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一百六十七章 烙印

隨著這笑,眼前一片空虛。

「不!」裴子云一瞬間就驚醒了過來,渾身大汗淋漓,已濕透了身子,腦海中,剛才詭異的笑容還歷歷在目。

渾身刺痛此時已減輕,登時一塊石落地,喊著:「系統!」

突眼前出現一個梅花,並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需要看的數據在眼前出現。

「陰神:第一重」

「道術:三十九種(精通)」

「劍法:宗師(完成度19.1%)」

「神通:斗轉星移第一重」

「斗轉星移。」裴子云不由「噗」的一笑,但凝神想了想,不斷有著記憶浮了上去,卻漸漸變了臉色。

「龍氣霸道,但本質還是靈力。」

「凝視深淵,自被深淵凝視,不修靈力的人,殺官自難以交感,故雖會受官府追殺,但不會有直接反噬。」

「道人修行者,或者說一切修行靈力者,殺官等於砍傷龍氣,自是直接面對反噬,而陰神真人開了天門,氣沖雲霄,反更容易受到龍氣攻擊,傷及本體。」

「按照前世說法,那些和尚不修佛法,自無魔可入,修了佛法入了禪定,自也容易受魔所擾。」

「直到自身大成,漸漸不受外擾。」

這很容易理解,人跳到水裡自然會被水裡的動物攻擊,直到自己變成了鯊魚。

「但大成何必難,所謂的斗轉星移,其實就是減少陰神或自己靈機的暴露,種種方法隱藏,自就減少了反噬。」

「不僅僅這樣,理論上還能減少別的靈力攻擊——比道術攻擊就會有削弱。」

「現在對九品官氣減少一定反噬,但對八品效果就不大,而這靜明道人成就有限,只能修到第三重,所以此人一時猖狂,但還是死於反噬,按照記憶,不過是三十餘歲。」

「這紀單的祖輩伸手救了他,並且入土為安,故得贈此玉佩。」

「可惜此玉佩之主屢次殺官,可入公門卻不可當官,故紀單受煞氣橫死?」

「迷信罷了,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一個因素。」

裴子云一時間或喜或憂,得了這神通,反噬就弱了,只要不陷入大軍,就不會遭遇必死的危機,但後繼還得自己來完善。

就在這時,突覺得腦袋一炸,一股殺意涌了上來:「殺,殺,殺!」

一個聲音在裴子云的腦海中不斷呼喊,裴子云一下臉色蒼白:「這不是龍氣反噬,這是靜明道人剩餘的精神印記?」

「隨著吸取的寄託來越強大,對我的干擾也越來越大了。」

「這梅花絕對還有秘密,要不單這個越來越強的干擾,前世謝成東就無法肉身成聖,該死。」

裴子云就是罵,也不知道罵誰,頭疼的站不住,在地上滾了起來:「該死,龍氣反噬和精神反噬同時來了,這個狀態太危險了,我必須逃到山裡去。」

「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全部是白痴。」

想到這裡,裴子云踉蹌著抵達窗口,看見下面街道一輛牛車,化成一道流光,撲入車底下,抓著木板,就沉入了半昏迷。

凜冽寒風吹下,甲葉撞擊聲大作,不但是甲士,連著廂兵、捕快都動員了,嚇的街道上的人連連躲避。

「搜查,給我查,搜尋血跡所在。」

「此子逃不遠,受了龍氣反噬,他還想逃哪去,附近必有血跡,只要搜到,就立了一功。」丁太監大聲說著。

「是,公公!」四處都響起了應答聲。

「公公,我搜到一處血跡。」一個捕頭直奔而來,聽著捕頭的這話,太監就是一喜。

「武都紀,跟我速去。」太監看著前面,轉身吩咐。

「是,公公。」跟隨在這太監的一個道人出來,既稱都紀,自是郡道錄司的長官了,從九品。

兩人在前而去,道路一側中,一絲血跡在地上,見這血跡,丁太監一皺眉,看著道長:「武都紀,你給看看。」

武都紀上千摸著這血跡,似乎在分辨,許久,這武都紀才說:「這血還算新鮮,沒有過多少時間,但精氣已潰散,不是修行人的血氣。」

「給我繼續查。」丁太監對著圍著過來的捕頭都大聲命令。

「修道人精血旺盛,血離開了人體,還有一段時間活著,比常人更難潰散,這人沒有離去多久,速查,特別血跡鮮紅需要重點關注。」武都紀就是說著。

「洒家明白了。」丁太監看了一眼道人,若有所思說,看向了校尉。

「搜,血跡鮮活,速查。」一側校尉立刻明白,大聲說著。

