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四百五十章 附體

璐王宮

天色低沉,陰雲籠罩在宮殿上,一片灰暗陰沉,原本的太監宮女,不少人臉色都有些不安,行走時添了幾分惶恐。

「你們去這邊。」廖公公帶著冷峻的笑,眼幽幽,說:「幾天不見,還真有人要造反了。」

璐王撤回,大敗消息傳了出去,近幾日不查,就有著些太監和宮女卷著財物跑了,這可狠狠打了廖公公的臉,當下獰笑著看著小道。

「你們跟咱家去這邊。」廖公公尖銳又陰沉吩咐,在身後,跟隨數十個甲兵,已經按上了刀。

閱心殿

一個太監挨身而進,見一排排書架,架上都擺滿了書,書桌硯台筆筒都是精緻,右首是一隻古鼎。

見著無人,不敢動書桌,見著角落處一個瓷瓶,就取了向懷中一塞,鼓鼓和婦人一樣,警惕四周看去,見著無人,就偷偷摸摸沿著小道就往走。

這些日子,不少太監都跑了,說璐王大敗,這個太監也是起來心思,宮內的物品,哪怕是常貨,到了外面都能賣個好價錢。

「呼!」在一處無人監管的小門出來,鬆了一口氣,太監就要走,一個聲音就是炸開:「將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抓起來。」

太監身子一僵,一回頭只見一群兵撲了上來,將抓住了。

「冤枉啊,我,我只是出去探親。」太監說著,還想要解釋,只見帶隊的隊正冷笑了一聲:「你留著這話,去跟廖公公說吧。」

太監聽了,腿顫抖了起來,嘴巴想求饒,又發覺什麼都說不出來,冷汗就在額上流了下來。

宣華殿

再怎麼樣兵敗,這裡還是有上百甲兵持戈按劍巡查,此時殿前場地上一片緊張恐怖,數十個太監和數個宮女都捆綁住,臉都是被掌箍的通紅。

「我進去稟告陛下。」廖公公說著,轉身向殿內而去,入得殿,見璐王坐著,手握在龍椅上,顯得蕭落。

「陛下,前些日子,報告說有太監裹財貨逃了,今日一查,還真不少,現在都抓了,請陛下處置。」

自璐王大敗,丟掉了陳州,上下就瀰漫一股敗風,不少官員告病回鄉,有的甚至直接全家逃的精光。

而內宮同樣這樣,現在拿住的就有幾十個人,等待璐王發落。

璐王聽了,眼睛一眯:「帶進來讓朕瞧瞧,這些人是不是都以為朕要死了?所以可以欺君罔上?」

「帶進來」廖公公吩咐,轉眼,這些人帶了進來,三十多個太監宮女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環繞著一隊甲兵,帶著凜冽。

璐王只是一看,裡面有個別眼熟的,還是早年王府的老人,頓時氣的臉色發白,現在自己還坐擁兩州,沒想到這些人就想著叛主,真是可殺。

這樣想著,這些日子憋屈壓的怒氣就涌了上來的,將著手中杯子往地面上狠狠一砸,冷眼掃過:「你們之間幾個,還是潛府的老人,朕一向重視,月例都是別人數倍,可有虧待你們?你們這時要叛主?」

聽到璐王的話,捆綁的人里有一個大太監,連連磕首:「奴婢一時糊塗,還請陛下恕罪,還請陛下恕罪!」

「你們還沒有告訴朕,你們為什麼要逃?朕很想聽聽你們的心裡話。」璐王盯著說著,語氣中壓抑著怒氣。

這些太監被璐王盯著,一時間都是紛紛磕頭,磕的地板碰碰響。

「既都不肯說,那就都去死好了。」璐王突獰笑一聲:「把這些叛主之奴才,全部拖出去打死。」

站著甲兵頓時撲了上去,這些太監宮女都不斷磕頭,鼻涕淚流大聲哭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啪!」

「啪!」

只是璐王根本再也不瞧上這些奴才一眼,只見這些人都被拖了出去,就傳來板子的聲音,太監宮女求饒,發出一聲聲慘叫,但甲兵沒有留手,沒過一會就沒有了氣息。

「可惡,可惡,這些該死的賤婢,奴才,難道以為朕就這樣輸了么?」璐王臉色發青,在地面徘徊,伺候的太監宮女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怒了璐王,將著自己也一起打死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疾報,躬身:「皇上,越常郡的太守殺了守將,開門獻城了。」

「好個逆臣賊子。」璐王臉色不變,只是獰笑:「越常郡,瀏鎮郡,沙湖郡,呵呵,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兵敗如山倒,轉眼之間,紛紛獻城,我構建的前線,不戰而潰。」

