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岳樂稱帝養成計畫

「他媽的!盧一峰狗賊,又來這一套了!又來挑撥離間煽風點火了,你到底膩不膩?你不膩本王都已經膩了!」

聽完折爾肯的彙報,饒是大清和碩安和親王岳樂岳王爺再怎麼喜怒不形於色,再這麼涵養好脾氣好心腸好,這會也忍不住跳起腳來,罵出了髒話,「本王到底是招到你惹到你這個狗賊什麼地方了?你這個狗賊竟然這麼往死里坑我害我?!居然……,居然連本王打算謀朝篡位的謠言都捏造得出來?!」

「盧一峰狗賊就是這樣的人!就象一條瘋狗一條毒蛇一樣,一天不咬人就不舒坦!」與岳樂同病相憐的圖海接過話頭,咬牙切齒的罵道:「當年,老子也是不知道怎麼招惹到了這條瘋狗,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一條腿也殘廢了!如果有一天讓我抓到了這條瘋狗,我一定要把他身上的肥肉一塊塊切下來,放著開水鍋里燙熟了,塞進他嘴裡,逼著他給自己吃下去——!」

「記住讓我也割幾刀!」岳樂惡狠狠的附和一句,又轉向旁邊的遏必隆等人說道:「遏中堂,既然盧一峰那個狗蠻子也來到了武昌,還被吳三桂老賊指定了參與和你們的談判,那依小王之見,中堂大人你們這次談判要糟,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王爺就那麼在乎這個盧一峰?」遏必隆有些驚訝,問道:「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從四品知府,永定河裡的王八都比這號人多得多,就真這麼值得安王爺你都深為忌憚?」

「遏中堂,你是沒和那個狗蠻子打過交道,不知道他有多油滑多奸詐!」岳樂和圖海異口同聲的叫起苦來,趕緊把自己們與盧胖子幾次接觸期間吃的大虧一一講述給遏必隆,添油加醋的描繪擴大盧胖子的危害,警告遏必隆千萬不要對這個盧胖子掉以輕心,否則必吃大虧!末了,圖海和岳樂還一起建議遏必隆,認為現如今最好是停止與吳軍談判,等到利用堅城深壕的武昌城讓吳軍吃到苦頭,再展開談判不遲,不然的話,遏必隆去和盧胖子打交道,必吃大虧無疑!

聽完岳樂與圖海的控訴與建議之後,遏必隆先是沉默許久,半晌後才說道:「這麼說來,老夫在談判期間,是不能對這個盧一峰蠻子掉以輕心了。但是沒辦法,既然皇上頒旨讓老夫擔任欽差,全權負責與吳三桂老賊談判停戰,現在吳三桂老賊又已經答應談判,老夫就不能去與他們談判,不然的話,老夫也沒辦法去向皇上和朝廷交代了。」

「遏中堂,你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岳樂不死心的提醒道:「現在吳三桂老賊兵臨城下,你去與吳三桂老賊談判,在談判桌上必然落到下風,可我們如果擋住了吳三桂老賊的大軍,讓吳三桂老賊在武昌城下一籌莫展,形勢對我們不就有利得多了?」

考慮到在談判桌上吃虧之後回京必受重懲,還有考慮到目前吳軍兵鋒正利,現在展開談判必然處於下風,素來性格軟弱又膽小怕事遏必隆難免又有些動搖,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令兵飛奔進來,到圖海面前單膝跪下,抱拳奏道:「啟稟撫遠大將軍,吳狗主力已經抵達武昌城下,在武昌城外東南面的油坊一帶背靠梁子湖紮下大營。」

「來得真快啊。」圖海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喝道:「再探!」

傳令兵領命而去,不曾想前一個傳令兵前腳剛出門,另一個傳令兵又飛奔進來,剛進門就滿面驚惶的大叫道:「啟稟撫遠大將軍,吳三桂老賊親領一軍前來探城,還押有一名俘虜,號稱是被吳狗東路軍生擒之平南王尚可喜尚王爺,要求大將軍與諸位城上答話!」

「什麼?」圖海和岳樂等人一起跳了起來,面無人色的驚叫道:「平南王也被吳狗生擒了?怎麼可能?」

「快上城牆去看看!這不是小事!」遏必隆二話不說,抬腿就往廳外奔去,後面圖海、岳樂和蔡毓榮等人趕緊一起跟上,指揮兵馬護送自己一行上城察看情況。

匆匆上到武昌南門城樓,仔細往下一看時,果不其然,一隊吳軍人馬打著吳三桂帥旗,簇擁著一大堆平西王府的豺狼虎豹正在城下察看城防,隊伍之中果然還押有一輛囚車,囚車中載有一人,遏必隆和圖海等人趕緊舉起望遠鏡仔細一看時,見車中之人辮須銀白,容貌甚是蒼老,雖然垂頭喪氣雙目緊閉,但千真萬確就是蟎清平南王尚可喜無疑!看到這點,遏必隆、圖海和岳樂等人無不是面如死灰,心驚肉跳,明白清軍在吳軍側翼最大的牽制已然完蛋,吳三桂老賊已經可以安心將主力投入北方戰場。