「大人,我這有幾滴血,帶著鮮紅。」過了會,一個公差就上前稟告。

「快帶我們去。」這人領著就是向前而去,到了地方,往著地上一看,一滴小拇指大的血,帶著鮮活味道,和泥土混合,但中間一點不散。

「這血必是這裴子云的血,他逃不遠,且七天內,我可以取著這血施法尋找到此人的大概位置。」武都紀取著一個玉瓶將地上這血裝進去,冷笑說著:「只要不超過百里。」

「還請武都紀施法,為我尋著此人。」丁太監看著道人,難得說了個請字。

武都紀說著:「這容易,只是要開祭壇,需一個時辰,還請公公調動人馬,先封鎖了此城,免得逃了。」

權力有排山倒海之能,只是片刻,就已製成一個小小祭壇,用土堆積,插著旗幟,又放著羅盤。

武都紀這才上前,向丁公公說:「公公,城內還請施令,我等道官,不得上諭,不能開壇,無有法力。」

「道錄司都紀武羅聽令,許你施法探查裴子云下落。」丁太監才想起了,自懷裡取出了一個帶著龍紋的冰冷令符,黃金所鑄,刻著「璐王」二個字,沉甸甸,顯示著它的權力。

隨著話音剛落,這令喻上一道白紅小蛇撲出,落在武都紀身上。

這白紅之氣落在武都紀身上,瞬間化成官袍,不過凡人肉眼見不到,武都紀有著感知,這才施法。

「尊上諭,急急律令。」隨著武都紀的話,一陣陰風就響起。

武都紀伸出手指一點,似就有著陰風而去,場內眾人只覺得身上一陣冰冷,稍過了一會才暖和了起來。

稍晚武都紀似在傾聽著,良久說著:「大人,此人位置已尋到了,此人正在向著山中奔逃,此時速速布防,此人難逃。」

「公公,沿途關卡已全部布防。」縣中巡檢上前。

丁太監聽著這話,冷笑:「你們這幾個人能封鎖住?不必了,立刻調動民兵,廂兵,捕頭,公差,配合我王府甲兵,搜山,殺人。」

巡檢聽著這話,連忙應著:「是,公公。」

一個捕頭站了上前,此人長的還算端正,身材短粗,黑紅臉上滿是橫肉,有一處刀笆隱帶紅光,三十餘歲,帶著久浴在律法里的肅殺,是除了紀單號稱名捕的捕頭,就說:「公公,得了公公喻令,本郡已調了捕快有著一百多人,裴子云殺了紀大人,就是與我們所有公人為敵,我們都同仇敵愾,必要拿此人的人頭來祭奠紀大人。」

丁公公看著面前都力爭要捉裴子云的人,就點了點首:「你是方傑?你們目前的關卡攔不住他,不過鎖定位置,廂兵拉網搜山,壓縮裴子云的活動空間,有經驗捕快跟蹤追尋,我帶甲士策應,一旦發覺就雷霆一擊。」

「立刻出行,全力搜索,勢不讓此人有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丁公公大聲說著,看起來頗有章法。

聽著丁公公的命令,這些人都大喊:「勢誅此賊!」

說完,都是踏步而出。

過了河口,沒有了官道,這山雖不高,但山勢陡間危險,有的壁立,有的亂石嶙峋,有的飛湍流急,有的荊莽叢生。

不過幸範疇不是很大,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在圍山。

「快,快,大家五人一組,帶上口哨,半刻一響,以號為令,若沒有回應,必是出了事,全力追殺,若發現賊人,立刻擊打鑼鼓,勢讓此賊逃無可逃。」數人大聲喊著安排。

聽著這話,搜山的廂兵,都大聲應著:「是!」

這些廂兵巡查,而捕快更專業,幾個拉著獵犬在草叢裡瘋狂搜索。

裴子云潛在一處草叢中,壓低呼吸,身上蓋著一些草,身側用道法掩蓋,有許多血。

剛才遭遇了一隊廂兵,原本可輕易殺了,只是居突然頭疼,差點功敗垂成,居還被廂兵傷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汪汪汪!」這時突聽著獵犬狂吠,獵犬猛向前撲去,裴子云只覺汗毛瞬間就是炸了,就要拔劍而起。

一隻野兔自草叢裡鑽出來向前奔去,獵犬拉都拉不住,就要猛撲上去。

衙役大怒:「該死,這什麼狗,就知道追兔子。」

就要追上去,跟隨一個廂兵拉住衙役就說:「大人,這獵犬小八,追兔子的本事是一把好手,讓它去,我們午餐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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