣氛被白夜的「看草履蟲眼神」完全壓制。
「接下來，是蝙蝠俠救走人質，把你們暴打一頓。」
「日常的流程，只不過這一次你們要聯合起來，所以會相對複雜一些，而且蝙蝠俠的處境也會格外糟糕。」
「看上去——至少看上去極容易有生命危險。」
「但是對你們來說，老本行了，會比較輕鬆。」
「為什麼我們要去做這種老本行？」毒藤女問道。
身為一個女士，他被蝙蝠俠暴打的時候其實非常少。
基本上當蝙蝠俠搞定她的那些植物，毒藤女自身表現出不抵抗態度之後，蝙蝠俠都不會對她動手。
從這一點來說，很紳士。
哈莉奎茵也差不多。
哪怕她用棒球棍去砸蝙蝠俠，得到的待遇一般也只是被奪下棒球棍，然後被蝙蝠俠關起來。
當然，這是因為兩個人的「近身格鬥能力」都比較弱。
可以讓蝙蝠俠用相對不傷害她們的方式制服兩人。
換成是西瓦這種超級危險的刺客，蝙蝠俠就不會有任何留手，不然的話，被打倒的人，反而會使蝙蝠俠自己。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磨練蝙蝠俠。」白夜說道，「在他不斷『完成任務』的過程中，種種行為會提醒他，他是蝙蝠俠，而不是小丑，堅定他的內心。」
「同樣，一些不可避免的暴力行為又會激發蝙蝠俠內心的陰暗面，把他往小丑的深淵推進。這在醫學上叫做創傷療法……」
「如果他承受不住呢？」
雙面人問道。
在做都不是笨蛋，基本上可以明白「小丑」的做法。
但是其中存在一個最為嚴重的問題。
這種「逼迫潛能」的辦法，原本就是走鋼絲並且建立在蝙蝠俠很猛的條件上。
雖然大家一致承認蝙蝠俠很猛，但是萬一在任務過程中黑化——或者說，稍微剋制不住，對他們痛下殺手怎麼辦？
「這一點請放心。」
白夜說道，「因為所有的人質都是特殊的，萬一蝙蝠俠沒有忍住，對你們下殺手，他們會負責阻止蝙蝠俠。」
「如果說，蝙蝠俠真的喪病到連這些人都要下手的話，那麼就證明他沒救了，屆時我會啟動B計畫。」
沒有人去問B計畫是什麼。
「那麼，那些人質是誰？」急凍人問道。
特殊的人質？
「請看大屏幕」
白夜說道，他們所在的地方其實一個會議室。
隨著他的話，哈莉奎茵進行了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