「是裴子云克我?」

「我也有今天?千般算計,萬般籌劃,是我才華不夠,還是時運不濟?」殿內先是咆哮,接著只剩璐王低聲自語的聲音,心在滴血,廖公公看著,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著,只是隨時等候璐王吩咐。

發泄一陣,璐王才輕鬆了下來,長長吐了一口氣,眼神看著遠處,帶了些哀傷苦笑著。

笑了良久,璐王轉過了身,看著廖公公,說:「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陛下,已經按照你的旨意安排了好了。」廖公公看了一眼周圍,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是」這些太監宮女都退了下去,廖公公才低聲說:「陛下,以前生下來的皇子,目標都太大,逃不了,唯有才人王馨兒,進宮不過一月,不過已確定懷孕,奴才已經派忠誠的人,偷偷運出宮去,去了山中以躲兵禍。」

「就連戶籍什麼都已經辦完了,天衣無縫,說是遺腹子。」

「呼!」璐王聽著廖公公的話,終於放鬆了些,點了點首,繞著龍座又徘徊幾步,身影看著上去帶著寂寥,廖公公想起了不久前意氣風發的璐王,眼淚不禁落下。

璐王見了,苦笑了下:「你也有兒女情長?」

取笑了一句,才又悵悵一嘆:「我生下來就是次子,不過差了五日就不是太子了,就算我更有能力,可朝中大臣都以嫡次之分將我的好哥哥扶上皇位,我服氣嗎?我不服,所以我要爭。」

「要不是裴子云,早在京城皇位就是我的,不是裴子云,我也可起兵得這天下,上天,既生朕何生裴。」璐王說著,眼淚就是掉下,廖公公心中也是陣陣難過,上前低聲:「陛下,現在還有兩州,還有反擊的機會。」

璐王對這話,不置可否,轉了幾下,沉聲說著:「我心裡還有一事,久久不能釋懷。」

「那就是李成。」

「按照明裡看,李成沒有多少可疑之處,一個普通大戶之子罷了。」

「但是細細查,又露出了許多蛛絲馬跡——你能相信?朕新提拔的兵將,十之八九與這人有著聯繫。」

「我軍中突湧出奇兵,又突然失去,我懷疑就和此人有關,我當日派兵追殺李成時,就知道不對——就是此人害朕大敗。」

這樣說著,璐王眼透露出了兇狠,只是看著空空大殿,又灰心喪氣了起來,對著廖公公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朕也沒有辦法清算這一切了。」

「我這一生,沒有多少虧欠,只是苦了你,你跟了我這些年,為我出謀劃策,又為牽繩引線,你名聲太大,又凈了身子,沒有去處。」

聽著這話,廖公公淚水也噴涌而出,自投靠了璐王,屢次參與機要,是皇帝眼中釘,自難脫此厄,當下跪在了璐王的面前,說:「奴婢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自陪皇上一起。」

「起來吧,我們君臣就同一命運……」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報告:「李成派人來了,說有事要說。」

「李成?」璐王雖剛才才說到此人,現在聽了,就一時間怔住,醒悟過來,頓時震怒,喝著:「他還敢派人來,拖進來,我倒要看看誰這樣膽大包天,難不成以為朕落魄了,連個人都不能殺?」

璐王冷冷的說著,一揮手:「帶著進來。」

「是」通傳的侍衛轉身出門而去,只見一個有些秀氣的年輕人,看起來是一個書生,站在門口。

甲兵盯著書生,還有兩個夾在左右,生怕書生逃了,只是書生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蔑視。

通傳的侍衛出來,看著書生挺直身子,帶著傲氣,冷笑:「陛下吩咐將著人拖著進去。」

「是」監督書生的甲兵撲了上去,書生就要動手,龍氣壓了下來,頓時悶哼了一聲,看了看天空:「到這地步,還有這力量?」

頓時甲兵按著,拖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可是信使。」

「閉嘴。」侍衛一巴掌狠狠打了上去,書生臉色漲紅,就要發作,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陛下,這信使帶到了。」侍衛拖著書生到了殿中,扔在地面上,守在一旁,只要這書生有著任何的異動,立刻殺了。

書生才進來,就冷冷一笑,喝著:「這就是皇上待客之道?皇上還想逃出生天,卻必須與我們合作。」

「你這個無君無父的混賬東西。」璐王聽著書生的話,頓時大怒:「此時還敢欺朕?」

「給我掌嘴,我倒要看看,有幾句是真話。」

甲兵得令,頓時向前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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