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人來襲

「服嗎?」苟爺問道。

銀角也是個硬氣的,怒吼道:「我不服!這不是鬥法!」

「哦……」苟爺屈指一彈,把手上的煙頭彈了出去。

一個飛來的長老迎面撞上來,被煙頭砸了個正著。

他也躲不開啊!『火車頭』在苟爺手上!他正處於強行飛行過程中,只能硬生生扛了這一擊。

煙頭咻得一下飛回來,苟爺再次彈出煙頭,這回那長老學乖了,連忙放棄攻擊墨窮,施法抵抗煙頭。

對此,苟爺咧嘴一笑,在銀角面前,凝聚出了三重火牆。

霎時間,所有身不由己要經過火牆的修士,臉都綠了。

苟爺再怎麼法術不精,也有四象境的道行,能級強度擺在那。

他們從這三重火牆撞過去,怎麼也得重創。

「啊啊啊啊!」

他們各展神通,總算擠過了三重火牆,但苟爺見有幾個沒事,立刻拉著銀角暴退,騰出距離來,又立起三重土牆……

「我……」有人剛要說話,就撞上了土牆。

只見連續三聲:噗噗噗……

有人當時就內甲崩潰,防禦降到冰點。

而因為苟爺的一番折騰,另一頭墨窮終於能分出心思來,抓到機會一波心神衝擊。

一個接一個地,把三個四象境的道果給奪了過來。

「咚咚咚……」

銀角被扔到地上,一個又一個修士往他身上撞,幾人滾成一團。

四象境已經失去修為,剩下的十幾個八卦境又身受重傷,已經再無力反抗力。

「呼……」墨窮捏著一堆道果,落到他們面前。

銀角這人卻硬氣的很,嘴角一抽,吐了口血說道:「你不要得意!我師尊殺你如屠狗,今日落敗,是我實力不濟,丟了師門顏面……你要毀我道基,儘管動手吧!」

本來有幾個修士經歷此等慘敗,已經想服軟了,但聽了銀角這麼一說,又把要說的話咽回去了。

是啊,顏面。

修仙者脫離紅塵,很多東西都不在乎了,但卻對『名』反而更加在意。

鬧到今天的地步,其實全是因為臉面問題。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墨窮這麼強,在他提出要建立一個秩序時,很多人說不定就給強者一個面子,約束門人了。

可反過來,被打成這個鬼樣子,再服軟,弟子們都看著呢,以後又如何做人師傅。

「哎呦……」苟爺擠著五官直搖頭。

還不等墨窮髮話,遠處一個中年修士跑了過來,跪在銀角面前哭喊道:「墨窮!我師傅沒有傷害過凡人啊!」

銀角怒道:「這裡有你什麼事,滾!」

墨窮聳聳肩,沒理銀角,催眠問了幾個失去修為的人兩句話,就把手中的道果,又扔還給了他們。

對此,眾人錯愕。

連銀角也懵了,瞪著墨窮道:「你為何不動手!」

墨窮笑道:「修仙界打架暫時還不犯法……」

「修士鬥法的規矩,將有十二仙門的代表們在第一次理事會中商議決定。」

眾人一臉懵逼,合著修仙界的規矩真的由他們自己決定?而這夥人,只欽定一個不得干涉世俗的規矩?

墨窮現在完全能殺了他們,卻來了一句修仙者打架不犯法,與他們的常識嚴重衝突。

可以說,這就是人治思想與法制思想的衝突。

這搞得被暴打一頓的眾人,有些莫名其妙。

銀角怒道:「你以為你饒過我,我就會接受你們的規矩嗎!」

旁邊的徒弟經歷了淪落凡塵,又恢複修為放歸的事後,比他師傅更了解墨窮一伙人。

當即說道:「真的啊!師傅!只要沒有傷害凡人,他們就不會剝奪我們的修仙資格。」

銀角瞪了弟子一眼:哼!

