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的修道者 第九十七章 金太重

裴子云收了鑰匙和文書,去了打鐵店買了新鎖和鋤頭,鎚子,準備稍後用。

前世傳聞這藏金是在樹下,當時夜有春雷響起,擊了樹,這曾舉人去處理樹就掘出了黃金,結果事不密,泄露出去,原來房主知道了,就打著官司,最後大半被衙門拿去了。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裴子云笑了一下,回到了宅院,第一時間就是換新鎖:「春雷是不是真的無所謂,反正這傳聞暴露的信息,就是在樹下。」

換了新鎖,裴子云吐出一口氣,這房子歸自己了,要不萬一自己掘金,結果有人趁巧進來呢?

一切辦完,天陰了,裴子云滿腹心事,順著卵石小徑而行,其實院內稱得上是樹的僅僅是一顆,在樹下越顯得幽暗。

裴子云就持著鋤頭掘了起來,沿樹四周掘著,泥土挖開,什麼都沒有,就是皺眉起來,難道不對,自己買錯房子?

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對,前世傳聞沒錯的話,曾姓舉人,大房,一月,院中大樹,這些都對上了,可怎麼沒有?」

裴子云深深皺眉,還有別的樹?尋著起來,這院是沒有。

突反應過來,傳聞是雷劈大樹而倒,這才發現黃金,那應該挖的相對深,當下就繼續在大樹下挖去。

挖了一段,就有著金石交戈聲,將泥土翻開,是一個箱子埋在地下,樹根在周圍扎著。

看著這箱子,裴子云明白過來,恐怕當日埋入家主,是取這樹免得遺忘位置,後來這家被殺了,沒有人知道,這樹一直成長,變成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樹。

把箱子挖了出來,裴子云見是鐵鎖,雖銹的厲害,鎖本身還在,想了想,直接用鎚子一敲。

「啪!」不但是鐵瑣,連箱子都碎了,裴子云一怔,才明白過來,木箱其實早就是腐爛了。

看了看,這箱子很簡單,就是金條,一根根,取出一根,掂了掂:「標準的十兩金條!」

點了點:「三百根?那就是三千兩黃金,摺合三萬兩白銀?差不多是一個侍郎級的官員的藏金級別。」

裴子云取了一根金條,接著就將箱子移到內屋床下,回去就把泥土填回去,這大白日取黃金就容易出問題,要是張成回來取東西就麻煩,今日這人不來的話,明日就找人將這人東西全部清理出去。

正想著,就見喊門:「快開門,快開門,誰進了我家,還把我門鎖了?小心我去衙門告你。」

張成喝的醉醺醺,大聲錘門,瘋狂叫喊。

裴子云驚出一點汗:「前世曾舉人,就是這樣被房東發覺,然後打官司的吧?」

就把泥土填上,才去開門,張成已喝的伶仃大醉,見到裴子云就大怒:「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中,小心我告你去。」

見到這人發酒瘋,還想闖進院子去,看了一眼圍觀的人,裴子云冷哼一聲,上前就一個耳光,頓時就把這人打一個跟頭,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酒醒,反應過來,自己已將房子賣了,就見著裴子云冰冷冷:「滾!」

自己是舉人,不能有人權意識,這時打的就要爽快。

可張成雖畏懼,不知道為什麼就不肯滾,而仗著酒勁,挺著胸脯大聲:「我跟你說我東西還在,我得取了才行,讓我進去睡上幾晚,到時我就走,這事你去哪告都是一樣,我住幾回咋了?」

是想耍賴占著睡,至於以後能賴就賴,張成就有著打算,去得妓院,小花已被人贖了,就回來,房子不想再賣。

見著這人無賴,裴子云冷哼一聲:「這房契已過戶,你還進我院?按大徐律,不經過主人同意,擅自進入宅院,依法十刑棍,闖入官宦人家,刑罰三倍。」

裴子云盯著這小人冷聲說。

張成有些害怕,此時強行鎮定:「憑什麼,這是我房子,我東西還在裡面,我去取了睡幾天就走,這院子這樣大,你何必小氣,反正你住不完,不如讓我住上幾天就是。」

「滾,你敢進,我就報官,我是舉人,給你上點料綽綽有餘,三十刑棍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死了也可能!」裴子云冷冷說著,把門關上,此時黃金在院自是不肯讓這人進來,真闖的話,裴子云真會弄死此人。

