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寧教人罵我

曉得墨窮知道他跟悠姐互相傷害的事後,苟爺也不裝了。

墨窮見苟爺破了功,痛得渾身直抽抽,頓時哭笑不得。

「讓!他!接!電!話!」悠姐那頭冷冽道。

配合著噗噗噗的戳肉聲,墨窮頭皮發麻。

這邊呢,苟爺在沙發上扭動著雞爪瘋,硬是咬牙道:「不接!」

「電話給他!」悠姐那頭噗噗噗地說道。

「你把電話掛了!」苟爺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發出骨頭咔咔的聲音道。

墨窮哪敢掛電話,可他夾在這倆狠人中間,卻又蛋疼不已。

苟爺是個倔脾氣的,而那悠姐也不是什麼順毛驢,這倆人以剛對剛,誰也不會認慫。

想來想去,他把手機放在沙發上道:「我有點餓,去吃點東西。」

說完墨窮直接溜了溜了,他走後這倆到底誰先認慫,他也看不著。

出來以後,直接攔住一個服務員問道:「納瓦在哪?」

服務員指引他來到餐廳門外,墨窮直接就闖了進去。

就見裡面坐了一群當地富豪,納瓦坐在主位,所有人都在巴結著他。

作為泰國王室的錢袋子,所有產業的代理人,幾乎到哪個場合都是核心。

納瓦談笑自若地應付著,見墨窮闖進來,臉色一囧,剛坑了墨窮的他,知道這是來找他算賬了。

其他人哪認識墨窮,見他闖進來,紛紛看過去直皺眉。

「你是誰?」

墨窮也不回答,看向納瓦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

「我自己出來!」納瓦連忙離席跑到門口,苦笑道:「那事兒我不好夾在中間。」

「我就能摻和了啊?」墨窮氣道。

「你不一樣啊,你的身份終究比我高,你比較好在這裡面說話。」納瓦說著,拉著他往樓上走。

留下一群人在餐廳裡面面相覷,這正主都走了,他們這飯還怎麼吃?他們又不餓。

也不知道墨窮是什麼人,氣沖沖的進來,納瓦跟孫子似得就被他叫走了。

難不成是國王的私生子?不像啊。

兩人到了樓上,納瓦一個勁地給他賠不是。

墨窮嘆道:「那以後苟爺再亂來,是不是悠姐都直接找我了?」

「那肯定啊,你是他搭檔啊,除非你也把通訊器關了……」納瓦道。

「苟爺關了,我就不能關了,社員要隨時保持通訊暢通,我倆必有一個要開著。」墨窮撇嘴道。

納瓦低頭暗笑,他正是拼著被墨窮罵咧兩句,也要把這燙手包袱扔給墨窮。

有了這一次,以後悠姐就會直接找墨窮了,再也不會找他了,也不會再逼他阻止苟爺逛會所。

「你笑什麼?」墨窮瞪眼道。

納瓦哭喪著臉道:「我苦啊,你體諒一下,苟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搭檔,悠姐脾氣可都發我身上了。她有次讓我把苟爺從床上拽下來,你說這不扯嗎?我能拽得動他?」

「你就不一樣了,你是他搭檔啊,你轉手接個任務讓他下床,他不就下來了嗎?」

墨窮黑臉,又不好說什麼。

悠姐苟爺都是伽馬級社員,納瓦一個外圍人員一點辦法都沒有,外圍人員天然就是社員的屬下,夾在中間兩頭堵一點脾氣都沒有。

反觀墨窮雖然只是阿爾法,但是社員就是社員,並沒有屬下不屬下的說法,只有隊長、負責人之類的說法。無論是伽馬級,還是阿爾法級,都是勛銜,而非級別,墨窮和苟爺其實是平等的。

無論是悠姐還是苟爺,都不會逼他怎樣,甚至如果在任務期間發生這事,墨窮是可以直接發脾氣的,那倆伽馬也得跟孫子一樣。

「他們任務期間也這麼搞嗎?」墨窮說道。

「怎麼可能,苟爺只要在泰國、荷蘭、拉斯維加斯之類的地方任務完成,看到悠姐也沒任務,就會來這麼一回,我都習慣了。」納瓦說道。

墨窮心說難怪社裡沒人管,這沒法管,任務之外只要不犯法,那都是私事。

看起來自殘很不好,但只要不是太嚴重,捅幾刀的傷也不算什麼,還可以說是在鍛煉意志力。

「這算什麼事兒啊?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啊?我以前聽說苟爺跟他的靈魂伴侶談過一段時間啊。」墨窮一臉懵逼。

苟爺有靈魂伴侶,做那種事是瞞不過對方的,還偏偏全世界到處亂搞,這不是找罵嗎?

