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開什麼玩笑?就這樣?」

苟爺推搡著林夕秋,也不敢相信,最高天鬼如此弱小。

當然,他實力並不弱,擁有全界面最高信息掌控權,世間的一切,皆在其掌中。

貝斯特金屬那種東西,說造就造,女皇啃了一輩子也沒消化哪怕一丁點。

然而他就像是持有盒子的滅世者,儘管沒有滅世者那麼蠢,可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滅世者都知道弄個九九輔助自己,林夕秋卻沒有。

「魔性滄月長什麼樣子?」墨窮問道。

林夕秋聽了這話,嘆道:「你不是都已經掌控了我全部信息嗎?我真不知道啊。」

墨窮手指一彈,正中林夕秋腦門,只見他登時命格狂跌。

藍白界的陽光,都曬得他慘叫連連,偏偏墨窮又鎖死了他的生命信息。

怎麼說呢?就像是一個人沒有任何防禦和抗性,遭受著環境極致的摧殘,然後血條卻被鎖住一樣。

「啊啊啊!我真不知道啊!墨窮!墨窮,你聽說我啊!」林夕秋像是掉進鹽池裡的蛞蝓,在孔雀山上蜷縮成一團,身體褶皺得已不成人形。

墨窮平靜道:「你說我贏了你,你便有些事情可以告訴我。這本身就意味著,你知道一些我無法自己查看到的事。」

「給你三秒鐘,之後我會心靈扭曲你。」

林夕秋吼道:「我真不知道,你欺負我沒用啊!我也只是可憐蟲而已!」

「你贏了我,他才會通過我,與你交流。他要跟你說什麼,我真不知道啊。」

「靠!滄月你快點的,你有毒吧。」

此話一出,一則信息出現在了林夕秋心裡。

林夕秋連忙喊道:「我接到了!接到了!他要你自己說出來。」

墨窮一揮手,恢複了林夕秋。

當那段信息出現在林夕秋心裡時,墨窮也直接觀察到了。

「要我自己說嗎?」墨窮玩味地看著林夕秋。

林夕秋站起來嘆道:「老規矩了,你必須自己想到。」

墨窮搖頭道:「在剛才,我已經與三清交流,獲知了藍大先生與波羅歌在這個界面的經歷。」

「還要想什麼?他是作者,書寫了這個界面的事情,天書的內容是讀者的評論,所以呢?」

對於贏了林夕秋,就能得到的真相。

墨窮早就知道了是指什麼,所以並不想追問別的,只是詢問魔性滄月的形象。

對他而言,只有這個有意義。

林夕秋問道:「你不驚訝嗎?」

墨窮沒說話。

苟爺看向墨窮說道:「我倒是驚訝得很!墨窮你再說一遍,啥意思?」

墨窮說道:「上層敘事者,書寫了我們的世界,這裡是他的小說。藍大先生與波羅歌,便是前兩代知曉此事者,這才踏上無盡超脫之路,擺脫了作者的束縛。」

「作者與讀者的樂趣,便是收容物存在的意義。」

社員們面面相覷,他們一代代犧牲與拼搏,最後拚死殺到這裡,竟然告訴他們這都是一本小說?

「這……」

「墨窮,這怎麼辦?」苟爺到了此刻,也心裡一陣陣發悶。

墨窮取出了天書,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相貌,但基本可以確定,那裡是和往日地球差不多的地方,正處於2019年末。」

「我也這麼想,但這會不會是誤導?」苟爺看向天書上。

只見天書,又是全新的文字。

【拉康麥茨索緒爾2019-12-30 12:27:41】

【很感謝滄月給我帶來這麼一本好書,雖然有時候憤慨於你操縱他們的命運,但是也沒辦法的。唯一稍微有點難受的就是很多小口子沒有補,車芸跟滾滾都成了真工具。後期追下來就一個字疼。隱隱給我一種為了劇情的宏大,拋棄了個人情緒描寫(和大衛在哭泣機器人那)和一些具備靈性的奇思妙想。這其實是最開始最亮我眼的地方。】

墨窮凝視著這些文字發獃,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住手!」

魔性滄月意識到了,他用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借用林夕秋,從其身上發出來,但卻並不是林夕秋說的。

「墨窮,我是作者,有話好好說!」

墨窮抬頭道:「你捨得出來了,你果然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魔性滄月說道:「之前是完全知道,但從你超越林夕秋後,我就只能知曉表面了。你心裡到底在想多少事,身為凡人的我,也只能理解一小部分。」