其他人也陷入沉默,幾個被剝奪道果,本來都絕望的修士,突然又被歸還道果,立刻恢複境界站起來,默默思索。

不得不說,雖然顧及顏面,嘴上沒有承認藍白社的秩序。

但心裡,他們都牢牢記住了這一點,不敢觸犯。

觸犯的例子就在旁邊呢:金角,此刻已經永絕仙途,他的道果被墨窮直接煉化,再無迴旋餘地。

而他們,跟墨窮打生打死,鬧成這般局面,竟然還能拿回自己的道果,當真不可思議。

就連最硬氣的銀角,雖然嘴上哼哼,內心也被烙印下了這個規矩。

此刻讓他傷害凡人,他也不敢了,頭怎麼也不可能那麼鐵。

可以說,這一場打下來,墨窮雖然沒讓他們口服,但卻心服了。

哪怕嘴上還說:哼,我就要欺負凡人。

恐怕也不敢付諸於行動。

銀角哼哼道:「你毀我師兄的道果,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哦……」墨窮應付一聲,看向天邊,在最遠的一座雪峰處,有個強大的能量源正在靠近。

墨窮示意苟爺警戒,同時祭出貝斯特金屬。

「咻!」一道虹光飛來,落到地上化為一名黑髮白眼青年。

白眼青年雙目空洞洞的,只有一片乳白色,頗為詭異。

這正是羽化宗掌門,山上唯一的兩儀境。

「師尊!」銀角跪地大哭。

其他宗門的修士,也行禮道:「拜見劫空掌門。」

白眼青年輕點頭,恐怖的心神掃過全場,看向失去修為的金角,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金角是他計畫中將接續自己位置的人,等金角踏入兩儀境,他就可以離開地表,去上界了。

沒想到此刻淪為凡人。

不僅如此,羽化宗遭到重創,幾十個長老殘的殘,傷的傷,一個個狼狽至極。

劫空頓時怒火中燒,他的壽命很珍貴,為了規矩非要等到接班人,但又不想在地表浪費壽命,所以在後山閉死關,跟一塊石頭般陷入空寂狀態。

這種狀態下,因為他幾乎不算是活著,全身所有的運動都被封住靜止,算是一種獨特的冬眠,所以渡過的歲月,是幾乎不耗壽命的。

可相應的,也很難喚醒,以至於宗門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姍姍來遲。

「你何門何派……」劫空問道。

墨窮和苟爺齊聲道:「藍白社。」

劫空歪頭,沒聽說過。

銀角急忙把這伙野修的情況,以及剛才的事情傳輸給他知道。

劫空眼睛一亮,一揮手,清微明光大陣就立了起來。

這座要五個四象,十六個八卦才能維持大陣,被他一個人就給開啟了!

霎時間無數的極光蠢蠢欲動,鎖定著墨窮和苟爺,引而不發。

「竟然能那麼輕鬆破掉護山大陣。」

「說說吧,你們的奇遇到底是什麼?」

劫空說著,顯然對墨窮的種種神奇感興趣。

他自信墨窮跑不掉,倒是也不急。

可他不急,銀角卻急道:「不要啊!師尊!他若破陣,你必然重創啊!」

墨窮見狀,也不等他反悔,一枚窮幣就朝外射去。

劫空臨空一抓,想抓走窮幣,可隨後臉色就變了,抓不動。

銀角生怕師尊託大,被陣法反噬,急忙道:「師尊,小心啊!」

說著,窮幣已經撞得大陣寸寸碎裂!

劫空大驚,他也不傻,察覺窮幣古怪,念頭一動,讓光幕讓開了一條路。

果然,窮幣直接從那條縫隙中飛出,射到外面的雪地里。

「這招確實古怪,但你們為何不知變通,硬要被它打穿大陣?」

「順勢而為,堵不如疏啊。」

劫空說著,羽化宗眾人羞愧難當,紛紛跪地道:「弟子愚鈍……」

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突然面對這麼古怪的攻擊,一時轉不過彎來罷了。

其實這劫空也是個馬後炮,若沒有徒弟提醒,估摸著也會頭鐵不信邪了。

「你果然有些本事,不過壞我弟子道行,此罪萬死不贖……」

劫空說著,光幕如瀑布般墜落。

墨窮嚇得連忙把苟爺推開,自己則瞬間消失。

劫空心神狂掃,突然發現有人出現在自己背後。

「瞬移?」劫空大驚,隨後奇怪為什麼是女的。

下一秒那女的就變成了墨窮,渾厚的法力轟向他。

劫空往前躥了一步,躲開了這一擊,甩出一個玉鐲子。

墨窮連忙拿落寶幡去敲,消失倒是消失了,自己卻被震得噴血,內甲當場崩潰。

他這內甲,還是撿的寧道文的,品質雖然一般,可也是保命用的。

沒想到隔著貝斯特金屬傳來的一絲力道,就把內甲磨碎了。

殊不知,墨窮震驚,劫空更震驚,盯著貝斯特金屬道:「這就是那落寶幡……你到底得了誰的傳承?」

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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