「遏必隆老弟,別來無恙否?」吳老漢奸得意的大笑聲音傳上城樓,大笑說道:「遏老弟,十幾年不見,今天能在這裡與你舊友重逢,還能順便與平南王老兄一起重逢,本王實在是歡喜不盡啊!怎麼,遏老弟,不向本王和平南王爺打一個招呼嗎?」

「遏中堂?!」聽到吳老漢奸得意的狂笑聲音,囚車中閉目含恨的尚老漢奸忽然魂魄歸來,爭開眼睛,含著眼淚沖著城樓上哭喊,「遏中堂,請你稟奏皇上,奴才尚可喜無能,未能替皇上光復廣西,還不幸被吳三桂老賊的走狗盧一峰生擒,老奴無能,老奴罪該萬死!請皇上下旨,治老奴應得之罪!也請皇上千萬不要以老奴為念,一定要剿滅吳三桂逆賊,誅殺盧一峰狗賊,為老奴報仇雪恨啊——!」

遏必隆臉色蒼白,不敢答話,圖海和岳樂等人個個目瞪口呆,說什麼也想不到吳軍竟然真的生擒到了尚可喜,千里迢迢押到武昌城下向自己們示威,周圍的清軍將士則議論紛紛,心頭打鼓,剛剛在與吳軍二流軍隊交手中建立起來的那麼一點信心士氣,也不可避免的動搖了起來——開玩笑,手握無數精兵良將的蟎遺三藩王之一的尚可喜都被吳軍生擒活捉,自己們還能是吳軍對手嗎?

看到武昌城牆上清軍士兵交頭接耳驚疑不定的模樣,攻心戰術得手的吳老漢奸自然是萬分滿意,開始定下心來仔細觀察武昌城防,尋找破城之策。然而讓吳老漢奸和盧胖子等吳軍高級將領都大皺眉頭的是,湖廣省會武昌城防實在變態得有點過份,土石城牆高達幾近四丈,牆上鹿角密布箭樓林立,不管雲梯攻城還是雲台攻城都很難衝上城牆,城下護城河寬達三丈,深多少雖然看不出來但又絕對淺不了,還引江水注入河中,水勢滔滔,極難填塞渡過,端的是城高壕深,易守難攻。

「難怪吳應麒和馬寶聯手都打不下來,這場仗有得打了。」觀察著武昌城防情況,盧胖子眉頭緊皺,低聲向旁邊的胡國柱和汪士榮問道:「姑父,良臣先生,武昌城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場仗怎麼打?你們有主意沒有?」

「恐怕有點難度。」胡國柱的表情不比盧胖子輕鬆多少,同樣眉頭緊皺的說道:「這樣的城防,如果正面強攻的話,就算能拿下來,我們的傷亡也絕對輕不到那裡。」

「不知道護城河有多深?」汪士榮沉吟說道:「如果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填平一段護城河,就有希望挖地道到城牆下,埋炸藥炸毀城牆了。」

「指望地道攻城,恐怕沒希望了。」盧胖子搖頭,低聲說道:「注意到沒有?武昌緊鄰長江,地下水肯定十分豐富,怕是我們還沒挖到一丈深,地下就已經開始冒水了,還怎麼挖到城牆下面?」

「胡說!」汪士榮憤怒反駁道:「史書記載,當年忽必烈攻打鄂州的時候,就是挖地道進了城,雖然被守軍識破連夜修建夾城木柵,阻止了蒙古軍隊進城,但證明這裡還是可以挖地道到城牆下面的。那時候的鄂州城,就是現在的這座武昌府城!」

「還有這事?」盧胖子大喜過望,忙問道:「良臣先生,你該沒記錯吧?是那本史書上記載的?」

「《續資治通鑒》和《元史》都有記載!」汪士榮得意冷哼,訓斥道:「虧你還是秀才出身,有空就多讀點經史子集吧,別有時間就鑽進春宮畫本里,鑽研那些床第淫技!」

「是,是,良臣先生教訓得是,下官一定注意改正。」在這方面確實良心有虧的盧胖子大點其頭,趕緊轉向胡國柱建議道:「姑父,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找一些當過礦工的士兵,把他們召集起來商量怎麼把地道挖到城牆下面,埋炸藥炸毀這道鬼城牆!」

「這個好辦,反正我們軍隊里有的是礦工。」胡國柱點頭,趕緊傳令下去安排,讓基層將領著吳軍之中挑選熟練礦工,以備吳老漢奸使用。

這時候,武昌城上已經放下了一個吊籃,之前被胡國柱和盧胖子折騰得夠慘的折爾肯乘籃下城,又從緩緩放下的弔橋過河,打著白旗跑到吳老漢奸面前交涉,並且當場提出兩個要求,一是要求吳軍善待尚老漢奸,不得再將尚老漢奸押到城下羞辱,二是要求吳軍儘快確認談判時間和談判地點,划出了一塊中立地盤以供雙方談判。

吳老漢奸之所以把尚老漢奸押到城下,其目的也不外乎動搖守軍軍心,打擊敵人士氣,順帶著耍耍威風,對摺爾肯提出的第一個條件自然是一口答應,另外又答應將武昌西南面五里處的白沙洲定為談判地點,每日午時正展開談判,談判期間雙方除各自攜帶百名侍從之外,不許另派軍隊靠近談判地點三里之內,更不得襲擊雙方談判代表。折爾肯也是一口答應,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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