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生存意義 第三百九十九章 絕境逢生

門外就是一條小小的走廊。旁邊還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廊兩邊是幾個同樣關著門的房間,左側則有一扇門直通外面,不時有說笑聲從外面傳來。

我正在打量周圍的時候,對面的房門忽然打開,早晨喂我飯的女孩子端著一個鐵盤走了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番,關上身後的門說道:「你在怎麼起來了?」

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透過開著的門縫已經看清了躺在裡面的傢伙,正是昨天帶槍手暗算我的那個蘇家保鏢。此時正滿身包著紗布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似乎正在睡覺。

我的眼睛忍不住的眯了眯,一抹凶光從眼神里一閃而過。對面的女孩兒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善,橫移一步將房門堵在身後,然後指了指我的身後的房間說道:「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叫爸爸。」

昨天就已經放過了那個保鏢,雖然恨得牙痒痒,我也自然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有些敬佩女孩的勇氣,點點頭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昨晚那個中年男子仍然穿著一件白大褂走了進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感覺怎麼樣?」

我聳聳肩笑了笑:「沒事,謝謝大夫。」

「沒事就好。」中年男子就站在我的面前。臉上和他的女兒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傷口不嚴重,只是創口有些大,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多換幾次葯,打兩天吊瓶拆了線就Ok了。」

我點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問道:「昨天送我來的那些傢伙有沒有交代什麼,嗯,就是那些蘇家的保鏢。」

「沒有。」中年醫生說道:「他們只是交代我把你的傷口處理好,你來去自由,所有的費用蘇家都出了。」

「那對面的那個傢伙呢?在我來到這裡之後,又送來了多少人。」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另外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到了我的診所都是我的病人,我的診所只是用來救人的,有什麼恩怨和其他的事情,出了門我就不管了。」

「OK。」我主要關心的就是蘇家現在是什麼態度,有什麼安排,現在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想為難我,也不再忘這方面想。

「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我討厭醫院。」

「隨時可以。不過你的傷口還沒有拆線,另外還需要換藥打針,你想留在這裡的話就留在這裡,不想的話可以告訴我一個地址,我會讓阿珍每天去給你換藥。哦,對了……」

中年醫生說著從白大褂里掏出昨天解下的匕首遞給我:「這是你的東西。」

「謝謝。」我接過匕首。沒有再綁到腿上,而是直接裝進了風衣的兜里,然後站起身來。

中年醫生往後一探身,大聲的沖外面喊道:「阿珍,送這位先生回去。」

阿珍清脆的答應一聲,站在門口沖我擺擺手。

我被阿珍從診所的後門領了出去,然後繞到一條小巷裡,我的寶馬X6正停在那裡。

「我來開吧。」阿珍站在車門旁淡淡地說道。

將鑰匙交給她,我坐進副駕駛室,報上酒店的名字。

阿珍一路不說話,不急不慢的行駛在公路上,直到把我送到酒店的門口。

這個女孩子冷的可以!我撇撇嘴走下車,然後示意她將鑰匙交給一旁的門童,走到她的身邊朝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住在1105號房間,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不用了,晚上我會給你換藥。」

說完便不再看我一眼,雙手插進兜里,低著頭離開了酒店門口,一直走到街上消失在拐角處。

我回到房間坐下,身上因為傷口也不敢亂動,便回到卧室躺下。打開電視腦袋裡卻在胡思亂想,演的什麼東西根本就看不進去。

我這邊凄凄慘慘悲悲涼涼的,思緒亂飛,卻不知蘇家別墅那邊,也同樣無法變得寧靜。

蘇家別墅主建築的餐廳里,大大的長方形桌子上,坐著蘇啟申蘇夫人,另一邊則坐著蘇藝兒和柳潭龍,李管家和另外幾個僕人,分別站在四周。

餐廳里的氣氛非常的壓抑,蘇啟申臉上有著一種落寞,半低著頭望著桌子上的酒杯冷冷地看著,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而身邊的蘇夫人,則一臉的著急,來回望著坐在桌子四周的人們,焦急的眼神不停的從一個人臉上蹦到另外一個人臉上。

