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二百五十章 疑心

裴子云一看,上面聲望已達到了第四重所需,暗暗一嘆:「終於抵達了!」

伸指一點,一瞬間,天地突變化,意識拉到了陰神,陰神周圍突淋下靈氣,這些濃郁靈氣不斷被陰神吸取。

裴子云看上去,整個人都閉著眼睛,陰神凝聚起來,許久裴子云才回過神,再看上去。

「陰神:第四重(完成度1.5%)」

「用飯,用完了就下山回去!」

修成第四重陰神,當下不再遲疑,就想起程回大陸,梅花轉化聲望,這樣靈效,要是能找到仙靈龍脈,又是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半透明資料框又一動。

「任務:葉蘇兒開天門,尋找到洞天原始龍脈(未完成)」

裴子云一怔,疑心頓起。

系統從不發布沒有聯繫的任務,葉蘇兒開天門和尋找到洞天原始龍脈,又有什麼關係?

應州

移船靠岸,天已黃昏,籠罩在灰暗天穹下,碼頭上點起燈,船工忙著落帆、搭橋板、下錨、系纜繩。

裴子云看了一眼天色:「要下雨了,春雨貴如油,這是好事,大家辛苦,每人一兩賞銀。」

船工謝賞,裴子云已帶著百戶喬度下舟,上了碼頭,雨絲就飄落,喬度看一眼,見碼頭人還不少,遠一點街道上酒樓歌肆連綿,說著:「又變樣了,似乎更熱鬧些了。」

「有海商貿易,自不一樣,湧進來的船多人多,去年一年收了三十萬兩銀!」說著喊牛車。

就在這時,一個人對著百戶打招呼,使了暗號,喬度過去說話,等著牛車趕過來了,裴子云上去,正要回傅府,這時百戶過來,低聲細語說了幾句。

「什麼,璐王病重,皇上探望?」裴子云一驚。

原主記憶里可從來沒有這一出,沉思良久,裴子云看著百戶:「璐王是何原由病重?」

百戶思忖了片刻就說:「朝中大臣,上著摺子,要求圈禁璐王,原本只是一兩個言官,可最後不知為什麼,變成了群情洶湧要殺璐王,璐王因此病重,皇上去看望了。」

「可還有後繼消息?」裴子云問。

「據說璐王大哭,說百官人人喊殺,看來時日不多了,別的消息還沒有傳來。」百戶應答。

裴子云沒有說話,靠在車廂上思忖了片刻,這是苦肉計,以退為進,身側也有高人,會是誰?

前世謝成東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出山,求得突破道機,難道是謝成東?

裴子云就帶著一些沉默,許久,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希望太子不要倒行逆施,給了璐王可乘之機,不過有長公主和良娣,想必太子也不會不智,不管了,我必須趕到應州邊界盤查當地地形,爭取尋到這仙靈龍脈,這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璐王府

天空帶一些陰霾,下著雪雨,一個公公和一個太醫上前,還有幾個侍衛腳步輕盈跟隨著,一進門嗅到一股濃重的葯香,定了定神才見璐王半躺在枕上,身形枯槁,越發削瘦,臉蒼白得沒點血色,似乎心事重重,眉緊緊蹙著閉目養神。

