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抽屜

「呼!我對不起忽必烈啊,他借我一千死士,現在就剩五百了。」

跟莫日根叛軍騎兵瘋狂兜圈子,亞當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讓墨窮射了個假屍體過去,然後讓死士們把屍體燒了,這才斷絕了莫日根的念頭。

等莫日根兜回來時,發現現場已經乾乾淨淨,除了改道的黃河,什麼也沒剩下了。

「他借你兵,有何要求嗎?」苟爺快累成狗了,總算得了閑,來到臨時據點後,直接往地上一趟,抽起煙來。

亞當斯臉色慘白地走過來,說道:「倒是沒什麼要求,只是想讓他的人見見世面,如果能多教點東西就更好了。」

苟爺一笑,可拉倒吧,這些死士都是忽必烈的私兵,他們只忠於個人,並不忠於任何信念,沒什麼好教。

支援的時候,他們願意服從命令,幫點小忙就行了。

「讓他們去輿論洗地。」苟爺說道。

姜龍接嘴道:「我帶他們去吧,他們負責官方,我負責民間,我九龍子道人的名號,在鄉下還是極有威望的。」

這時,墨就舉著貝斯特球進了院子。

同時鐵憨還在一旁,抱著一塊平平無奇的……小抽屜。

眾人目光頓時都集中在那類似盒子的抽屜上,亞當斯問道:「是收容物?」

墨窮說道:「它原本是一葯櫃的抽屜,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大量的木屑殘骸,但唯獨它完好無缺。」

妥了,這不是收容物什麼是收容物,現場連黃河邊上的岩石都碎了,何況一個木頭抽屜?

「現場沒有發現我的定位器,可以想像,應該在抽屜里,持有者沒把它拿出來……」

墨窮說著,指向鐵憨道:「抽屜是他在河床里撿到的,我不確定有什麼副作用,所以一直讓他拿著。」

眾人打量著抽屜,發現它實在是平平無奇。

也沒什麼雕花,就是樟松木製作的,純手工打造,連漆都沒上,稍微表面打了一層蠟。

非要說有什麼特點,那就是抽屜拉環的地方,有一個小掛鉤,似乎是用來掛小牌子的。

眾人能想像,它原本應該是那種江湖郎中或者那種遊方道人,背在身上隨身攜帶各種藥材的小背柜上的一部分。

那種小葯櫃往往六個面,每個面八九個小抽屜,放著各種藥材。

抽屜上還掛著木牌子,標示裡面放什麼葯。

如今,那葯櫃已經毀了,至於持有者,已經成了屍體。

在河床底部,和墨窮一樣被壓在河床底的人還有很多,墨窮曾目擊了持有者,直接就從屍體里指認出了他。

「那傢伙是個道士,我發現定位器信號消失,就斷定定位器進入了一個異常地帶,所以我沒有把車芸直接送過去,而是將其送到了開封城門上。」

「之後我與她融合,急速趕往地點,也就來到了黃河上,當時有艘渡船。」

「我當時記住了船上所有人的裝束和隨身物品,準備一一排查,結果就突然一下,一個巨大的玩意兒遮天蔽日,把我砸暈了。」

墨窮已經足夠謹慎,他沒有直接到達目標身邊,而是先到定位器最後消失信號的地點附近。

他之前見過開封城門,所以那時距離目標最近的一個可傳送點。

結果還是倒霉,正撞上持有者作死,弄來了龍心。

這不光殺了他自己,還害死了一船的人。得虧當時是在黃河上,所以龍心出現時,是把墨窮直接砸進了河床深處。

之後,黃河兩岸,架住了沉重的龍心。使得墨窮雖然重傷,但卻沒死,而是深陷在淤泥里。

如若不然,隨便在一個平地上出現這玩意兒,哪怕龍心的出現,沒有初速度,光那恐怖的質量,墨窮也得當場就成肉泥了。

即便如此,他也受了重傷,並被活活鎮壓了七個小時。他的傷被龍血治好了,又有深潛者效應,才活了下來。船上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統統都憋死了。

細胞哪怕充斥著龍血能量,這些能量激發出來,也是需要氧氣的,這是人體的桎梏,雖然需求很少,但也得有。

所以在龍血的加持下,憋死那是真正的折磨,反而變得比脆弱的人更加慘,龍血戰士會足足窒息將近一個小時,才會死亡。對於意志脆弱者,那是生不如死。

「怎麼說,打開看看吧。」姜龍說道。

「是。」鐵憨特別聽話,伸手就要打開。

亞當斯一愣,抬手凝固一團空氣,把鐵憨的手鉗制了一下。

不過鐵憨力量奇大,嘭得一下就震碎了空氣牆。

但旁邊還有墨窮,他見亞當斯這反應,也意識到什麼,用貝斯特金屬箍住鐵憨的手喝道:「你急什麼!」

「真人說打開啊。」鐵憨懵道。

墨窮說道:「萬一打開又冒出一個龍心呢?」

鐵憨啞然,晃了晃盒子,想不通這破抽屜跟龍心有何關係。

姜龍說道:「鐵憨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撿到它,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跟鐵憨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鐵憨似懂非懂地聽著,咧嘴笑道:「俺都聽真人的。」

「我還有事,你都聽他們的。」說完,姜龍帶著死士們去洗地了。

苟爺則去處理另外幾十個龍血戰士,這些人不能回歸正常生活,在能解除龍血強化之前,他們基本要吸收進外圍了。苟爺得去好好條件他們一番。

只有墨窮和亞當斯,帶著鐵憨來到一處開闊的荒地,由亞當斯雕刻了一枚小木牌,上書隨便一個中藥的名字。

鐵憨將其掛在了抽屜上,拉開了抽屜。

只見裡面是空的……

不過墨窮在抽屜里,發現了自己早先扔出的定位器,拉開抽屜的瞬間,信號就連通了,可見當抽屜閉合時,裡面不是什麼正常的狀態。

「這東西,不是寫什麼中藥就有什麼中藥?它不是葯櫃的抽屜嗎?」亞當斯說道。

墨窮說道:「它確實是屬於葯柜上的一個抽屜,但收容物是這個抽屜,而不是那個葯櫃。」

已知胎衣、腎臟、心臟都可以通過它弄來,但實驗這些,意味著世上隨機某個生物的內臟要消失,而這是不可控的。

比較可控的……還是拿皇帝實驗吧。

只見亞當斯又刻了個皇帝之腎的木牌,讓鐵憨掛了上去。

拉開之後,果不其然,一顆血淋淋的,新鮮的腎臟就躺在抽屜里。

「難道這東西是專門抽選器官的收容物?」亞當斯說道,同時手抓向那塊腎臟。

墨窮以為他要研究,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看向鐵憨,問道:「你有什麼感覺?」

只見鐵憨眉頭緊皺,搶先一把抓住腎臟說道:「我……我……」

說著,嗷的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塊腰子。

「誒?」墨窮眉頭一挑。

隨後亞當斯也奪過腰子,來了一口。

一邊咽下去,亞當斯一邊說道:「我去,我寫個牌子也中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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