「我只是觀察到你在寫舉報信……你想通過天書上的內容,定位我的世界。」

作者此刻並不知道,墨窮到底是逼自己出現,還是真的想舉報。

儘管墨窮所知曉的計算機程序知識,並不適用於自己的世界,可絕對命中也有疊加態的適應表現。

後台的代碼如何,並不重要,正如同一款遊戲角色穿越到另一款遊戲,依舊可以操作一樣,唯有系統自檢後台,或人為觀測後台,對其異常代碼狀態進行觀測,想知道其後台到底是怎麼寫的時,整個疊加態才會坍塌。

理論上,根據讀者『拉康麥茨索緒爾』,墨窮利用隨機射,是有可能將一些文字數據射到自己世界的互聯網中的。

如果這個成功,便意味著墨窮亦可能創造一些人物,射入現實遊戲或網站平台的虛擬架構中,對其進行觀測和影響。

「如果讓你成功,『拉康麥茨索緒爾』這個名字,便是給自己世界招來大突變的,如古神般邪惡的名諱。」魔性滄月說道。

墨窮說道:「你一個作者都可以創造一個界面,類似的界面定然是無窮的。而要在無窮中,隨機命中你的世界,這種概率太小。」

魔性滄月說道:「是的,你一般不會做僥倖的事,但我凡人的心智已難以將你看透。人是會成長的,而我成長地太慢。在我腦補整個界面時,你已經越來越讓我無可琢磨了,就像是藍大先生一樣。」

墨窮說道:「我比他還差得遠,原本我以為他是不負責任,不配為收容者,現在才知,他是大智慧。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魔性滄月明白墨窮的意思,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正是對方真正寶貴的力量。

藍█與白█都做到了,而墨窮,亦隨時可以踏出那一步,徹底超出作者的揣測。

「確實差得遠,因為你還沒有踏出最後一步。不過舉報太狠了,我的書已經被和諧過了……好在,類似的文字太多,你隨機射即便主觀排除自己所在世界的相同文字,無盡的未知中,已有無窮多的相同箭靶,而我在剛才,已經默默地用筆寫了好幾份,雖然這樣沖淡你命中我世界的概率,很沒效率,但也算聊勝於無。」魔性滄月說道。

墨窮神情莫測道:「你也怕絕對命中?」

魔性滄月說道:「當然,這並不是我創造的特性,我只是觀察者。」

「眾生唯一可以確定的真理,即未知是無窮的。」

「一直以來,我都在腦補你們的世界。後來我發現,人力有窮,那個世界存在著自然,與無限的細節填補能力,而我的觀測能力甚至都不能看清所有。」

「【信息】會根據我所想的實現為你們的現實。無論多麼荒謬,也會是你們的合理。然而我並非神,我也不可能腦補所有的細節,在我思維無法企及的地方,發生著無數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也許是有一個神性的滄月,而我不自知。也許是【信息】本身的自我適應。」

魔性滄月的確如此認為,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只是觀察者,儘管他的觀察可以扭曲顯示,而一些讀者,可以間接心靈扭曲作者。

然而未知始終存在,對讀者如此,對作者亦如此。

「【信息】無盡的未知中,不可能也是可能。代表信息之射的它,可能出現在信息的任何一個角落,可能是我之上某個宇宙的某個角落,也可能是我之下的某個宇宙的某個角落。無窮無盡的信息中,沒有深度的絕對命中,它存在的概率並非為零,而可以剛剛好就是從你身上體現出來。」

「我只能說,絕對命中是自然存在的,我也不知道它的信息在哪,我只是觀察到了能體現出它的你……墨窮。」

「為此我用一個又一個磨難去推動著你,你的一生處處是我的影子,可唯獨絕對命中本身,並非我所創造。」

魔性滄月說著,他的意思十分明確。

那就是他可以腦補改變這個界面的一切,唯獨不能改變絕對命中,乃至他的信息深度邏輯,都無可包容絕對命中,這本就是自有永有,【信息】本體所無名衍生的存在。他只是個觀察者,通過事件的推動,借用其表象的墨窮,將其特性的內容展現出來,給讀者看到。

他正說著,突然看到墨窮伸出手,遏制住了自己投向林夕秋的信息。

霎時間,一顆光點出現在墨窮手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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