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彼岸幽冥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降臨無何有之鄉

太上陰陽在舊鄉會寂寞,還需要象帝相陪?

開什麼玩笑,這兩個人遇到了怕不是要廝殺起來,但陰陽難以傷害到象帝,所以很大的可能是太上陰陽被打的躲起來了,大概在那株大樹地下,躲在陵冢附近喘息,也正是如此,所以舊鄉的大門,即原本衍水吞火,開黑定白,執掌大門開闢的陰陽消失了。

而門後的人卻換成了瘋掉的象帝。

讓仙祖感到詫異的是,如此漫長的時間過來,他們都沒有找到這個傢伙,即使是神祖也以為象帝在吐出精氣化為天主之後就死去了,早已成為歷史的塵埃,過去的人畏懼他,未來的人忘記他。

但是未曾想到,本來是看看太乙的過去,卻意外的見到了象帝。

「太乙在走的時候或許看到了他,這可能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仙祖聽完神祖的講述,突然有些幸災樂禍,倒是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眼睛發亮,又有些可惜:「當時太乙若是進去,恐怕如今的故事就要改一改了。」

神祖搖頭:「太乙絕不會進去的,他之前背起那具屍體離開,我雖然沒有看清那是誰,但想來……應該是吞天。」

仙祖哦了一聲:「吞天啊……那個投機取巧的二貨死了?真是有些可惜,他的算計功夫不弱,但最後死在舊鄉,原因恐怕和象帝脫不開干係。」

出乎意料,神祖又否定了仙祖:「不……不一定,象帝雖然瘋了,但是大聖級的波動真的能吸引他嗎?他應該對陰陽更感興趣,太乙沐浴了舊鄉之光很長時間,到離開的時候,象帝才回來,這說明他之前並不在那扇門的附近。」

「象,抽象,象徵;帝——帝,上帝,天之神也。宇宙萬物的主宰,本源抽象的概念,莫測遂古的神明,自元始高古以來世間第一大盜!」

仙祖哼了一聲:「遲早要去找他算賬,瘋了就不用結因果了?」

神祖道:「以你如今的本事,去找他自然是有勝算的,但是莫要忘了,他在舊鄉,似乎安然無恙,你去舊鄉,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呢?」

「象帝的本事,你必須要承認,他乃是世間第一口精氣所成,是無名者捏造的創始之尊,他與道母,混沌的時代相近,這幾個人雖然不是天尊,但在遙遠的時代……」

神祖頓了頓:「象帝的本事,超越道母,甚至蓋過混沌,當年你已經有所領教,棘手的很。」

仙祖的目光動了動:「當年我和他交手,你未曾參戰,這些道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神祖微笑著搖頭,仙祖則是深吸口氣,隨後身上漸漸浮動起一層虛幻的雲霞。

「舊鄉的事情暫時還影響不到我們,也影響不到羅天,既然太乙是從舊鄉得到的力量,那麼他一定是摘走了一朵花。」

「真是不可思議,花圃中的那些花朵,怎麼可能離開門扉?難道是吞天摘出來的嗎?可他憑什麼?」

仙祖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嘀咕,但說到一半忽然止住,而後雙眼暴睜!

「亂天之經!」

……

葉緣的眉心深處,曾經的玄都八景宮燈就在其中,紅渠化為的小龍盤繞著這盞燈火,上面的光芒有些微弱,恍如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只是就在這時候,浩瀚的力量從「天穹」之外降臨下來,神明的氣息普照這裡,那條緋紅色的小龍從昏睡之中醒來,虛弱的望向那璀璨的光華。

以神位降臨此方,葉緣接受了太乙天尊的條件,故而神話確定之後,太乙天尊答應幫葉緣解決紅渠身上的枷鎖與痛苦,同時,他需要葉緣前去,面見蒼帝。

蒼帝正是南宮,葉緣奪取了湘雨之法,太乙知道他並沒殺死仲子光,但這個問題必須要讓葉緣親自與南宮講,不然仲子光作為南宮的好友,如果貿然被殺,那麼雙方之間的交情恐怕也走到了盡頭。

太乙知道蒼帝在等一個答覆,所以也必須給她一個答覆。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葉緣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葛由,而這位騎著青羊的道人同樣與葉緣許久未曾見過了。

「道友,為情所困?今日得見太乙,可終是脫離苦海?」

葉緣聽聞,長嘆一聲,只是苦笑,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二人如何敘舊,以及如何與南宮分說,這都不甚重要,屬於後話,在相同的天地時間之下,每一瞬間在發生的事情何止億萬之數。

太乙天尊再一次離開了宮闕,他履行自己之前的想法,前往無何有之鄉。

成就天尊之後,雖然無何有之鄉依舊很難尋到,但是起碼不會那麼玄而又玄了,已知的一處入口是在天荒,但是天荒也不過就是執筆人的一幅畫,太乙功至天尊,連舊鄉都抵達了,如果還找不到無何有之鄉的蹤跡,那卻是讓人貽笑大方了。

不論是從過去還是從未來,無何有之鄉留下的痕迹都可以追溯,此時此刻,太上刻意依舊如同太乙在光陰路中見到的那般,也如同華山老人講述的過去一樣,他依舊在被空無彼方的太陽折磨,並且痛不欲生。

「當年華山老人的推衍中,完整的世間第四劍最後化為了天尊金劍,完美的和舊鄉中丟出來的枝幹融合,同時捨棄了第四劍原本的名字。」

「世間第四劍,完整的力量出乎於舊鄉之中,其實那正是舊鄉內滲透出來的光,如此說來,泰鴻與湮佚,不過都是舊鄉之光應劫而顯化在羅天的具象罷了。」

「後來,雷聲普化的金劍試圖融合巨闕的力量,但是失敗了,這說明世間第四劍與原有的三劍是互相排斥的……或許是因為第四劍本身,從『無相無名無意』變成了『有相有名有意』,故而產生了相斥性。」

「不過在遇到枝幹之前,雷聲普化能夠抵達舊鄉的原因,就是在於吞噬了無何有之鄉中那顆無存之樹的枝幹……」

太乙救苦天尊的光華準確無誤的照耀到了無何有之鄉。

「世間」之概念為之驟然一變,而正在火茶林下對抗空無之力的「太上刻意」,在感覺到太乙救苦天尊的氣息時,神情發生了極大的扭曲與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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