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沒有殺傷力的收容物

所謂的家,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所在的地方是白人社區的核心地帶,戶主都是白人。

那裡的戶主若是回國,長期不來內羅畢的話,有些會把房子租出去。

不過,當地人想從他們手裡租到房子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會租給白人。

但顯然卡勒姆有這個條件,租到一棟。

其實他租不到也沒關係,藍白社會幫他租到的。

是的,墨窮一下子就看得出來,卡勒姆這個人物是外圍人員。

其小偷、騙子的身份是真的,與各國幫會關係不淺,充當灰色情報販子也是真的。

但將他當做棋子的各國幫會,就完全不知道他其實是藍白社的情報員。

當然,在這次的任務中,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壞蛋……

而墨窮……第一步就需要擺脫他的控制。

「好可愛的寶貝,你叫什麼名字?」卡勒姆牽著她拜訪四鄰,自然引來一片歡迎。

對此,墨窮謹記著人設,自閉了幾秒鐘後,才輕啟蒼白的小嘴說道:「歐拉……」

鄰居見她沒有同齡人的活潑,明明一副可愛公主的模樣,卻有點自閉憂鬱,不禁奇怪地看向卡勒姆。

卡勒姆也是演技精湛,眼神微黯,摸了摸墨窮的頭說道:「我夫人去世後,歐拉就乖了很多……」

「我懂了,啊,歐拉真是乖呢。」鄰居一聽,流露出瞭然的神色,自以為懂了,然後看向墨窮多了幾分憐愛。

墨窮心中無語:你懂什麼了你就懂了……

然後,她更自閉了……

卡勒姆牽著她把鄰居認識了個遍,跟有孩子的家庭,就聊歐拉,跟沒孩子的家庭,就聊歐拉多麼缺失母愛……

這傢伙非常健談,完全把握了人物精髓,這使得不少人對這個新鄰居印象深刻。

甚至有單親帶孩子的女鄰居,對卡勒姆頗有意思。

晚上,嘗遍了各家的點心,被帶回家的墨窮,就注意到卡勒姆這個夫人去世,堅強帶孩子的慈父之臉,瞬間就變了。

卡勒姆不耐煩地將墨窮扔進二樓小卧室,將其鎖在床上說道:「你怎麼又這麼自閉了!我不是給你買了新蠟筆嘛!你要去套話知道嗎?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他瞪著墨窮,突然將卧室中一個畫板上放置的未開封的一盒蠟筆抓起來,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聽著!明天放學回來,你就去跟對面家小孩玩,問問他們家最近有什麼出行計畫,然後告訴我!」卡勒姆捏著墨窮的臉說道,他口中的上學,乃是送到當地幫會那裡寄管,給鄰居做出她每天都去上學的假象。

墨窮被捏著臉,但眼睛卻看向一旁被掀翻的畫板,以及被摔開的一盒蠟筆。

「說話啊!明天再這樣,以後就不要想畫畫了!」卡勒姆見狀,直接將畫板上的一副蠟筆畫扯下來,一下子撕了個粉碎。

墨窮很清楚,那幅畫是畫著歐拉的親生父母,歐拉不敢反抗,但也一直沒有認命,始終想著找回家。

為了怕自己忘記父母的樣子,就不停地畫,不停地畫。

而蠟筆與畫板則是她配合卡勒姆的唯一要求。

「哭……給我哭!」聯絡器里響起易波的聲音。

墨窮內心翻個白眼,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嘴一癟嚶嚶嚶起來。

卡勒姆卻是直接一隻手掐住墨窮的脖子把她微微提起來,雖然一點都不疼,但依舊把墨窮掐懵了。因為這力度足以讓一個真正的小女孩受傷。

就見這傢伙瞪著墨窮說道:「笑!給我笑!」

墨窮瞪著卡勒姆,憋紅的小臉露出十分僵硬的笑容。

卡勒姆哼了一聲,鬆開手走出卧室,順帶將房門鎖上。

今天去領居家吃了點心和飲料,所以他連給歐拉準備晚餐都給省了。

「我真是醉了,我只要一哭,他就會打我是嗎?」墨窮說道。

「嗯哼……」易波在麥里說道。

墨窮嘆氣,他知道卡勒姆在演戲,但依舊很窩火。剛才一番舉動也是教官組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歐拉與卡勒姆沒有合作的可能,他也不會對歐拉有任何幫助,乃是真正的敵人。如果不配合卡勒姆,她真的會被殺死,之前的力度再大一些,一個普通的女孩完全可以被擰斷脖子。

