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生存意義 第三百九十八章 意外情況

「決心?」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的李管家忽然叫道:「你想要和小姐交往表明決心。有本事就把你自己的胳膊廢了,從此以後就別想殺人放火了,以此表明重新當個平常人!」

什麼?

我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心裡忽然覺得好笑,愣了一下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你他媽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然而面對這種無厘頭甚至有些可笑的要求。蘇啟申作為主人卻並沒有制止的意思,甚至沒有一絲驚異或者其他的表情,而是看了李管家一眼,又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倒是柳潭龍,瞪了李管家一眼,看了看蘇啟申想說什麼,忽然又低下腦袋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自己乾笑幾聲,對面那些人冷冰冰的眼神,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要我的手臂?

我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左手上還沾滿了腰上的血漬,已經乾枯凝固。心裡忽然又一種想要仰天長笑的感覺,一股戾氣從心底升起,死都不怕。如果是自斷一臂取得他們認可的話,又有何難?

我知道他們都在等著看我如何收場,看著我如何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

為了蘇藝兒,自斷一臂又算得了什麼?我欠她的太多,只要能好好地愛她補償她,我願意!就算少了這條手臂,我一樣可以扔蘇藝兒幸福!

「好!」

我大叫一聲從車頭站起來,嚇的對面保鏢安保一陣緊張,兇狠的眼神更是讓李管家在內所有的人多小小的後退一步。

「蘇先生,今天我血狐就在此自斷一臂,無論你們答應與否,這都是為了表明我的決心!」

「血狐!」柳潭龍叫道:「你考慮好了!」

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眼神充滿鄙夷地看了一眼柳潭龍,暗道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

快步走到被我摔了一地的武器彈藥的地方,彎腰撿起地上的Glock17,上膛打開保險將子彈頂上,然後重新走到車前。

對面的保鏢安保們面面相斥,紛紛活動了一下自己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害怕我拿著武器忽然發難。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一咬牙心中一狠,慢慢地將右手裡握著的Glock17的槍口抵在肩膀的關節處。

只要這一槍打下去,我這隻胳膊註定要廢了!

趁著心裡的一股狠勁,我一咬牙閉上眼睛,手指扣進扳機使勁壓下。

就在我剛剛壓下扳機等待那種鑽心疼痛的時候,耳朵里忽然聽到兩聲槍聲同時響起。握在手裡的Glock17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震的我虎口發疼一個把握不住,手裡的手槍已經被震到一邊。

同時肩膀一痛。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噴在我的臉上,痛得我慘呼一聲,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別墅內傳來一陣騷亂,幾個黑影立刻從警衛室里竄了出來,吆喝著拿著長槍短炮的將我圍在中間。恍惚中,我看到自己的Glock17甩在兩米之外,肩頭上正在泊泊的流著血,右手虎口也被震裂,視線有些模糊,耳朵嗡嗡響著,兩隻手臂都沒有感覺。

別墅裡面,一群保鏢將蘇啟申圍在中間,柳潭龍手裡拿著一隻手槍,保持射擊的姿勢,槍口還在冒著煙。

頭部又是一陣眩暈,我使勁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就聽到一名保鏢向裡面彙報到:「他中彈了,還活著!」

緊跟著別墅裡面傳來蘇藝兒的嘶喊聲:「阿暉……」

是蘇藝兒!

我的眼前一亮,抬起頭透過面前晃來晃去的人腿縫隙向別墅裡面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想大聲地告訴她我沒事,張張嘴卻也一句話說不出來。

柳潭龍大聲吆喝著從讓人把別墅的大門打開。撥開擋在前面的保鏢漫步到我的跟前,蹲在地上看了一下我的傷口,眯著眼睛,眼神里有些異樣的看著我,半天才張嘴說道:「你很勇敢,聽我一句勸,先回去養傷吧,藝兒的事情我們等等在說。」

我乾咽著吐沫,感覺著自己身體的虛弱,只能點點頭。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也不想死,我的目的是消除蘇藝兒家人的阻止,並不是來這裡以死明志。在這裡,死了也算是白死!