蘇藝兒綳著臉,偶爾望向自己的父親,眼神里卻多了一種冷漠。不再同於以往稍稍有些懼怕自己的父親的表情。這種從來沒有在她眼中出現過的冷漠表情,包含著一種倔強,比以往更加堅定的倔強,看的周圍所有人的心裡,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蘇藝兒作為蘇家別墅里的公主,無論從蘇啟申夫婦還是到下面的任何一個僕人,都對她有著一種溺愛,這也是蘇藝兒本身的魅力所在。可以說她的開心傷心,心情的任何變化,都能潛意識地影響到身邊的任何人,讓任何人跟著一起心痛和開心。

周圍是受到影響綳著臉的僕人們,柳潭龍就坐在蘇藝兒的身邊。手裡把玩著酒杯,表情平淡,卻也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這是蘇家又一次的家庭會議,壓抑的氣氛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滿桌的各式精美菜肴,散發著的熱氣也慢慢的淡了下來,也沒有一個人動其中任何一個菜的一筷子。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蘇啟申被保鏢們簇擁著迅速回到別墅客廳里,坐在沙發里一句話也沒有說,李管家和蘇夫人站在旁邊干著急。蘇藝兒聽到槍聲後像是瘋了一般,在蘇啟申回來之前就要衝出去,卻在幾名保鏢和保姆的阻攔下不能走出別墅半步。只能在父親回來後梨花帶雨般的又哭又鬧,聲嘶力竭的指責自己的父親是殺人犯,哪裡還有以前可愛活潑小女生的樣子。

蘇啟申並不解釋,李管家也哪敢說話。蘇夫人看著女兒的樣子心裡異常的難受,這時見到蘇啟申不說話,只能過去安慰蘇藝兒,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滴落。

又哭又鬧的蘇藝兒並沒有失去理智,這時看到傷心的母親,心中一痛便一把將母親抱住,委屈的哭著喊道:「媽咪,爹地把阿暉殺掉了,為什麼你們不能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

同樣不知道什麼情況的蘇夫人有些擔心地看著蘇啟申。隱隱覺得自己的丈夫做的有些過頭了,實在是沒考慮到蘇藝兒的心情。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直到柳潭龍處理完別墅外面的事情回到別墅,看到正在抹淚的母女兩人,然後又聽到李管家的解釋,不由的苦笑搖頭。

「藝兒,血狐沒有死。」

聽到柳潭龍的話,蘇藝兒停止哭聲,抹抹眼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你騙我!」

柳潭龍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坐在沙發上:「我騙你做什麼?」

「那剛才的槍聲?」

蘇藝兒撇開母親,小跑的走到柳潭龍身邊挨著坐下。

柳潭龍看了李管家一眼,後者連忙低下腦袋。笑了笑。柳潭龍倒了一杯水遞給蘇藝兒,說道:「你的阿暉以死明志,被我阻止了,因為受了點傷被送到了醫院,不過你放心,都是皮外傷而已。」

蘇藝兒的眼睛再次濕潤,喃喃道:「什麼?傻瓜!」

「伯父。」柳潭龍叫了一聲,見蘇啟申望過來,便說道:「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您和伯母早點休息吧,都很累了。」

然後又拍了拍蘇藝兒的手,說道:「藝兒,什麼也不要說,聽哥哥的話,先回去休息好嗎?」

見蘇藝兒想插嘴說話,柳潭龍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好嗎?大家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蘇藝兒對柳潭龍一向非常的信任,便將想要說的話又咽下去,起身向樓上走去。

於是第二天中午,蘇啟申心情很差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別墅里一直呆著。柳潭龍把蘇家三口都叫到了一起,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我不答應!」

良久,蘇啟申忽然開口說道,端起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蘇藝兒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然後沒有任何錶情的把頭重新底下。

「我不能動答應!」蘇啟申自顧自地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昨天那個血狐多麼的心狠手辣,對待生死根本就當成兒戲,動不動就動刀動槍,這樣的人,我怎麼期望他能給藝兒幸福。」

話說的到貌盎然,卻不知道是昨天自己先動刀動槍的。

「伯父,我倒不這麼認為。」柳潭龍笑了笑說道,引起現場所有人的注意。

「可能是因為戰場上生存下來的原因,他的行事方法多少和我們有些差別,可是昨晚的錯就並不在他。」

一旁的李管家低下了頭。

「昨天我想了一晚上,雖然說血狐作為一個僱傭兵,確實不太被我們平常人接受。但人確實是一個好人。當然,我所說的好人,只是對於這件事情來說,他沒有傷害我們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做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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