悠姐不恨他才怪了,這麼多年下來直接發展成互相傷害了。

「不知道,他倆什麼事我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納瓦望天道。

這時苟爺直接通過聯絡器呼叫墨窮道:「墨窮,你進來。」

「幹嘛啊?」墨窮回道。

「小悠找你。」苟爺說道。

墨窮一頭霧水地進了房間,就見苟爺已經恢複了從容,正在沙發上抽煙呢。

但裝潢華麗的牆壁上,直接一個偌大的凹痕,卻是異常矚目,好像是有鐵頭娃一腦袋撞出來的。

墨窮自然不會去問這誰撞的。

苟爺把手機扔給墨窮道:「她找你有事。」

墨窮接過電話,就聽到悠姐虛弱道:「墨窮,你的靈魂伴侶我知道,是我認識的一個好妹妹,你是她靈魂伴侶這事我還沒告訴她,畢竟你的腦波還沒訓練外放。她現在極限島特訓,很有希望轉正,我聽狗賊說你最近打算去學催眠?暫時先緩一緩好不好?明天一月份之後你再去學。」

悠姐作為伽馬級,自然能知道他的資料,當初在萌島的時候,墨窮的資料中就記錄了他的靈魂伴侶是車芸。

墨窮腦波不外放,車芸是感受不到墨窮的。

而學習封存記憶,就必須把腦波訓練到能外放,這是基礎。

因為有的人死也沒法腦波外放,所以這不是必修,而是選修的技能。

初學的話只會放,不會收,很可能影響到車芸,而車芸竟然正在極限島特訓,這是轉正的關鍵時刻。

作為好朋友,悠姐希望墨窮能緩一緩,等車芸進入實習期再去學。

當然,也只是商量,社員要變強這種事,她沒有理由阻止。

悠姐說道:「就幾個月,明年一月份她就去實習了,到時候你開放腦波也不要緊了,現在訓練空氣牆,實在不宜分心。」

「好吧,我跟苟爺正好還要查一些事情,關於一個新興組織的。」墨窮說道。

悠姐笑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比那狗賊可愛多了,可千萬別跟他學賤,我盯著你呢!嗯?」

「嗯……」墨窮汗顏,心說這算什麼事,苟爺的靈魂伴侶是悠姐,他的靈魂伴侶是悠姐的好朋友車芸。

掛了電話,見苟爺還在那優哉游哉地抽煙,墨窮氣道:「你的事硬把我給扯進來了。」

苟爺撇嘴道:「她有病,你不用理她,想幹嘛幹嘛。」

「你倆到底怎麼回事?你狗賊的事我都聽說了,別人都說你有靈魂伴侶還到處亂搞,坑得人家好好的不能休息,還要感受你的滋味。你這確實不地道啊!都是社員,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要這麼搞啊。」墨窮說道。

苟爺氣道:「哼哼,他們知道個屁!我到處亂搞?我搞得過來嗎?我只要一有感覺,還沒正式開始呢,她那頭一刀就下去了!你也知道是感官同調啊,光想著她會共享我,我特么也共享她啊!」

墨窮心說對啊,苟爺怎麼搞啊?他只要做那事,頂多做個開頭,悠姐可能就感應到了。

真要阻止,還用得著打電話?直接一刀下來啊!下手狠一些,反饋回去的疼痛感,足以讓苟爺蔫了……

苟爺又不是受虐狂,他意志力再強也不可能堅持幹活啊。

回想之前浴室里的聲音,都是水聲,苟爺其實壓根還沒做什麼,然後就出來了。

仔細一想,這麼多年風傳苟爺總是在風月場所過夜,坑害悠姐。

這件事的真相,其實是苟爺頂多過過手癮,從來沒真的正式做過……

「卧槽……」墨窮驟然感覺,好像苟爺更慘一點啊。

「不是……既如此你還這麼做幹嘛啊?明知道沒法做下去的!」墨窮驚愕道。

苟爺淡笑道:「我要不這麼做,別人豈不是以為我怕了她?我寧教人罵我!」

「噗!」

墨窮無語了,難怪苟爺從來不澄清這事,明知道悠姐會阻止,明知道外頭誤會,還硬要表面裝出自己風花雪月,好讓社員間保持誤會。

是寧叫別人罵他狗賊,也不向悠姐認慫啊。

「你特么活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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