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啊呀———咚———」
那名排長話音剛落,額頭也中了屋頂上的鐵牛的一槍,慘叫而倒,如滾木一般,摔落在地上,濺血而亡。
他手下一個排的士兵都嚇了一跳,紛紛揚槍,朝屋頂上的鐵牛射擊。「砰砰砰砰砰砰———」一陣槍聲響起,屋頂上的鐵牛卻仍是安然無恙,他又換了一個位置。
凌南天抓住機會,雙足一點,飛掠而出。
他左手握著鐵棍下砸又斜掃,右手握著「盒子炮」凌空往下開槍斜射,扳機連扣。
「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瞬息之間,府門外的一名士兵頭顱被其鐵棍砸碎。
三名士兵被其鐵棍斜掃而過,立時脖斷、肩裂、勒骨折,一人無聲慘死,三人三聲慘叫而倒,四人中彈倒跌著地而亡。
「南天,南天———沖啊!」韓丹的心懸到嗓門上,泣聲大喊凌南天,也抓起一枝步槍,吶喊一聲,沖向府門。
「弟兄們,沖啊!」江正偉、陳道、猴子見狀,便握槍高喊,率部沖向府外,瞬間纏上了府外的警衛排,展開貼身肉搏戰。
「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忽聞韓丹的吶喊聲,大吃一驚。
他心繫伊人,把手槍別回腰間,單手握棍環掃,打斷三名兵痞的勒骨,回身抓住了韓丹的手,喝道:「你不要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殺!殺啊!」韓丹被他抓著手臂一拖,身子旋即,卻仍然堅決要與凌南天死在一起。
凌南天心頭感動,無語以對,唯有將韓丹一拖,將她拖至自己身邊,單臂摟著她的纖腰。
他改由右手握棍疾舞,掃、砸、捅、劈、橫,鐵棍生風,每揮一下,便有一名兵痞傷殘或是慘死。
他身前跟後左右,響起了一陣碎骨之聲,尤其刺耳揪心。
韓丹乾脆將步槍一扔,掏出手槍來。
她看著凌南天舞棍殺敵,勇冠三軍,既是瞠目結舌,也是防止有人襲擊凌南天。
但是,她身形隨凌南天倏轉而轉,不一會便被轉得眼花繚亂了。她急急閉上眼睛,把頭歪靠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的心頭這才好受些。
韓丹經歷了這樣的一場血雨腥風的白刃戰,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領著學生上街示威遊行,偶然挨點軍警的皮鞭皮肉之苦,與戰士們在疆場上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殘忍對決相比,自己與一幫學子受點牢獄之災、受點皮肉之苦,根本就不算什麼。
血水濺得凌南天渾身都是,也染紅了他懷中的韓丹的衣衫。
「開槍,快開槍,打死這幫土匪!」警衛連所剩的最後的一名排長見狀,感覺很難抵擋凌南天及已變節的馬府衛隊的白刃戰,便也學著剛才他的頂頭上司連長的模樣,指揮他的那個排士兵,要朝凌南天等人開槍。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豈料,這名排長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陣機關槍聲。
這名排長及其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紛紛中彈,濺血而倒。
卻是路洋率領狗娃、柱子,還有丐幫的弟兄,端著四挺機槍、十來枝步槍,瘋狂殺來。
他們一共十三人,每個人都血紅著雙目,四挺機槍狠掃,敵方這個排三十多人如何能不中彈身亡?
一陣機關槍聲響起,這個排的官兵沒有一個能喘氣的。
「三少爺,我們來了。弟兄們,殺啊!將這幫兵痞會殺光。」柱子對凌南天十分感激,因為凌南天兩次於他有恩。
他大吼一聲,將機槍塞給一名乞丐,抓起地上的一枝上了刺刀的步槍,搶身而來。
他單手握槍,仍然勇猛,躬身避免開一刀,一槍捅去,鋒利的刺刀徑透一名兵痞的胸腔而入,透後心而出。
他握槍一橫,將那名兵痞橫甩而出,又撞倒一名兵痞。
然後,他伏地閃避另一名兵痞的刺刀,橫腿一掃。
「咔嚓———啊呀———」
那名兵痞雙腿立斷,倒地哀號慘叫。
「狗娃,你端兩挺機槍,堵死這裡,也防衚衕口有什麼人襲擊咱們。其他弟兄,跟著狗娃走就行。」路洋也將機槍交與狗娃,拋下了一句話。
他雙手各握一把刺刀,雙足一點,騰空躍來,雙刀下劃,快如閃電。
「啊呀啊呀———」
兩名兵痞的側脖挨被鋒利的刺刀劃破,濺起兩股血柱,慘叫而亡,側跌而倒。
路洋雙足未落地,身子仍然懸空,便將兩柄刺刀脫手一甩。
「嗖嗖———啊呀啊呀———」
兩名兵痞的咽喉被他的兩柄刺刀穿透而過,怪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柱激噴。
路洋雙足落地,探臂一抓,抓過那兩名慘死的兵痞手中的步槍,雙手各執一槍。
他橫刮右劃,如狼似虎,英勇威武,擋者立死。
他瞬間就靠近到凌南天的身前。
「路洋,你怎麼回事?怎麼現在才到?你想我死呀?」凌南天卻怒目相向,怒喝路洋。
「對不起,三少爺,我們血洗警局,宰了游氏兄弟,將所有的警察全部殺死,後被一個警衛連纏上,打散他們之後,又被大刀會的匪徒纏上,所以,來遲了些。卑職甘願受罰!」路洋嚇了一跳,他可是從來也沒見凌南天如此憤怒過的,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