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快死了，學這些東西幹什麼？
就在林凡想要離開的時，他們擺攤的街上，突然走過了兩個青年。
這兩個少年穿著名牌衣服，看到了林凡。
「師兄，你看這人像不像是那個林凡？」
「是有點像，不是說他想要帶領十方叢林投靠魔族，然後讓七大勢力聯手打壓住了嗎？」
「是啊，聽說他的本命飛劍被人給擊碎，他不但法力盡失，而且還沒有幾日的活路了。」
「之前聽說他還想上全真教來找蘇青小姐，結果被人丟進垃圾堆了。」
這二人都是二十二三歲，是全真教弟子。
只不過在門派內的地位並不算高，二人實力也只有五品道長境。
二人有些玩味的看向林凡。
林凡眉毛頓時皺了起來。
他看出了這二人的不懷好意。
「喂，我說，你是林凡吧？」霍弘厚便是被稱為師兄的那人，他看著地上擺攤的這些東西，隨後一腳將這些東西踢翻：「怎麼？堂堂的殿主，如今還擺攤賺錢？這也太慘了，這樣，你汪汪的叫幾聲，我給你幾萬塊錢玩玩？」
林凡捏緊了拳頭。
「師兄，這樣不太好吧。」滕嘉佑急忙拉住霍弘厚，低聲說道。
霍弘厚瞪了自己這師弟一眼：「沒出息。」
霍弘厚常年在全真教中，被各種各樣的人物給壓著喘不過氣來。
一塊板磚砸過去，一大堆都比他厲害。
如今能羞辱羞辱林凡這個曾經的大人物，讓他心裡頗為暢快。
要知道，林凡之前在他們全真教，擊敗鬼手的徒弟，力壓群雄時，簡直讓他們羨慕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兩位，我這小兄弟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嗎？」鍾塵急忙走上前，笑著打著圓場。
「全真教辦事，滾開。」霍弘厚罵道。
鍾塵一聽全真教三個字，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看了林凡一眼。
他做的這個工作，也算是和陰陽界擦點邊，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全真教的大名？
「這是我的一點意思，兩位給個面子。」鍾塵手中拿出皺皺巴巴的幾百塊錢遞過去。
「呵。」霍弘厚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打發要飯的呢？」
「這是你車吧？」霍弘厚回頭一看了一眼身後的這輛貨車，說道：「師弟，給他砸了。」
「別啊，這是我吃飯的傢伙。」鍾塵一聽，就急眼了。
想要衝上去阻攔，霍弘厚輕鬆的就一腳將鍾塵給踹翻。
路邊雖然有不少人圍觀，但卻全是看熱鬧的心態，沒人上前幫忙。
林凡期間一直盤腿坐在地上，眉毛緊緊的皺著。
「住手。」林凡此時開口了。
說完，林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目瞪著霍弘厚二人。
霍弘厚和滕嘉佑被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林凡身為十方叢林殿主多年，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些上位者的氣息。
他的目光如梭，冰冷似刀，盯得霍弘厚和滕嘉佑二人心裡有些發毛。
「師兄，怎麼辦？」滕嘉佑小聲的問。
霍弘厚說道：「怕他幹什麼，他要是實力還在，早就出手了，現在只不過嚇我們呢。」
霍弘厚這句話，也相當於給自己鼓氣。
他說完，衝上去便一腳踹向林凡。
其實這一腳，也只是試探性的。
林凡看他一腳踢來，想要躲開，但失去了法力的林凡，速度極慢。
一腳便被霍弘厚給踹翻。
「我去，果然是個紙老虎，以為你多牛呢，讓你瞪，讓你瞪。」霍弘厚一連幾腳踹在林凡身上。
林凡捏緊拳頭，只能是抱著頭。
霍弘厚每一腳，都會讓林凡悶哼一聲，但他也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
「累死我了。」霍弘厚喘著粗氣，他指著鼻青臉腫的林凡：「林凡，我告訴你，以後別讓我遇到你，否則看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不過你也沒機會了，你也沒幾天活頭了，哈哈。」
「走，師弟。」
說完，霍弘厚帶著滕嘉佑轉身便離去。
周圍圍觀的人，不斷的說：「這倆人是幹啥的啊，家裡有礦呢？這麼打人，不怕打死了賠錢？」
「光天化日的，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鍾塵看著躺在地上，渾身灰塵的林凡，問：「林老弟，你沒事吧？」
林凡的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他微微搖頭：「沒事，就挨了幾腳，死不了。」
「走吧。」林凡落寞的說。
「恩，行，今天不擺攤了。」鍾塵也趕忙將攤給收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車子開到了一條無人的路上停下。
鍾塵將車靠邊後，笑著說：「今天就在這休息吧。」
林凡坐在副駕駛，沒有說話，鍾塵笑道：「心情不好？也是，大街上，被人這樣狠狠的揍上一頓，的確心情好不到哪去，走，請你喝酒。」
「你有帶酒？」林凡奇怪的看向鍾塵。
鍾塵神秘的笑了一下：「來。」
他帶著林凡打開貨車的貨廂，裡面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屋。
冰箱等等，一應俱全，冰箱里還有不少冷盤，啤酒。
二人就坐在路邊，打開冷盤，鍾塵拎了一箱啤酒放在旁邊。
林凡拿起啤酒，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不是個滋味吧。」鍾塵看著遠處：「不過你還年輕，日子還長，現在讓人欺負，回頭揍回來就行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打架可沒認輸過。」
「沒機會了。」林凡一口氣將半瓶啤酒給喝了下去，他看著遠處：「我沒幾天活路了。」
「得了絕症？」鍾塵笑著問。
林凡搖頭：「比絕症還要糟糕。」
鍾塵一拍大腿：「你早說啊，早說我多買點酒菜啊，就這麼點冷盤，寒酸了。」
「咋了，鍾哥你還準備慶祝一下？」
鍾塵搖頭：「既然沒幾日可活了，就得好酒好菜的整上啊，不然豈不是白走這一遭了。」
林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安慰我。」
「安慰有屁用，生老病死的，看開就可以了。」鍾塵說。
「這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看開。」林凡說完，又將剩下的半瓶啤酒給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