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很想跟白夜介紹「法克和嗎滋法克」的四種用法。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是帶著任務前來的，所以弗蘭克只能保持微笑。
就是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角肌肉抽搐，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很難看。
「弗蘭肯先生，是要善良之槍對吧？」白夜笑著問道。
「對。」弗蘭克說道，他必須讓自己快速進入到狀態當中，不能再被眼前的白夜激怒了。
這是對方的陰謀，就是為了激怒他，可以有充足的理由不出售善良之槍。
「果然這一天是要到來的。」
白夜拿出了手機，對著弗蘭克拍了幾張照片。
「白先生你這是？」弗蘭克問道。
「哦，我上次跟張忠說，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傢伙不早點預訂善良之槍肯定會後悔，求著我把善良之槍賣給他們，這就是證據。」白夜說道。
證據弗蘭克差點淚流滿面。
這種事情，能不能不要拿到檯面上說？
你都這樣了，接下來還怎麼合作？
怎麼交易？
做生意是這樣做的？
弗蘭克顯然不知道，白夜一向都是這樣交易的，跟他交易的對象，大部分都痛並快樂著。
現在弗蘭克還沒有交易，所以只能痛著。
「……白先生，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交易嗎？不要說一些無關的內容。」弗蘭克說道。
「我正要說呢。」白夜說道，「不要著急。」
「好，好，白先生你說。」弗蘭克說道。
「你的要求應該是購買善良之槍吧，這完全沒有問題。」白夜說道。
弗蘭克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是的，白先生說得沒錯。我們的意思是，暫時購買一萬把善良之槍，如果效果好的話，還可以開放市場，讓善良之槍在美立堅市場流通。」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蛋糕，華夏方面，不可能讓善良之槍在市場上流通。
而美立堅可以。
「喲，這麼大方。」白夜笑著說道，「行吧，那一年後你們過來取貨，預付款是總價的一半，一周內打到我的賬戶上，稅款方面由你們搞定。」
「……」
弗蘭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一年後？」
「是啊。」白夜說道，「你們之前，我這邊又增加了不少訂單。我算了一下，等到交付的時候估計要一年後了。不用擔心，生產規模肯定會擴大，一年只是最後的期限，不出意外的話，七八月後就能拿到了。」
「不，不！」
弗蘭克斷然拒絕，「我們要的可不是七八月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提前出售給我們！最好一周內就拿到，如期交貨的話，我們可以全款支付！」
白夜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是個有信譽的商人，你看這麼多訂單。一下子把你們提到前面，其他人怎麼想？對我的信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得加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財大氣粗的弗蘭克一揮手：「好說，白先生覺得要加多少？」
白夜伸出兩根手指，在弗蘭克面前搖晃了一下。
「一把加20萬的費用？40萬嗎？」弗蘭克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沒有問題，不過需要分期付款，不可能分兩次付清。」
他不會覺得白夜會好心到僅僅加上20萬或者200萬就把他們訂單的「優先度」提高到第一位。
「不。」白夜說道，「200萬。」
「華夏幣？」弗蘭克眼角開始跳動。
「弗蘭肯先生是美立堅人——」白夜停頓了一下，「又是付錢的甲方，我當然會給予方便，怎麼會是華夏幣呢？當然是美元啊。」
「我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方便！」弗蘭克在心裡咆哮，表面上艱難地說道，「是一把善良之槍200萬美元？」
「然也——就是『對』的意思。」白夜笑眯眯地說道。
「……可以便宜一點嗎？」弗蘭克問道。
「可以。」
白夜的回答讓弗蘭克喜出望外，「一把一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點五美元，便宜你五美分。」