張成聽著裴子云的話一驚,三十刑棍的確可以打死人了,一望一回首的離去。

圍觀的人都哄堂大笑,張家入手肖侍郎的院子,過得滋潤,可不想這家是個無賴,吃喝嫖賭,家道就落了下去。

到了這代,更是為了一個妓女連院子都賣了,周圍的人都是瞧不起,見這人又想賴著住還失敗,都笑了起來。

張成走的遠了,才是狠狠呸了一聲,尋了個石頭坐了,眼睛轉著打著主意。

夜了,裴子云買了十個木盒,將金條自床下取了出來,分開裝了。

一盒是三十根金條三百兩,金條在燈下閃閃發光,裴子云看著黃金也有些觸動,這是一大筆錢財,重生只取著一些傳聞就可獲得藏金,暴富真太過簡單,看完,就把盒蓋合上。

公主府

街市繁華,人煙阜盛,門口蹲著兩個大石獅,正門不開,角門有人出入,裴子云上前就有著門房問話。

裴子云遞上禮單,這公主府平時來的陌生拜禮的人不少,這並不稀罕,但一大清早來就相對少見,接過禮單一看,也是一驚。

裴子云笑著:「一點小禮,有事上求,還望通稟。」

說著就遞了一個銀錠過去,這門客一掂是十兩,又驚了一下,哪怕是對公主府,這樣出手都是大手筆了,明白過來這人必是有大事要求,這時不好答應,這門房面無表情。

「公子,你先回去,我會把禮單報上去,只是成與不成,還看長公主的心情。」

裴子云說著:「成與不成都請回個話。」

這門房說:「這自然。」

這規矩很重,這時只是上了禮單,要是公主答應,才會收了禮金,這門房把禮單收下,就要去通稟管家。

才行了幾步,門房一眼瞥見月洞門處有人出來,就是管家,不再言語只是躬身迎候,待管家過來就說著:「您看下這禮單。」

管家一看就是一怔,變了色,問:「怎麼回事?」

門房隨即將事都細細一說,管家臉色才稍好些,只是沉聲說著:「快去查查這裴子云的底細,別的來不及了,拿公主的帖子去問總匯房,新進應州解元,應該有此人的資料。」

這總匯房其實就是國家情報局,本是極機密,拿了公主帖子就可查,自顯出了長公主的影響和權力。

話說長公主懶睡,過了十點多才起床,丫鬟連綿不斷進出房間,持著衣物,牛奶,玫瑰花瓣,為長公主收拾,一收拾就是一個時辰才完畢,用著早膳,不過這時其實是午膳了。

緊接各色菜品端上,在冬天都冒著熱氣,擺上來菜品不是大補,但這些都是太醫按著長公主的體質開的食膳。

最端上來是一碗烏雞養顏湯,裡面有著幾粒黑枸杞,幾顆牛膝和烏雞燉,據太醫所說,這方子可以壯髓,才能養顏。

長公主小口喝著湯,管家就上前小聲:「殿下,早上有人送禮,這禮單可真是不輕。」

管家說著把禮單遞上,長公主放下勺子接了禮單,一看原本微笑頓時凝固了,這面赫寫著黃金一千兩,這可不是小數目。

農業社會,雖大徐人口地盤都很大,但天下財富積累都很是有限。

長公主自己是宗室重要代表,自然清楚,別聽下面唱戲的人瞎吹,頂尖宰相公爵其實就是十幾萬兩財富,還是幾十年的積累,本朝新封郡王,皇帝的親孫子,歲俸銀5千兩,祿米5千石。

公主受封賜莊田一所,計歲收米一千五百石,銀二千貫。

自己是長公主,特給雙俸,莊田兩所,年可收米三千石,銀四千兩。

萬兩白銀,是內閣宰相級別保命留後路的數目,前些日子自己侄子英侯,想給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皇帝遠一點的堂弟追封郡王(注意是追封,是給死人),也只花了一萬兩。

要按照裴子云的話,一送就是萬兩,這本朝政局委員才有的數字,這三萬兩,怕是侍郎家積累了幾十年,甚至一二代人才有,結果來不及撤就被砍了。

長公主呆了會,又面帶笑容,把禮單一放:「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樣重禮,恐怕所求之事不好辦。」

長公主疑了起來,到底何人出手這樣重,莫非南方的濟北侯?又或北方漢武將軍,又或是正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朝中雙杜爭鋒?

長公主就遲疑,緊接著問:「來著何人。」

這管家就將名帖遞上去,長公主接過看了看,笑了起來:「原來是個舉人,莫非是想問考題,這我可辦不了。」

長公主自言自語的說:「再說萬兩白銀,捐個知府都可以了,何必問題?這裴子云你可有聽聞?」

管家早有數,回著:「殿下,此人了解沒錯的話,應是作了將進酒的裴解元,應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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