一個女人用調羹一匙一匙喂葯,見人進來,女人起身對閉目不語的璐王:「夫君,宮裡派人來了。」

「哦,扶我起來。」璐王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有氣無力說著。

這公公連忙賠笑說著:「王爺躺的就是,皇上很是想念,所以派奴婢和太醫過來看看,切切脈。」

璐王還是掙扎著扶坐了起來,緩慢透了一口氣,點了點首:「唉,這是父皇的恩典,可惜我這身體,是不能給父皇分憂了。」

「王爺只要靜心調養,就給皇上分憂了。」說著示意,太醫上前端坐在床側,伸手給璐王把脈。

王府的廖公公帶一些緊張候著,屏著呼吸。

太醫的臉色凝重,沉默了片刻,眉宇間才舒展開一些,將璐王的手輕輕放下,才起身,宮內的公公駐在一側看了許久,見太醫起身就問:「王爺身體如何?」

「李公公,殿下上次把脈時,心氣不足,形神俱損,更有神氣衰弱之兆,今日恢複了些。」

聽著太醫這樣說,公公呼喚:「殿下,殿下。」

璐王正要說話,又咳嗽了起來:「咳咳,公公,可是有……聖諭……」

「是,殿下,陛下發了口諭,著殿下好生修養,其餘事,不要擔心。」李公公肅容說著。

「謝恩,兒臣……」璐王聽口諭,翻身而下想要行禮,李公公連忙擺手:「殿下,陛下還有口諭,殿下病重,免去行禮。」

「謝父皇!」璐王想要張口說著,又咳嗽了起來,咳嗽更嚴重起來,太醫看著璐王這副模樣,就是眉一皺。

「殿下,還請勿要大喜大悲,好生修養,康復必可期。」太醫連忙勸說,醫治之職,可不輕鬆。

李公公點首:「來人,將陛下賞賜藥材都取上來。」

數個侍衛都端著盤子進來。

「殿下,都是陛下賞著,你多多修養,請勿大喜大悲。」

「父皇,兒臣……咳咳……謝……」璐王還要說感謝的話,公公連忙伸手:「殿下,你可別折騰了,安靜休息,咱家會如實稟告。」

聽得公公這話,璐王身側的廖公公眼前一亮,伸手摸了摸懷裡的銀票,見公公宣完口諭退出,連忙追了出去。

廖公公臉上帶著一些諂笑:「一點小敬意,不成話下。」

李公公是四下稍瞄了一下,將銀票收入了袖子中,一摸厚實,臉上帶著不少的笑意:「你放心,沒事,皇上挂念著呢,這次我來,除了看望殿下,還有就是撤去外面的親軍。」

說著一擺手出去,對著一將說了些,只聽一聲吆喝,馬蹄聲,還甲衣碰撞聲不絕,甲兵潮水一樣退去,顯是撤了。

「咳咳」房間內,璐王又咳嗽了起來,似乎很難受。

「你們都退下。」趕回來的廖公公將所有的丫鬟都趕了出去,房間內變得靜悄悄,一聲不聞。

「謝先生,人都走了,你出來吧!」璐王聲音響起,謝成東才從內間轉出,深深一躬:「恭喜王爺,甲兵一撤,這劫終過了。」

廖公公也滿是笑容:「是啊,王爺,終於熬過去了。」

「咳咳」璐王又咳嗽起來,看璐王模樣,廖公公忙取披風給璐王披上:「只是辛苦了王爺您了。」

「咳咳,無事,只是沒想到我也有著今日。」璐王一嘆,這病並不是假,要不怎麼可能瞞的過太醫:「謝先生,這都是你的功勞。」

璐王乏累了,臉色蒼白又帶些譏諷:「剛才情報過來,我們的人上書言罪,被認為忠於太子,幾個混入了太子黨,原本斷掉的耳目又清明了不少。」

「王爺,的確是,雖是外圍,消息靈通了許多。」廖公公說著:「謝先生果是智珠在握。」

「不敢,是王爺洪福,皇上才轉了心意。」謝成東躬身:「我見王爺霉氣已去,氣運轉盛,復爵有望。」

「現在王爺多休息,才能漸漸康復。」

「那自然,廖伴,你為我準備一些吃食,許久沒有吃了,還真有些餓了。」璐王說著。

「王爺,我立刻就為你準備。」廖公公說,轉身出門,稍後取一碗粥呈上。

一碗粥吃完,璐王睡下,兩人才出門。

謝成東沿著走廊折過一帶假山池塘,若有所思的停住了腳,突說著:「先前使計陷害璐王者,必是裴子云,璐王身體不適,我剛才沒有說。」

廖公公一驚,停住:「怎麼說?」

「太子原勢微,雖生了皇孫漸漸穩固,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恢複很難,我仔細查看太子動向,不僅僅這次元宵刺殺,前面一次僭越罰金案也有著太子的痕迹,雖不多,可確實有。」

「手段高明,恰到好處,宛羚羊掛角,是最頂尖謀略,以小見大,撬動人心,我出手時就存了心思——有這高手在,就算璐王示弱,怕也會被反制,這等謀士可不好相與。」

「但我示弱苦肉計上去,沒有多少反擊,太子府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是證明,此謀士並不在太子府內。」

「我細查裴子云行蹤,發覺行蹤和二次出手大略暗合,現在離京,太子就水平下降了一截,想必裴子云就是太子謀主。」

廖公公立刻眼露凶光:「你是說,璐王今日困局,都是此人作祟?我立刻不惜代價,派人殺了,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怎麼殺?此人武功之高,你也見識過了,且現在最重要是璐王示之於弱動之於情而就藩,要是這節骨眼上興師動眾派人去殺,給皇上和太子見了,立刻前功盡棄。」謝成東一哂。

「該死,難道就讓此人逍遙?」廖公公一拳砸在柱子上,滿臉怨氣,璐王府往日風光無限,不想區區幾計,就落入這境地。

「自不會就這樣放過。」謝成東冷笑一聲:「此人不在京中,這是大好事,要找點事讓他抽不了身,疲於奔走,不能讓太子聯繫上。」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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