倘若這這場任務中,被易波宣布:你被卡勒姆殺害。

那他的評分不用說,低得可怕。

「嘖……」墨窮瓊鼻微皺,摸了摸脖子,立刻爬向掀翻的畫板。

不管是剛才卡勒姆摔打畫板和蠟筆的舉動有提示收容物的可能。還是這兩樣東西對歐拉極為重要。

墨窮此刻都要第一時間撲向那裡。

拿起被撕掉的畫,依稀可以看到稚嫩的畫風,一個小女孩在一個木屋前,一左一右分別是父母。

雖說這畫風讓墨窮完全看不出歐拉的父母應該是什麼樣,但歐拉人設中不停的畫,乃是在加深心中對父母模樣的記憶。

沒發現異常,墨窮立刻轉而拿起畫板和蠟筆。

就見對這些東西又親又抱,丟來丟去,甚至拿蠟筆在手臂上塗鴉,十分滑稽。

總算,讓墨窮髮現了異常:那一盒蠟筆,剛才還五顏六色的,突然全都是黑色了。

「蠟筆啊……」墨窮急忙將蠟筆在紙上亂塗亂畫,每一支筆都試一下,終於讓他找到了收容物。

「這種感覺……」墨窮握著其中一支畫筆,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能對外物施加影響,這種奇妙的感覺還是他第一次有,顯然這收容物是握在手中,就能使用某種效應的。

墨窮鎖定面前的一張白紙,意念所動,立刻感覺自己將一種無形無質的『東西』,發射在了紙上。

白紙上立刻出現了黑色,墨窮想著擴散,那黑色頓時猶如墨韻一般擴散,一下子遍布整張紙,不禁表面如此,連紙的內里都黑了。

霎時間,那不是一張白紙了,而是一張黑紙……

「好像還可以變……」墨窮一念再動,那張黑紙瞬間就又成了紅紙。

然後藍色、白色、綠色輪番來,墨窮想將其變成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

很顯然了,只要被他染上那種無形無質的東西,他就可以改變物質的顏色。

那張紙,此刻隨他心意變換色彩,而且可以不整體變,只局部地變,在上面多種色彩搭配,能如同心意之筆一般,勾勒出他想像的畫作,甚至因為什麼色彩都行,墨窮漸漸摸索出將那張紙構建成如照片般高解析度的圖景。

「我發射的應該是一種『調色』的概念,乃是一個效應鎖定,被這種調色效應鎖定的物質,可以不需要在我視野中,哪怕距離我萬里之遙,亦可以隨心改變顏色。」

「而且能對自己使用……是拿來隱形的嗎?」墨窮說著,立刻對自己也鎖定了效應。

然而,身體確實能隨心所欲地調色,與染色不同,這是單純地顏色變化,實質上並沒有任何物質附著在身上。

被渲染的顏色死也洗不掉,能深入到五臟六腑,並且解析度之高,色號之多可以說囊括了世間一切可能的顏色。只要墨窮足夠熟練,操控得足夠好,他自己就是一台放映機,能在牆上演繹一部動畫片。

控制得再好一些,墨窮甚至能演繹一部真人電影。

「這能力真是……雞肋。」

研究之初,墨窮還抱有不少希望,甚至在發現可以調色後,腦補出了一系列用法,比如隱形,比如對別人虹膜投影,欺騙別人的視覺。

但是,隨著他一步步研究,墨窮髮現這統統都不能實現!

首先她不能讓物體隱形,沒法讓東西完全呈現『透明』,沒有這種顏色。除非光學欺騙,猶如變色龍一般提供偽裝色。

在透明度上,他最多讓本來就是透明的東西,反映出一些顏色來,使其既透明,又有點顏色,好似汽車玻璃窗一般。

這個收容物,掌控的是『顏色』,不是光,就算他改變了光的顏色,也只是一時的,因為光永遠在運動,此刻的光不是下一刻的光。

所以她在牆上演示動畫片,只是在持續變換牆上每一幀的色塊而已,並不是有什麼東西投影上去。

哪怕把這面牆扔到地球另一頭,它一樣可以在墨窮的腦補下演示動畫片,只是她自己看不到而已。

「這就是個單純地掌控顏色的收容物……還消耗體力……」墨窮研究了半天,能明顯感覺累了。

「沒事,體力可以算作你真正的體力,畢竟是收容物運用,特性上我可以改一點。」易波說道。

墨窮翻了個白眼,這任務考驗的就是收容物運用,八歲女孩人設只是限制他的身體素質,但如果易波說:八歲的孩子根本控制不好這個收容物,你只能粗糙使用。

那這整個任務就是扯淡了,也完全失去了對抗的意義。

所以在發揮收容物功用上,教官不會給任何限制,墨窮能操作出花來,那是墨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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