「五美分？」弗蘭克覺得衣領緊得要命，勒得他幾乎窒息。
「不要小看五美分，可以干多少事情了。」白夜笑著說道，「更何況是每把便宜五美分，加起來5000美元，擱你們那可以買輛車了。」
「要不弗蘭肯先生，我們私下交易一番，你給上面的報價提高到201萬美元，我給你一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點五美元的價格，中間的差價我們五五分成怎麼樣？」
「我不缺這點錢。」弗蘭克有些心浮氣躁地說道。
「那我再退一步，199萬美元，價差我們五五分成。」白夜說道。
「這點錢，不足以收買我！」
弗蘭克雙手按在收銀台上，居高臨下看著白夜，語氣激烈。
「哦？是嗎？」
白夜笑了起來，「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無法用交易解決的。190萬，220萬的差價，五五分成，允許分期付款。我會首先提供一批成品，讓你們少受點『問候』，相應的，弗蘭肯先生要負責幫我徹底打開貴方的市場。接下來，我們可以長期合作，比如一個可以一直低於市場價的經銷商名額……」
「我……」弗蘭克額頭上面冒出了汗水。
「五——」
「你在說什麼？」弗蘭克本能地問道。
「四。」
白夜不答話，繼續數數，「三。」
「二——」
「好吧，好吧！」
弗蘭克幾乎是低吼著說出了這句話，「我答應你！」
一把15萬美元的利潤，還有接下來的長期交易，可以獲得的好處，不是弗蘭克可以拒絕的誘惑。
吼完了這句話，弗蘭克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濕透，額頭上面也儘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在剛才的交易中，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看，我說過，沒有什麼事情是交易無法解決的。」白夜站了起來，笑著伸出了手。
「你是一個魔鬼，白先生。」弗蘭克握住了白夜的手說道。
「是嗎？感謝誇獎。」白夜笑容越發燦爛了。
弗蘭克長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我不覺得這是誇獎，不過白先生覺得是，那就是吧。不過光憑我一個人，想要達成白先生的要求，或許有些困難。」
「如何打開市場，如何完成，那是你的事情。」白夜說道，「我只需要看到結果，交易內容不可違背。」
「我會盡全力。」弗蘭克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弗蘭克走出了這家交易閣，手中多了一份合同。
接下來，他就要回到美立堅真正發揮自己的本事了。
至於白夜這邊，交易成立，他足足獲得了5000點權財值，後續的合作同樣會給他帶來為數不少權財值。
如果到時候可以徹底打開美立堅的市場，自由貿易，能夠受益的權財值不會低於10000點。
而弗蘭克被他牢牢綁上了船，已經無法再下去了。
白夜的這艘船，向來都是有上無下的。
弗蘭克不會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打了個電話到夜幕科技那邊，把事情吩咐了一下，算是搞定了這件事，白夜愉快地伸了個懶腰，關掉了店鋪。
「休養生息」了一個月，是時候去其它世界交易一番了。
來到了二樓的公寓中，從一堆黃金裡面隨便扒拉了一塊丟進隨身空間。
一身黑衣，充滿了神秘、高貴、優雅氣息，表面功夫滿分的白夜消失在了房間中。
「哦，又是繁華的都市，我喜歡。」
出現的地方，依然是一座繁華都市的角落，各種現代化的氣息，跟上一個世界很像。
不過顯然不是曼哈盾之類的地方，因為白夜獲取的文字語言信息是類似於櫻島的語言。
當然，這個世界叫做霓虹語。
這是一個類似於主世界的平行世界。
就目前而言，進入到這樣世界的概率比較高。
那種跟主世界幾乎沒有什麼關聯的世界，進入到的概率要稍微低一些。
類似的平行世界，通常發生的事情，白夜多少有些熟悉。
就算不熟悉，回去之後查一查，估計也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難道是凹凸曼？」一想到霓虹，白夜就想到了著名的拆遷辦成員，凹凸曼和他們的小怪物，日常拆遷，極大了促進了房地產事業的發展。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話，白夜倒是可以定個小目標，當個大地產商先賺他一個億。
再投資點一點都不大的五個億數目，搞點中等意思的生意玩玩。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