柳潭龍站起來,點了一名保鏢說道:「帶他出去處理一下,知道該怎麼做嗎?」

「明白少爺。」

那個保鏢點點頭,示意身邊的人將我架進X6的后座,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蘇啟申面無表情的被人簇擁著離開別墅門口,向著別墅裡面涌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內。

兩名保鏢鑽進我的車裡,看了靠在后座上的我一眼,其中一名發動車子,掉頭載著我離開蘇家別墅的大門,屁股後面,還跟著另外一輛黑色轎車。

兩名保鏢駕駛著車子在路上狂奔,很快就遠遠的離開蘇家別墅的區域,飛速的疾駛在公路上。

雖然柳潭龍說要找個地方給我處理傷口,可我卻並不相信眼前的兩個保鏢。或者說根本就不相信柳潭龍有那麼好心!強打著精神扯開左肩的衣服,看到子彈穿過皮膚留下一條血口。活動一下雖然鑽心的疼痛卻也沒有影響功能,子彈沒有傷害到要害,只是和腰部的傷口一樣,帶去了一大塊肉。多虧了柳潭龍那一槍,要不然我這條胳膊就真的廢了!

我活動一下虛弱的身體,在后座上挪了挪身子,右手悄無聲息的摸到右腿腳腕處,那裡還綁著那隻小巧的傘兵匕首。

車子在路上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忽然轉到一條小街,然後左拐右拐的來到一條小巷,在一家標註著診所的店前面停下。

看到診所的標誌,我的心裡稍稍有些放鬆。

一名保鏢迅速的走過去敲門,很快,門被從裡面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門縫裡探了探腦袋。保鏢沖那人說了些什麼,很快男子就將門讓開,示意其餘的人將我從車裡架出來,拖進了那架診所。

我被抬到一張病床上,頭頂上還有一個小型的無影燈,周圍全是一些醫療器械。鼻子里嗅到的是淡淡的藥水味道,這裡亦然是一個小小的手術台。

幾名保鏢交代幾句就離開了,男子換上白大褂帶上口腔。在房間里來迴轉著開始打開一些儀器準備東西。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我抬起腦袋警惕的望去,卻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綁著長長的馬尾,面容秀麗,正在往身上穿白大褂。

中年男子拍拍我沒有受傷的右肩膀,沉聲說道:「我女兒,我的助手。」

我放下心來,看著兩人一言不發的將手術器械準備好,然後拿著剪刀開始剪我的衣服。

隨著剪刀絲絲剪在衣料上的聲音,我的身體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們剝了個精光。緊跟著就傳來兩人吸氣的驚呼聲。

我知道是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嚇到了他們,不過我現在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正赤裸裸的躺在兩個人面前,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多少讓我有些不要意思。

兩人驚訝過後很快就恢複平靜,腳腕上一陣異動,女孩開始動手拆我綁在那裡的匕首。我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制止,卻被中年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我的眼睛,沒有一絲其他的神采,說道:「相信我們,我們是醫生。」

中年人的眼神異常的堅定,我只好重新躺下,看著那個女孩子將我的匕首拆下放在一邊。

肩部的傷口還偶爾往外冒著血,腰部的傷口卻顯得有些恐怖,已經有些發黑咧著嘴,血水更是順著大腿一直流到了小腿上。

媽的!流這麼多血,怪不得頭暈!

中年醫生幫我打上麻醉,很快就動作麻利的清洗好傷口,清去壞死的肉,處理好傷口後開始縫合。

兩個傷口雖然都流血不少,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並不是很嚴重。

做完手術,身體的局部麻醉還沒有消去,兩人將我推倒一個空房間里,示意我安心的休息不要隨意亂動掙開傷口便離開。

房門關上,只留下床頭一個淡黃色的檯燈。

知道兩人沒有惡意,折騰了一晚上的我感覺到有些困意,眨了幾下眼睛就此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輕輕推門的聲音驚醒,抬起朦朧的眼睛,看到昨晚那個女孩子手裡提著一些東西,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羽絨服,嘴上還帶著一個卡通口罩。女孩見我醒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任何錶情的走到我床頭的位置,將手裡提著的東西一件件的往桌子上掏。

對方一句話不說,我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訕。努力眨了眨眼睛,讓發矇的腦袋清醒清醒,看著她的動作和往外掏著的東西。

一個保溫壺,裡面估計是早餐一類的東西,另外還有成套的衣服,基本和我以前穿著的差不多,保暖衣襯衫風衣,系帶的黑色皮鞋和一個藍色條紋的領帶。

女孩兒將東西全部掏出來後,便摘掉自己的口罩,俯身搬過我的肩膀,一隻手探在我的後背,用力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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